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说的是何事？”
“当然是昨夜雷击一事。”
高季辅看了李治一眼，
“晋王殿下为何会认为是纪王殿下所为呢，老臣倒是觉得这件事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呵呵，高公这是拿本王当外人啊，本王母亲跟你高家渊源颇深，
本王跟高家自然也有渊源。
难道本王还会害你不成？”
李治对高季辅的态度很是不满。
高季辅是高士廉的族弟，他们同出渤海高氏。
虽然远了一点，他们是第六代同宗，也就是上面第六代是一个祖宗。
但也算是同宗同源。
而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亲舅舅，所以跟高季辅的高家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渊源。
所以李治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跟自己装糊涂。
“晋王殿下，老臣并没有不信任殿下，只是这件事说出来本就匪夷所思。
老臣更相信是一个巧合。
而且今日在大殿之上纪王说的其实也有些道理。
老臣在朝堂之上整日喊着为国为民，可是却从未善待家中奴仆。
若非如此，岂能让那两个奴仆白白送了性命？
他们虽为奴仆，但也有家人，也是一条性命。
老臣心中愧疚啊。”
说到这里，高季辅老泪纵横，高正业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呵呵，既然高公愿意如此想，那本王也不再多说。
希望高公会一直都这么想，也希望李慎不会在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治站了起来，冷笑一声。
“老臣与纪王殿下并无恩怨，今日之事也是辩论而已，不是个人恩怨。
老臣相信纪王不会对我高家怎么样的。”
听到李治的威胁，高季辅还是一脸的平静。
“好，很好，本王也希望如此，既然高公并无大碍，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本王改日再来探望。”
李治脸色变得不是很好，他这次来一点收获都没有。
“咳咳，老臣行动不便，不能相送，望晋王殿下见谅，正业，替为父送一送晋王殿下。”
高季辅轻咳两声，丝毫都没有相送的意思。
“高公好生养病。”
说完李治走了出去，高正业赶紧跟上相送。
高季辅看到李治出去，自语道：
“呵呵，还是不死心啊。”
“阿耶。”
这时高正业回来了。
“送走了？”
高季辅慢慢下了卧榻，来到书案前坐下。
“送走了，儿亲自送到门口。”
高正业点头。
“阿耶，儿有些不明白，刚刚阿耶为何如此对待晋王，
怎么说他也是亲王，又是陛下的嫡子，陛下一直都很喜爱晋王。
我们这般对他，很容易招来他的记恨啊。”
高正业来到书案前，一边给高季辅泡茶，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刚刚高季辅的态度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一点都不热情，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对方可是亲王，陛下的嫡子，哪怕是没有实权，也不是谁都能够得罪的。
当年有人说三公对魏王李泰不敬，李世民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好顿训斥。
房玄龄等人被吓得是不敢说话，唯有魏征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如今他阿耶居然这么冷落晋王，陛下会不会不高兴？
“呵呵，记恨又如何，总比把高家都搭进去要好。”
高季辅轻笑一声。
“阿耶这是何意？”
“正业，你记住，晋王虽然嫡子，也受陛下的喜爱，但得罪也就得罪了。
你千万不要跟晋王走的太近，最好是不要走动，以免日后受了牵连。”
高季辅接过高正业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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