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阴阳谷口的那块石碑吗?”
李长天惊叫出声。
当然,让他感到惊讶的不是这块无字石碑出现在这里。
而是无字石碑上,竟然有陈安之的名字。
而且这个名字,几乎把无字石碑的空间全都占满了,他们其他人的名字,都被挤在了左下角的角落里。
陈安之……他凭什么?
半空中,付长老和王长老也是一阵愕然。
半个月前,一人几乎将阴阳谷秘境的入口差点毁了。
他们本以为是姜月婵,谁能想到,出现在石碑上的名字,竟然是陈安之?
至于其他修士,倒是一脸淡然,因为他们亲眼见过那震撼人心的场面。
见付长老,王长老等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心中反而有一些小爽。
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有如此凡人的一面。
“啧啧,你看这字,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李师兄,你说呢?”陈安之摸着下巴,突然转头问向李长天,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呵呵!”李长天干笑一声,道:“是,是!”
“那你给我好好说说,哪里有大家风范?”陈安之双眼放光,盯着李长天。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李长天的脸,当场就黑了。
我那是客套一句!
客套,你懂什么叫做客套吗?
我特么压根就不想看你这个字,这个名字。
还让我给你说哪里有大家风范?
我给你一棒槌要不要?
“唉,我还以为李师兄是我的知己呢!看来也是个不懂文雅的草莽匹夫!”陈安之望着李长天,一脸失望和幽怨。
“我……”李长天当场忍不住就要动手了。
你才是草莽匹夫,你全家都是草莽匹夫!
“任师兄,你可是我的真师兄,你觉得我这字儿怎么样?”陈安之换了一个目标。
任天行面无表情,冷漠:“没有大家风范,奇丑无比!”
想套路我?你以为我像李长天一样白痴?
任天行心中不屑。
“丑?那任师兄给我说说,哪里丑了?我该如何改进?”陈安之同样是双眼放光。
仿佛在说,快给建议,快给建议!
任天行:……
我在骂你,骂你懂吗?
你这一副求知欲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懂个屁的书法!
“唉,不懂装懂,任师兄,你这人品有问题啊!”陈安之又是哀叹一声,一脸幽怨和失望。
你人品才有问题,你全家人品都有问题。
“柳师兄,你觉得……”陈安之再次换了个人,面向柳宗渊。
但还不待他说完话,柳宗渊立刻笑着脸,抱拳谦恭道:
“陈师弟,我是草莽匹夫,人品也不太好,这字我欣赏不来!”
闻言,陈安之诧异。
呦呵,挺懂事啊!
陈安之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么懂事,那就不为难你了!
见状,柳宗渊心中苦笑一声。
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见识过陈安之的实力,至少不会弱于他。
和这样的对手作对,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陈安之越过柳宗渊,来到武成斐面前,轻轻摇了摇头:
“唉,算了,手下败将,没资格欣赏我的字!”
武成斐闻言,气的一口逆血差点喷出来。
手下败将就不是人了?
陈安之越过武成斐,来到姜月婵面前。
“娘子……哦不,前娘子,你觉得我这字儿……”陈安之开口问道。
他的话依旧未说完,姜月婵便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迷人。
“还不错!”
一个挺中肯的评价。
“那你觉得好在哪里呢?”
“筋骨具备,自成天趣,收放有度,清雅秀美!”姜月婵朱唇微启,缓缓道来。
呃……
陈安之一愣,这都能答出来?
我只是为难你一下。
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名字,陈安之心中有些怀疑。
自己写的字儿有这么好?
“那不足之处在哪?”
“少了一份和气,多了一份轻狂和自负,此乃书法大忌!”姜月婵依旧有头有尾的道来。
这你也知道?
陈安之打量了一下姜月婵。
装~逼装到逼~王家里了?
有点尴尬啊!
见陈安之一时无言,李长天和任天行一脸讥讽的看向陈安之。
你跳啊?继续跳啊?
我看你还能拿出什么招来!
陈安之沉思半晌,郑重开口道:“那你觉得……写这字儿的人,帅吗?”
帅吗……
吗……
姜月婵:……
李长天:……
任天行:……
在场所有人:……
脸呢?
您的脸呢?
这话你都问的出口?
任天行和李长天感觉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去。
姜月婵俏脸羞红不已,不忍直视陈安之,扭过头去,道:
“字,如其人!”
“哦~”陈安之恍然大悟,欣喜道:“那你是在夸我筋骨具备,自成天趣,收放有度,清雅秀美了?”
“果然,前娘子,你身上所有东西我都不喜欢,唯独喜欢一点!”
“那就是你看人的眼光特别好!”
“选夫婿的时候是,如今夸人的时候也是!”
“嘶……”
听罢陈安之的话,全场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姜月婵银牙紧咬。
心中后悔无比,早知道刚才就不夸他了!
“我说的是,后半段!”姜月婵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陈安之沉思片刻,道:“你说我犯大忌?帅的犯忌?”
随后,他语重心长的对姜月婵道:“你心里知道就好,再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众修士一片皆倒。
呵呵,阁下的理解能力,还真是……
我们服了!
一向情绪不容易波动的姜月婵,此刻胸口不断起伏,显示着她内心的羞愤。
“陈安之,你够了!”苏剑亭在一旁怒吼一声。
当着他的面,调戏姜月婵?
这可是他的禁脔!
陈安之淡淡的瞥了苏剑亭一眼,道:“着什么急?你还没上位呢,就急着吃醋?我都懒得搭理你!”
“你……”苏剑亭怒而拔剑。
“够了!”
“陈安之,你若不想参加天级传承的争夺,那就此退出!”半空中,付长老黑着脸,冷冷道。
“付长老莫生气,只是先前有人说,是他带着我进来的,心中略微有些不爽罢了!”陈安之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
“那你现在爽了?”
“哎呀,付长老,您怎么为老不尊?光天化日之下,开车?”陈安之嗔了付长老一眼,责怪道。
“你……”
付长老面容一怒,一股强悍的威压,向着陈安之笼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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