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瘦小,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偷里偷气的男人, 男人上身简单披了个马褂胸膛敞开露出如排骨的身板子。
一双耳朵较大,形状竟是尖尖的,有几分类似传闻中的恶鬼尖耳。
他慵懒的伸展身子,身子骨一阵噼里啪啦响动,双臂痩如木棍,紧接着双手撑着棺材两旁想要借力出来。
结果双臂撑了好几下愣是撑不起他那干瘦的身子。
男人无奈撇撇嘴,无所谓的抓着棺材边一个翻身就从棺材里翻出摔倒地上,摔倒地上后他费力的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打身上的灰尘。
“这么些年没有活动,身子都退化了,要是搁以前肯定是不用爬出来的。”
“唉老了就是不行了。”
我用天雷大戟指着他脖子,雷弧闪烁几乎是快要碰到他:“你自己交代还是我逼你交代?”
“你什么时候偷爬进去的?”
男人轻笑着后仰:“别拿那么这么危险的东西吓唬我”
“再说什么叫我偷爬进去?我一直在里面睡觉呢,你带着我东奔西跑,我还没说你呢。”
“这阴阳铜棺让你用的真是稀碎,好东西你是一点都不会用啊, 全用来装垃圾了,什么东西都往里面丢。”
“连地府里那条河的河水你都往里面丢,这要是不注意一点就被你给搞死了。”
“张三”我盯着那人若有所思的念出一个名字。
男人得了乖一样的憨笑:“是张三没错。”
“这里差的不就剩张三了。”
我:“你一直以来都在铜棺里?”
“对一直都在,从你拿到铜棺的时候我一直都在铜棺里睡着” 张三大方的承认了,并且好为人师的说:“你不大谨慎啊。”
“像铜棺这种东西你拿到之后不应该先检查一遍吗,最起码也该自己钻进去瞧瞧吧?”
我嘴角抽了下,钻进去用铜棺封印自己?
旁人对铜棺避之不及,这人将把进铜棺说的那么随意,他这张三身份倒真没什么可疑的了。
张三:“我虽然一直在铜棺里睡着,但我对外面的事情大多不知晓,当我醒后我才知晓一些事情。”
我:“你何时醒的?”
张三:“在麻子借用铜船力量,四件古物发生共鸣的时候我就被惊醒了。”
“在之后我看到了你吃了无心就和麻子干了一架。”
“不得不说你这铜棺用的稀烂,稀碎,啥也不是。 ”
“真就是拿把宝剑和人打架,结果连剑都不会拔出来,你就够糟了,那个无心比你更白齿。”
“两件古物在他手上,他还真敢用,贪这么多结果连墨铜古树和万代碑一半威能都用不出来。”
“他能掌控古物,但也仅仅是掌控,会用和能用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我脸色属实不能那么好,天雷大戟指着张三也没有放下,谁被这么一通贬低心情能好了啊。
我知道我对阴阳铜棺操控还不到火候,可被张三说的一无是处,搞得我只会用铜棺砸人似的。
“论起对铜棺的掌控,谁能比得过你这个张家老祖宗阿四啊,你多厉害都能在铜棺里猫那么久。”
“这一手神技他人真模仿不来。”
张三听后沾沾得意:“那是自然,他人想要藏身在铜棺内,也待看铜棺容不容许啊。”
“能将铜棺当做藏身之所的也就只有我了。”
“不过你夸我归夸我,但你可不能算计我,更别想着对地府四婴下手,地府四婴不简单着嘞。”
“那鬼玩意的话可不敢信,信了他的话你十九八九好过不了。”
自从这张三从阴阳铜棺内爬出来后,那无相之人就再没了动静,也没有在继续蛊惑我,这么老实安定极其少见。
他对张三这人颇为在意。
我:“你能看到他?”
张三:“看不到,但是我能听到”
他双手捏了捏他那和鬼怪一样的尖耳。
“别听那鬼东西的话,那个无心就是被这鬼东西给蛊惑了,否则他哪能那么容易就被麻子拿下。”
“实际上掌握两个古物的他并非不是麻子的对手只是他被那鬼东西给骗了,导致麻子彻底出来完全没法收场了。”
“彻底出来的麻子可是连我们都没办法的。”
张三离开天雷大戟的前方,挥手就要将铜棺关上,不过一只白毛猴子从黑漆漆的棺材里冒了出来。
是被放在铜棺里的无皮和四瞳。
白毛猴子睁着一只独目观望,看到张三时四瞳发声:“老祖。”】
无皮和四瞳被关进去时张三已经苏醒,显然这几个张家的人在铜棺里已经有过认亲和沟通了。
张三笑着发问:“不出来?”
白毛猴子环视一圈先是看到我,以及我身旁的古物,然后又看到了正在镇压地府的麻子和李四,肉眼可见白毛猴子发抖了起来。
那麻子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他见到麻子都忍不住哆嗦。
“天爷啊你是给我整哪来了啊。”
“这出去个毛线啊, 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
“那要命的疯婆娘居然还在,这无心似乎也有点要命了。”
白毛猴子一个激灵缩回了铜棺里,同时嚷嚷着:
“封棺!老祖宗您赶紧封棺!”
“封死,直接封死!”
张三挥手让棺材盖关上,好笑的感叹:“真是个活宝啊。”
“张家怎么就整出了个这么有趣的活宝,哪都挺好就是不像三无。”
我手掌本能的抓握了一下,怎么搞得铜棺控制权在张三那边似的,不过也没毛病,这东西本来就是张三的。
他随心使用,理所应当。
真争夺起铜棺,铜棺在他在我真不好说。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三带给我的压力和神秘感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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