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李慎没有理他,也跟着上前,冷冷的看着李慎。

    “李慎,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九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慎满脸的疑惑。

    “什么意思?你刚刚在干什么?

    身为皇子,居然敢恐吓大臣?

    这里是太极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李治怒气道。他对于李慎这种态度极其不满。

    “九哥,他诬告我,难道我还不能说他两句?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而已,居然敢诬告亲王,我没有追究他诬告之罪,

    已经是我对他的恩典了。”

    李慎毫不示弱,阴阳怪气的对李慎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干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要让人家看笑话。”

    李泰做起了和事佬。

    “呵呵,四哥说笑了,哪里有什么笑话,小弟只不过是跟九哥讨论一些事情罢了。”

    李慎呵呵一笑。

    李泰却笑道:

    “老十,也不怪雉奴说你,这里是太极殿,有什么事离远点说啊。

    这要是被阿耶知道了,你又免不了被斥责。

    你九哥也是为了你好。

    你都说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而已,何必跟他计较,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打仗亲兄弟,虽然李泰和李治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是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

    说话自然而然的偏向于李治。

    “见过魏王殿下,晋王殿下,纪王殿下。”

    这时,王忠跑了过来。

    “有何事?”李泰问道。

    “启禀纪王殿下,太子殿下在两仪殿召见。”

    王忠对着李慎说道。

    “嗯。”李慎点点头。

    “四哥,九哥,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他深深看了李泰一眼,向着太极殿的后面而去,在经过李治身边的时候,李慎驻足轻声的说道:

    “看好你的狗,再出来咬人,我不介意把他杀了吃肉。”

    说完扬长而去。

    “你”

    看着李慎走远的背影,李治气的浑身发抖。

    李泰看了一眼四周,那些看热闹的人顿时散去,李泰才说道:

    “雉奴,你今日的事情做得很不明智,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老十。

    你就是不听。

    我们根本就不是李慎的对手。

    就这么点罪名别说不算什么,哪怕就是真的定罪了又能怎么样?

    对于李慎来说,最多还是罚奉禁足罢了。

    他用雷电劈了十几家官员府邸,把高季辅都气吐血了,也不过是罚奉几年,禁足三月而已。

    别忘了他现在在阿耶和太子那里可是很受宠的。

    你真的不该如此啊。”

    李泰带着教训的口吻,其中也有恨铁不成钢。

    嫡子里面就他和李治关系还算不错,又是同母。

    若是李治被李慎扳倒了,他到时候就孤掌难鸣了。

    现在至少有什么事还有李治在前面顶着。

    “四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李慎会有如今的实力。

    他除了给阿耶一些钱财,也没有为大唐做过什么大的贡献。

    阿耶怎么这般宠溺李慎呢?

    李慎帮过大哥,我还能够理解,但阿耶这般宠溺李慎,甚至远超大哥,这让小弟很不理解。

    而且大哥居然一点都不在意,还时常维护李慎。

    他就不怕李慎势大,起了夺位的心思,把他推下去?”

    李治有些不甘心,他以前可是备受李世民关爱的。

    长孙皇后对他这个小儿子也是非常宠爱,李世民天天都要检查他的课业。

    那时候他真的是集父母疼爱于一身,备受关注。

    可后来李慎崛起,李世民的关注点就转移到了李慎身上,这让他升起了强烈的嫉妒之心。

    他努力学习,想要把李慎比下去。

    可是还没等他比呢,李慎从国子监退学了,人家不念书了。

    让李治这些努力白费了。

    当时李治的心里那叫一个恨。

    再后来李慎在商贾一道上日渐展露头脚,家业更是越来越雄厚。

    于是李治也出宫搞商业,但却平平无奇,没有多大建树,最后还被李慎骗光了家产,还欠了内帑很多钱。

    这一切他都怪在李慎的身上,如果不是李慎,他一定会成为众人眼中最亮的仔。

    所以李治恨李慎。

    李泰看到李治的样子,心中叹息,这个嫡出的弟弟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李治够稳重,够隐忍,可是现在生生被李慎逼成了这样。

    一想到这里,李泰不由得叹息一声:

    “唉~~~~雉奴,这里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李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当年的粮食计划,让周边的一些小国和部落兵不血刃的纳入我大唐就是李慎的主意。

    还有攻打高句丽之时为何高句丽国内会内乱动荡,民不聊生?

    最终让太子轻而易举的拿下大半个高句丽。

    世人都以为是朝廷运筹帷幄,哪里知道暗中都是李慎在操控。

    他还在高句丽赚的盆满钵满。

    只不过这件事当时乃是绝密,知道的人只有三品的宰相而已。

    如今知道这些事的只有赵国公和民部尚书唐俭两人,其余的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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