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一摊肉泥的肉鬼正在瑟瑟发抖,它只感觉世界好黑暗,人心好叵测。
四瞳那家伙整日笑眯眯,心中计谋犹如深渊,它玩不过张家。
但它没想到曾经和它一起被关到张家古宅的寿鬼竟是个通天大间谍。
堂堂对策局的春官长就藏在它身边,这就好比是突然一天发现身边好友是惊天大反派。
逆天长眸子冷刺刺盯着春官长寿鬼。
春官长:“不觉得吃惊么?当初你用王芝去探张家古宅时,我可留意到你了,并且发现了你”。
“回想那一日,我逃出张家古宅还有你的功劳呢”。
“想必你怎么也想不到你无意间救了对策局的春官长啊”。
“哦对了,你逆天长曾经也是五官长之一呢,只可惜我上任春官长时你已经辞职了”春官长摊手,神色居高傲然,完完全全胜利者姿态。
双手一摊仿佛是等待他人的震惊,疑问的神级魔术大师。
为了今天这一幕它不知隐忍了多久,往日那般忍辱负重,忍气吞声默默隐姓埋名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装逼。
谁会想到春官长在张家,谁又会想到张家关押的一只鬼会是春官长,
“呵”逆天长冷蔑一笑:“无意间?我老早就看穿你”。
“一个春官长化身大戾躲在张家,也不感到脸红,丢人”。
春官长那完美谢场的姿态难绷,嘴角抽动着看向逆天长。
恼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它此刻的心情。
两次了,两次了!
连续两次装逼大场面被逆天长几句话拆台。
无论它铺垫的多好,无论它这个逼装的多好。
这逆天长总能突然冒出来把它风头一抢,顺便再把它台给拆了。
春官长铁青着脸厉声言词:“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在虚张声势,当时我的伪装天衣无缝,多年隐忍,你怎么可能看出破绽?”。
“如果你早早就发现我身份,你为何没有声张?你那时为何没拆穿我?”。
逆天长耸肩淡淡道:“拆穿你?为何要拆穿你?”。
“看着你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伪装自己,这不比拆穿你更有意思”。
“你认为世人愚昧,可世人却只把你当做小丑”。
“你修复这轮倒日,那我就再拆它一次”逆天长话出,身形消失。
海面上炸起一道浪花,海水翻卷。
“小子,借剑一用”。
“拿去”我从混乱脑子中夺回一丝清醒,随手将手中的金血长刀变化成长剑丢进海中。
金芒在海下滑行,逆天行冲过去一把抓住金血长剑,身形再次消失。
再出现时离海下倒日近了许多,逆天长飞速逼近着。
“切无用功挣扎罢了”。
“想着在倒日焚海阵到达正午时刻前破坏掉,小孩子般天真的想法”春官长嘲讽着。
它连去追逆天长或是阻拦逆天长想法都没,就任由逆天长去了。
铮!
璀璨金色刀光撕裂天际,斩碎红光。突厥出现伴随着惊世的刀鸣。
我掠现到了寿鬼身前,双手持刀。
金血长刀上混杂了多种特性,至少这是目前我最为全力的一刀。
逆天长明知寿鬼在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再去破坏倒日焚海。
其意思,其深意已经很明显了。
他将寿鬼交给我了,他相信在他再次将倒日焚海阵破掉前,我能将寿鬼干掉。
换做是以前的我,他不敢这样干,我也没有自信。
而现在的我,敢想敢干。
他敢交给我,那我就敢去做!
刀光胜过晴空惊雷,春官长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刀给惊了一刀。
吃惊这一刀的含量,也对我感到惊愕。
寿鬼伸出一只似小孩,似老人的手掌,手掌直直抓向金血长刀。
而刀光挥散后,那金血长刀也的确被他单手接住了。
看似要素颇多,威力未知的一刀结果却是和小孩子挥棒打在他手上是一个效果。
春官长姿态自然道:“无论多么复杂构造或是多股力量拧成的攻势,但追溯起源都是一点点构成,由基础演变而成”。
“你的这一刀如果真落下,我这条鬼命估计要不保,可我却能让它回溯到你没有添加任何外力的时候,回到那时候,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我眸子一凝,寿鬼的头首当即拧转数圈,最后以后脑勺对我。
“废话真多挡住就挡住,哪来的屁话”我暴躁再次对他挥刀。
春官长急忙抬手,陡然古怪的力量逆转了我的举止,行动回到企图挥刀前。
而现实的时间并未被打乱,因此寿鬼有了反应的机会,闪身躲避。
我与寿鬼交手只是数秒的事情。
其他人则有些无法置信
灼戒眼瞳微缩:“醒了?”。
虫魈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他能行动了?”。
“不应该啊,这小子一下子吃了如此多的薪火,那些薪火中蕴含不知多少鬼怪,人物,哪怕是以前的第二代无心,也不可能这般轻松吞噬大量的邪祟”。
“刚才他还浑然一副要疯的样子,连维持自我都是一种奢想,现在怎么忽然醒了”。
“一下子没了负担,还是之前是他装的?”。
无论如何,灼戒不可能放任我行动,薪火大肆燃烧,火势燎天。
妖娆舞动的薪火幻化成一只修长利爪,火炎手爪探出。
黑舌女人突然紧盯灼戒,口中喃喃自语,舌头漆黑的如吞墨。
薪火手爪迷失了方向,朝着我相差甚远的方向攻去。
我挥舞金血长刀追着寿鬼疯狂攻击。
虽然倒日焚海大阵的灼烧意外烧醒了我,灼烧掉我体内那些杂乱的东西,可杂质还是有被烧光的时候。
被烧的也不可能总是魂体内的杂质,如果让倒日焚海进展到正午时刻,我也没有活路。
现在这倒日焚海阵我就是凭借自身魂体强韧在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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