县衙老爷回头与其下属交流几下眼神,主观的推断后朝一名下属挥手,
那名下属当即跑回去,马上端着一盖红布的一托盘出来。
县衙老爷赔笑着将红布掀开:“老夫知道钱财等凡物是污了小神仙,但活着总离不了这三两点黄白之物”。
“这点微薄财物还请小神仙笑纳,这是老夫的心意,也是上次小神仙帮本县驱除鬼患的报酬”。
“有这些东西在身,总归好行走”。
九珀扫一眼那托盘上的黄金,摇摇头:“收过了”。
“无鬼患,不应得”。
话落她扭头离去。
县衙老爷连忙追问:“小神仙你要去哪里?”。
九珀:“在行李被丢前收拾东西”。
九珀走远,县衙老爷与其下属还处于懵懵,甚是费解。
这九珀很明显是缺钱了,但那一盘子黄金摆在她眼前了,她却是看都不看就走了。
未有丝毫的留念,一听没鬼患,转头就回去收拾东西省的被丢出来。
这让谁来都难以理解啊。
唾手可得的钱不要
县衙老爷狠狠扇自己嘴巴一下,让下属将那些黄金放回去:
“老夫真是粗人,小神仙怎是我等能猜想到的呢”。
九珀离开县衙后,还真的回客栈收拾东西去了。
她的东西没多少,就几件衣服,她身子长得快,衣服没法长留,年年要换新。
打了个布包便开始了流浪。
就连肉鬼看了都忍不住吐槽:“怪不得那龙门九家有问题,这毛病出在了这,这不就是个怪胎吗?”。
“其实这也怪不得九珀,这其中也有我的影响”,我难言的说。
这代无心说不上是好是坏。
说他坏吧,他捡回了九珀还帮她灭了险些吃掉她的那一家子。
说他好吧,他经常丢下九珀消失不见,哪怕九珀只有几岁。
这幸好是天生就单子独立的龙母,换做是其他女童早就被无心的放养给养死了。
如今九珀的性格或许就有无心的因素在其中。
就像是她驱鬼赚银子,这是无心告诉她的一条生计。
无心研究过九珀身上的龙纹,九珀也清楚自己的能力,于是无心就帮着她想出驱鬼来谋生计。
驱鬼对于龙母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无论是睚眦的收鬼能力,还是狻猊的能力都能轻松驱除鬼患。
九珀呢,也听取了无心的话。
在无心不在的时候,她就通过驱除鬼患来赚银子生活。
她是听取了,可她也就听取了这一条。
如同机械般的死板不知变通,她只收取一次应得的报酬,不是驱邪所得的银子她一毛都不要。
九珀离开了客栈,一头钻进了山林中。
她捡了些叶子铺在地上,刚铺好一张简陋无比的床铺,一头驯鹿踏着蹄子而来。
驯鹿自然的在叶子床旁卧下,九珀将包裹丢一旁,身子缩在驯鹿身上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时,
九珀被草根瘙痒鼻子弄醒。
她睁目冷冷的看着蹲在她眼前的白衣男人,那眼神如看待一件物品或是生人。
男人捏着草根本想着逗她乐呢,结果被那冷淡的眸子一扫,兴致趣意都没了。
他礼貌不失尴尬的笑笑,丢掉草根,从怀里掏出纸包挡住脸,转移话题:
“吃烧饼不?”。
咕咚九珀捧着人头大小的烧饼小口咬着,那烧饼干硬似转头不知放了几天。
咕咚她捶下胸口勉强咽下,而后道出几个字:“两年三个月十天三时”。
“比上次长”。
无心观摩她吃东西的样子:“是嘛,看来破了新记录”。
“这两年还好吗?”。
九珀点点头:“吃睡吃睡”。
“没钱了被赶出来了”。
无心失笑道:“你是人,你要融入世俗,融入世事啊”。
“我是鬼,你怎么比我还像鬼?”。
“真是令人发愁的孩子”。
九珀咬着烧饼一针见血的说:“你不是人”。
无心咂舌:“不讨人喜欢的丫头”。
九珀:“你不是人”。
无心忽然眯起眸子:“那你是吗?”。
九珀:“不知”。
“胳膊”,她余光停留在无心的左臂位置。
那位置空空如也,断口处虚幻接近通透,少了节肢体。
无心:“出了些意外,一时半会没法恢复”。
九珀用手指戳戳:“疼?”。
“嗯”。
“哦”她戳的更用力了。
九珀吃完烧饼后,他们再度启程了。
她并不知晓去往哪里,她只知道跟着无心。
又过一年,这一年内无心没有再玩消失,两人罕见的共同度过一年。
只是无心在与不在似乎对九珀来说未有太大影响。
第二年年初,无心的胳膊已然恢复不少,虽然还有些虚幻,但在他的手段遮盖下与寻常人无异。
无心与九珀打扮成豪绅家的兄妹来到一新城池,他们刚刚过关。
九珀蓦然停住脚步,像是预感到什么朝着无心身旁一躲。
紧接着一个汉子就扑过来,扑了个空。
那汉子一脸激动的对着九珀叫喊:“闺女,这是我的闺女啊”。
无心扭头一看,那汉子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找不出没打补丁的衣服。
汉子身旁还有一黑脸妇人。
那妇人趴在汉子肩头红着眼睛,抹眼泪:
“闺女,我是你娘啊”。
“那脸上的胎记,我记得我记得那胎记,那就是我的闺女”。
“闺女娘终于找到你了,娘找了你好久啊”。
九珀摸了下左眼脸的图腾若有所思,眼眸如古池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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