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门而出,外界依旧是那片湛蓝天空与片段浓云,刻满历史的青铜船头在视界一角。

    一下子来到灼阳之下我有些不适的用手掌遮挡一下。

    我回头看向那个昏暗房间,房间阴暗处诸多双猩红眸子凝望着我,眸子深意意味不明,。

    骇然?惊惧?又说是震撼

    嘶哑的老人音:“你你居然走出去了”。

    “你走了出去”。

    那些藏在暗处的红眸子们也议论纷纷:“他还真的推开了那扇门”。

    “不愧是三无啊”。

    “这家伙这家伙一点都不像是无皮,我所知的无皮绝对不可能如此粗心,哪怕实力碾压他不会这般不谨慎”。

    “他不会真的听不出来稻魂是反讽,讥嘲?”。

    “稻魂口中警告之意都差直说,他竟还真打开了这扇门走出去这般行径,的确配得上三无”。

    “无惧,无知,无畏,无慎倒是个新奇的家伙”。

    嘶哑老人音的主人名为稻魂,稻魂:“你当真自己是死不掉?”。

    “走进去,走出去,即便是三无,也太过无所谓了”。

    “你当此地是玩乐之地吗?”。

    我只感莫名其妙的反问:“这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嘛,你说让我自己探究,自己推开门”。

    “我听你的话,这不是推开了这个门”。

    “有什么问题嘛?”。

    稻魂用嘶哑的嗓音喊道:“你你难道就没一点畏惧,谨慎?”。

    “你可这从这门出去会发生什么?”。

    我扯下嘴角,呵笑:“不知道”。

    跨步走出这个房间,背后遭受无数注视。

    一瞬间只感觉身处万人舞台的中央,聚光灯的焦点,独造了一己之力吸引万人的表演。

    走出房间,房门自动关上了。

    稻魂:“才刚来刚见到他可惜了啊”。

    “刚刚相识,刚感有趣”。

    有人回应道:“是可惜呀不知多久没有来新人了”。

    “这次来的竟还是三无”。

    “只是这三无自己走上了绝路”。

    “还能再见到他吗?”有人好奇的问了。

    “谁知道呢也许他很特殊呢只要我是想再见到否则还要再过多久能等到下一个乐子呢”。

    房内最后那点窃窃私语我并未听到。

    我迈出脚在船头行走,刚走一步,下一步停留在在了半空。

    我扫视了一眼船外的那片沙滩,此时此刻那片沙滩已经不复存在。

    有的只是一片狼藉,峥嵘之地,多像是被调皮的孩童揉捏后的泥雕。

    半圆形的扭曲世界仍然处于那片地方,其内发生的事情并看不透,看不清。

    外面能看到些许残骸,痕迹,一处处被扭曲过的地方,一个个正在消散的大鬼。

    送我过来的纸扎鬼也在一处沙滩上。

    纸扎鬼的身躯像是被撕裂成几十块又被人用头发丝缝合上。

    只是那缝合手法是多么的粗糙,粗暴,恍然看上去那并不像是缝合,反倒像是一种折磨。

    纸扎鬼的魂体处于破碎的边缘也就是剩那么一口气,可那些漆黑头发丝吊住了它随时散去的一口气。

    使得纸扎鬼能够体会着自己魂体逐渐虚弱,魂体各出四分五裂之痛。

    我想更深入一些看清扭曲世界内发生的事情,想知道麻箐的现状,逆天长,黑舌等人的情况。

    刚要往船头靠近,我又忽然停住了。

    我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自己的双手竟变得极为透明了,几乎快要消散。

    这种状态这种状态本该只有魂体遭受泯灭般的重创或是魂体混快要消亡时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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