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着”。
我起身让她进来。
她一溜烟钻进来拍打几下身上红裙,她抬头直视稻魂等鬼。
稻魂什么话也没说默默闭上眼睛,身形归隐灰暗中。
茶茶环顾一圈最终注意力落在我身上,我那消失大半的残缺手臂也没逃过她眼睛。
“刚才怎么回事?”。
“你们都不想活了?”。
我含糊的解释:“并非,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茶茶:“我都以为你们熬不下去了准备集体自杀呢,推开门不就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只有这个房间是完全封闭,也只有这个房间能供你们躲藏”。
“说来也怪,你都跑外面三次了还能活蹦乱跳的”。
“就算魂体少了一节,你这状态也比上次好不少”。
“我吃了它们”。我捏捏眉心脑海中那些属于其他鬼的记忆还没彻底融汇我记忆中,这些记忆杂乱无比总是影响我的记忆。
上次吞噬还是借助那倒日焚海阵的灼烧才能吞下。
方才出去魂体瓦解也让我好受了点。
我感到我上限被拔高了,
这次吞噬数十只鬼后我还能行动,抱有理智,清醒。
要知道这数十只鬼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厉鬼,最次的也是大凶,能来到青铜船上的鬼有多少会是无名之辈。
将这些鬼彻底吸收后我想我下次再吞噬如数的鬼怪或许只会觉得一点鼓胀是我胃口变大了,还是我习以为常了呢?
茶茶皱皱翘鼻:“你吃它们?难怪你这么不合群,它们针对你自己”。
“刚才你开门怕是被逼到了绝境才这样干的吧”。
这让我想起刚开门时茶茶那趴在桌子上紧盯着青铜门的画面,她似乎在关注房间内的事情:“事情和你想的差不多”。
我把事情简单概括了一下。
茶茶目光瞥向一处话语夹丝冷嘲:
“它也算是这房间内的老大,这房间内的囚徒基本都听从它的话,那些红眼睛就是佐证”。
“和它闹翻的鬼你是第一个”。
“以往过来的鬼差不多都被它收入了麾下”。
“亏你命硬靠着开门逼得它妥协,现在看它没再想着你了”。
我好笑的打量这个红裙女孩,目光在她眼角与麻箐一样泪痣上停留一会调侃道:“噢原来茶茶你专程过来是怕稻魂再对我出手”。
茶茶柳眉竖起嗔怒反驳:“谁管你这死骗纸”。
“我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我笑道:“你对我就那么好奇?好奇什么?”。
茶茶脸色态度蓦然端正,她凝重的问:“你是无皮?”。
“我听到稻魂说你是无皮”。
稻魂,茶茶等将我误认为无皮,这正好如我所愿,有无皮的身份做遮挡再好不过。
自己无心的身份还是再藏一藏,真要碰到一些厉害人物,像无相之人时这身份自然会暴露出来。
“你认为呢?”我顺手将自己魂体扒开一道口子。
茶茶:“你是无皮”。
“我听长老们谈及过三无,他们说无皮能剥下人皮,将鬼当做鬼皮穿在身上”。
“那你现在这魂体也是层皮?”。
“算是”。
这下子茶茶对我更加感兴趣了,那双琥珀眼瞳上下打量我,离的很近观察我。
当那张俏脸凑上来时我竟恍惚觉得麻箐来了。
她与麻箐简直一样!
心中一个猜想逐渐形成,在了解到青铜船真相前我还不敢这么想。
但与稻魂交流过后清楚青铜船的规则,再见到茶茶我心里有个判断。
话锋一转问:“你问完我,也该我问你”。
“你真的叫茶茶?人怎会无姓?”。
茶茶有理有据强硬说:“我就是没有姓”。
“你再问十遍我也只叫茶茶,我不是你想的那个麻箐”。
“我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麻箐,也请你不要把我与她混作一谈,我不知道我如不如她,与她相比谁好谁劣,我只想做我自己”。
“我只是茶茶”。
“她姓麻,我没有姓”。
我眉宇夹着谑笑:“这是麻家的青铜船,你难道想说你与麻家没有关系”。
“你不是麻家的人?”。
茶茶突然深沉叹了一口气,大概是明白我想搞清楚什么了,她解释说:
“我是麻家人与我姓不姓麻没有关系”。
“麻家的人不一定姓麻”。
“麻家不如寻常家族,麻家的人也非常人”。
“在麻家并不是人人都姓麻,麻这个姓在麻家很特别,意义重大。只有做出过伟大贡献或是影响力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被赐予麻这个姓”。
“像我这样的只有名,没有姓,故此我只叫茶茶”。
“你说的那个麻箐,如果她是我们麻家的人,那事情就有意思了,但这事不可能的”。
“我们麻家拥有麻姓的人就只有那么数位,并没有叫做麻箐的人,而且麻家也不会允许自家人在外”。
“再说麻家的人又怎会是鬼呢”。
“无皮你到底为了什么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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