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跪地足足有了几分钟还是没起来的意思,两胡道士看不起去的拉她,感恩是感恩这么跪地不说话也没啥意思啊。
倒不如去说些或者是做些更有实质意义的行为。
“姑娘啊,老这么跪着也没用啊,你的意思我们都懂。”
两胡道士去拉麻子的手意外穿过了麻子,很明显麻子不愿两胡道士碰到她。
于是两胡只能向我投来目光,我注视着麻子
“站起来”我对着跪地不起的麻子说道,本能自然带上了一些命令语气。
跪地如同一个雕塑没有生气的麻子当即站了起来,银色双眸淡然无神,小脸如常不显露任何情绪。
我自然而然抬起手,紧紧拘束着我的符绳,镇压我的符箓通通自燃消失,
两胡道士瞪圆眼睛,那些禁制手段可是他道一师兄布下,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是道一师兄不行,两胡打死都不信,唯一的可能只能是
“离我远点”我盯着自己手掌冷不防的说。
两胡茫然。
“接近现在的我不会有好事,我没死可能是一种灾祸”这般说着我用手掐住自己脖子。
以我的能力毁掉自己魂体轻而易举,仅仅需要一个念头下达就行。
但就是这一个念头我却无法生起,无法下达,
手已经放在了脖子上,想着去攥紧,拧断自己脖子,手却不听指挥。
两胡可算是看出了不对劲,急忙拉远和我的距离,
无皮一激灵立马跑路,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是个香饽饽,无心想吃了他,地府那个家伙也想吃了他。
无论我发生何种变故,他跑路都没有坏处。
只是他那两条小短腿跑起来太慢了,放在脖颈的手不知何时伸向无皮,相隔百米对其虚抓一下。
小小的无皮到手了。
不容无皮有任何挣扎,五指收拢将其捏爆,破散碎片好似闪耀的光斑,圣洁的光羽挥洒。
如此心中不存正义的小家伙炸开是这么美丽。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我伸手到捏爆无皮都在一瞬间。
两胡,道一反应过来时已经既成事实了,想救都来不及了。
呼我长吸一口气,无皮破裂的魂体碎片化作一道绚丽长虹涌入我口中。
吃下无皮后心里安稳了许多,总感觉缺失的一些东西得到了些补全。
闭目养神,再度睁开眼眸时我恢复如常,朝着道一他们笑道:“我好像成了他的化身。”
两胡道士腿肚子有些发抖,一听我这话惊得是魂不守舍,深处那位给他的冲击力,印象太深刻。
在那位面前别说是恐惧,什么情感都无法生出。
一手遮天,眼内藏世界,有了这次经历两胡道士都敢吹嘘自己见过神祇。
但那位的力量渗透到阳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地府是那位的玩具,阳间也是落入那位手里真是不敢想。
两胡道士哆哆嗦嗦说:“别开玩笑”
我用指腹擦了擦嘴角,指了指肚子:“你认为是在开玩笑?”
两胡道士白着脸无声了,的确不是玩笑,哪有用吃无皮当乐子的。
虽然无皮是欠揍了一点,但起码还不是个坏种,他要对无皮下手还要考虑再三呢,而我一口吃下了。
两胡道士想起来了什么后知后觉捂住左眼,虽然左眼一直闭着他还是不放心,那可是重瞳。
无皮与四瞳关系最好,无皮出事四瞳他
麻子自从我出来就没说过话,这时候轮到道一发话了
“他送你出来的?”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本来我该消失在地府里,他出手保住了我一口气,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我攥紧拳头:“这副破烂的魂体被他修复了,还被注入了什么。”
“我能感觉到”
“费劲心机从那位身上剥夺到的本源,此时此刻我体内有很多,可又没有高出那条界限。”
道一分析道:“他重塑了你,现在的你或许和当年三世道人所见到的那个化身一样。”
我认同的附和:“是这样。”
“太纯粹了,以前的我只是他化身残留产生出的东西,现在的我是被他重新包装了起来。”
看着我们如常聊天,两胡道士脑袋发胀,拉拉道一的道袍小声:“师兄他怎么不对劲有很正常的。”
“他不是说他是那位的化身吗?”
耳尖听到这些,我苦笑解释:“他吃完无皮睡着了,就和吃掉无心时一样。”
“他在我体内注入了庞大的本源,这些本源能够让他在我体复苏。”
“方才是他想吃无皮。”
两胡道士脸庞抖抖:“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我想很快,所以建议你们离开。”
我枕着双手躺在地上,身处深渊裂痕的底部,望天也能看到局部的夜空,熟悉的天空,他无比渴望的天空。
唇角挤出莫名苦笑,地府四婴,三世道人合力,做出牺牲才夺取到一丝本源,而我身上却有着比那多许多倍的本源。
求之不得的东西,当多了后真的没啥好珍惜的。
这种本源不是好事,就如同我活着不会有好事。
怪不得深处那位会救救下我,又送我来到阳间,哪里是送我这分明是送他自己。
将他的本源注入到我身上,庞大本源足够他复苏,当他复苏之后我就成了他。
他也能够顺利在阳间行走。
当年三世道人碰到的那具化身估计就是这个用途。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当年那具化身深处那位制造,筹备了许久,为何将我变成化身会如此之快呢?
仿佛我是个早早准备好的容器,他拿到手只需要注入本源即可,这么看来好像他的最终目标是我。
无相被灭,我成了化身。
麻子的反应倒也不离奇,她看出了端倪,
面对深处那位生不出反抗,木已成舟,他已然降临阳间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师兄!趁现在!抓紧机会啊,他沉睡了,趁机除掉他!”
“那位要是来到阳间还了得!”
我听到两胡惊慌失措的怪叫,也看到了道一无奈的眼神。
道一:“做不到的。”
“他敢在这里就这么沉睡,是他知晓这里没有能伤到他的人,绝对的自信。”
“哪怕是他的化身也近乎是无解的存在。”
“当年三世道人斩掉那具化身,那也是三世道人在其身旁蹲伏,观察数年以自己的术数之剑才斩掉的。”
两胡道士脑袋发涨,浑然不知此时是该惊慌,还是该逃命了,
深处那位来到阳间无疑是一大灾祸。
他试图将希望的目光投向麻子,结果看到麻子像是忠实仆人一样待在我身旁,顿时就觉得完了。
我起身拍拍双手,眸子异常漆黑:“好了,你们该走了。”
“因为他要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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