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我没有遮掩:“灵异对策局的人,也是监侯,之前我见过他们,你也见过”。

    麻箐:“见过可并不想再见”。

    我上前抓住她的手:“没事的,也许以后并不会再见了”。

    “即使见了也顶多算是路人”。

    麻箐身子前倾像是没有骨头的假人,放松舒缓的靠在我身上:“他们在监视你”。

    “如同是碾死臭虫后的臭味,缠绵不散”。

    我:“只是监视而已,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

    “如你说的那样,是臭虫,可臭虫是除不尽的”。

    麻箐:“他还威胁了你”。

    “玩笑罢了”。这句话使我联想起白蛇走时的那句话狠话,

    自己的那话好笑又觉得有些不恰当,那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的好。

    麻箐俏脸贴在我肩头,沉闷发声:

    “别瞒我相信我”。

    “只有我只有我不会害你”。

    我手贴着她后脑肯定的回应:“这是当然”。

    “换个地方吧”。

    麻箐:“嗯”。

    为了防范张家,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行踪不断变换。

    我与麻箐注定无法在这里久留。

    我向这山里的小妖告别了一下,告别完它们也能放心待在这里不用想着搬家或是整日惶恐不安了。

    在屋子外叫喊几声黑老鼠很快就现身,这其中肯定是有麻箐的威慑因素在。

    简单寒暄几句,黑老鼠对我感激涕零,可能是我将麻箐带走的缘故。

    黑老鼠跳入树丛不见,我回屋子找麻箐,却发现麻箐不见了。

    心中陡然多了丝不安。

    这时不远处传出一击闷响,像是树木倒塌的动静。

    我当即朝着声音的方向追过来,随着逼近,

    动静越来越多了,打斗声,踩踏,树枝折断

    并不远甚至用不到一分钟。

    我来到声音的来源,望着眼前景象微微愣神。

    麻箐亭亭玉,一只玉手举在空中不时变化一下手型。

    对面是面孔苍白,肌肤被蛇鳞覆盖的白蛇。

    白蛇的样子很是凄惨,一条手臂无力垂下,手臂形状扭曲的不成样子,骨刺从皮肤刺出。

    身上多处血迹。

    另一边的地精状态也不好,地精坐在地上背靠一大树,平时用的拐杖断成两节。

    他本来就萎缩,矮小的身子。

    如今更加的迟暮,完全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地精移首看向我,白胡上血迹还在,他挤出一丝笑:“来了啊”。

    “正好,好好看着吧”。

    “见证白蛇的死,看清灾祸的雏形”。

    白蛇还能动的那只手反握弯刀,目里皆凶戾,惊慌,正如一只被逼到死路的困兽。

    舌头探出舔舐唇上血味,身子下压的同时如弓矢激射而出,快到化做惊目白虹。

    在他冲出前我从白蛇因情绪气氛而变化的眸子中看到了些许东西。

    那是决绝那是一往不返的绝命。

    他想拼命!

    “不可!”我急忙喊住。

    只是白蛇的行动,掠出之势已然不可逆转,一道惊虹直奔麻箐。

    面对白蛇的绝命,麻箐手掌微动,仿佛是轻轻拨动了些什么。

    白色惊虹产生偏差,擦过她。

    她单手朝后一拨。

    连波的震动,接二连三的树木倒塌,地面多出一道沟渠。

    白蛇撞到多棵树,最终自己倒在了地上。

    视线停留在白蛇身上时,白蛇已然没了活力,

    脑袋超过常人极限的扭曲,怎还可能的活着?

    也许是在白蛇与麻箐擦过的那一瞬间,麻箐就出手要了他的命。

    我来到白蛇身上检查一番,确定白蛇已死。

    麻箐一见到我就和小孩子似的露出笑颜,雀跃的来到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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