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李母惊慌的呼喊打破了寂静长夜。

    我与李又又急忙过去,李母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脖颈,

    她清楚记得自己颈椎被断手捏断了,垂死的状态她也依稀记得。

    而现在一醒,之前那些好似都是梦。

    “我不是死了吗?”

    “娘亲!”她那苦闷的小脸破涕为笑扑到李母身上,不肯松开。

    李母也明白了什么,紧紧抱着自己女儿,如同下一刻就会失去。

    我在一旁不知为何的笑了。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守在她们旁边,

    因为我感觉李家的祸还未完,李又又母女虽也是李家的人,但她们自保能力并不强。

    好不容易救下她们,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疏忽再让她们出事。

    我的谨慎保护令她们也诧异的很,两人受宠若惊,可也知危险情况也就没有拒绝。

    而今我们都在等着什么她们在等李四,我也在等。

    终于在两日后,李四回来了。

    回来的只是一个头颅,以及一个捧着头颅的小童。

    小童五官犹如蜡塑,僵硬,不自然。

    李四还是那出尘的五官,只剩一个脑袋。

    小童抱着李四的脑袋回来,李四看到了李家的现状,他似乎并不愤怒,好像早已知道此事一样,

    他头颅一回来,李又又母女着急上前但被我拦住了,我紧盯那头颅。

    李四朝我温和的笑笑,表示诚挚的谢意:

    “多谢小兄弟的出手,救了我妻女”

    “小兄弟直到此时还在守护,此番恩情,因果,李四必有大报”。

    我感受这颗头颅散发的气息,揣摩它的态度。

    确定无误后才委婉说:“前辈高看了”

    “只是碰到了,就顺便出手了”。

    李又又母女围上去,一家三口再度重聚,如经历生离死别般再生温情。

    只有面对李四,她们母女才能放下所有。

    被断手袭击的事情也告诉了李四,李四只是笑笑解释:

    “那只手被那个地方的一些东西污染了”

    “如果不是小友镇压,恐怕会出大乱子”。

    “多谢小友啊多谢小友”他再三道谢,这让我不禁蹙眉。

    李又又抱着李四的头颅,李四眼神柔软,满是溺爱的望着李又又:

    “双儿长大了些,有大人的样子了”。

    李又又鼓着嘴巴:“才一个多月不见,能长多少?”

    “倒是我我有一大堆疑惑要问父亲”。

    李又又宠溺道:“无论双儿问什么,我都会解答,对双儿而言,我可没有秘密”。

    李母轻轻拥着李又又的肩膀。

    送李四回来的那小童主动站到外面去了,不言不语,脸色不曾有变化。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我脑海:“请稍等一下,我想与小友谈谈”。

    我朝李四点头示意。

    他们一家三口重聚有说不完的话,续不完的温情。

    直到傍晚李四才出来,还是那小童进去将李四的头颅抱了出来。

    小童与我并肩,李四栩栩谈道:

    “这小童生前受过我大恩一直嚷嚷着要跟随我,只是我没答应。当我再见他时,他已经死了,但他死前的执念未消,誓言成血字刻在身上,魂无法离体,意志受执念囚禁  ”

    “我只好将他化作活尸,让其追随我十年”。

    “本来并没想让他跟着的,结果没想到我成了这样,它也能帮得上我忙了”。

    李四自嘲的笑道:“四肢健全时还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需要人抱着的一天”。

    “他若是活着怕是失望吧,他崇拜的人只剩一颗脑袋了。”

    “双儿的确是长大了啊,她明明有那么多疑惑却只问了不足轻重的那几个,明明看到我这样子眼睛都红了,却没有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她们母女的每句话都小心翼翼,生怕那里会触动到我的痛点”

    “我被她们照顾着。”

    “你不在的日子,她们很难无论是在李家时,还是李家出事后”我看着李四道。

    李四:“我欠她们许多”

    “不过,她们以后就不会再碰到这种危险了”

    “不靠谱的丈夫,父亲都不会再影响到她们”。

    我:“你该给她们一个交代”。

    李四:“交代?现在的我还给不出啊”。

    “不谈这个了,我听双儿说了,你来找我是想问一艘船的下落是吧”。

    我点点头,可李四的下一句令我蓦然愣住。

    “你要找的是一艘青铜船铸成的船!”李四不假思索的说。

    见我神色有变,李四又笑笑说:

    “一艘整体有青铜铸成,不属于现在,不属于未来,不属于过去,航行在时间上的船”。

    李四话竟让我感到丝恶寒,李四的推演,判断力太恐怖了。

    我只和李又又提过一嘴,我要找一艘船。

    但李四却直接说出了麻家青铜船,连青铜船的状态,来源都说了清楚。

    他是从何判断的?

    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能代表麻家的?

    我这张随意捏造的脸庞他不应该认识,李四是从其他方面找到的线索吗?

    李四:“张家的阴阳铜棺在你身上”

    “这关乎一件趣事,张家的无上至宝阴阳铜棺不知在哪一日丢失了”

    “明明那棺材被张家严密保护着,可就那么不翼而飞了”。

    “张家的现任家主曾找我来推演,寻找铜棺的下落”

    “你可知我推演的结果是什么?”

    “那阴阳铜棺不在现在,不在过去,不在未来!”

    “要不是那铜棺本身就不可推演,要不就是那铜棺真的在一时间不存在的地方”。

    那铜棺早被我收起了,如今我再度放出来,拍着铜棺道:“没想到是这铜棺曝光了一切”。

    李四:“你本就没想隐瞒什么,否则你怎会和双儿说那些”

    “双儿对你的感觉不错,为你说话,即便你身份可疑,莫测。但双儿仍然在接近你”

    “只是一切都晚了”。

    晚了那只断手也说过类似的话,

    李四从出来后说话就多少古怪。

    蓦然我心头有了道不明的感觉,压抑,暗感不对。

    李四双眸赏月,小童呆板站着。

    不对不对!

    我拧身冲回去,回到那对母女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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