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布衣,一把木剑,就吃尽了逐鹿八成剑道气运,剑下斩的,全是老一辈大能。
大荒陈留王府!
区区一座世俗门庭,出了两个不讲道理的怪物。
哪怕明知甲子天崩在即,他们极有可能会随着大荒陪葬,依旧让诸天修士感到脸上无光,期待有人能割下那两人的头颅!
姬无敌选择在央水成圣。
或许是要斩陈知命,以无敌姿态跻身圣境。
可是要杀死陈知命,谈何容易。
有返真境宗师悠悠叹息道:“据说回归圣地中返真境大宗师已经彻底不敢下山,连准圣都得穿上圣衣才敢接他一剑,少帝虽无敌,可毕竟还未成圣!”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一个面容阴柔的大宗师冷笑道:“陈知命倚仗不过朱轻侯的木烛,如今木烛已碎,少帝既然选择在央水渡劫,自然是有镇杀他的手段,我坚信少帝无敌。”
“那陈知命能活到现在能不死,只是因为青禾夫人要用他为少帝磨剑,若非如此,杀死他如碾死臭虫般简单,一家子男盗女娼的货色!”
说话间那阴柔大宗师伸出脚掌,碾死一只路过的蚂蚁。
仿佛那只蝼蚁,就是陈知命。
最先开口的那位大宗师见此,不动声色挪动几丈,其余人也是如此。
在场的逐鹿天下修士当然都希望姬无敌能够镇杀陈知命。
毕竟诸天宗门要么觊觎大荒遗泽,要么和大荒有些仇怨。
当初在狩猎战场,陈知安不知杀了多少天骄,又不知有多少大荒天骄死在诸天修士中!
可有仇是有仇。
叫嚣着要杀他们都无所谓。
你别骂这么脏啊!
万一让央水畔那厮听到,或者这些言语传进陈知安耳中,你够几条命杀的?
甲子天崩前,便是放眼诸天圣人,又有谁敢无视陈知安?
那阴柔大宗师见诸天修士都退避,脸上泛起鄙夷之色,冷笑道:“难道本座所言有假?陈二牛舔李原沟子上位,陈阿蛮貌似忠良,却弑君囚嫂,安岚不守妇道,好女色,甚至曾和武德抢过道门掌教。
陈知白废物一个,都不消提他!
陈知命小白脸一个,软饭硬吃。
陈知安更是下流,开青楼, 设赌坊,逼良为娼,坏事做尽!
这些事大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此言一出。
众人更是挪得远了些,根本不敢靠近他三十丈之内。
倒是那人群中一对主仆没有挪身。
依旧从容立在原地。
阴柔大宗师目光看过去,见那对主仆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人物,特别是那青衫少年,眼如星眸,面如皓月,潇洒倜傥,透着贵气,一看就是帝族或隐世圣地子弟,顿时心生欢喜。
微微抱拳。
正准备结识一番。
却见那青衫少年目光也刚好看来,负手含笑道:“这位前辈面生的紧,敢请教?”
阴柔大宗师自矜一笑。
“不敢称前辈,在下逐鹿天下,帝族林氏、林如玉,公子也面生的紧,敢请教?”
“原来是林家的人,难怪这么勇敢。”
那青衫少年脸上笑意愈浓,幽幽道:“家族有禁令,行走天下,不得透露家族身份,不过我与前辈一见如故,自然是例外,一会儿前辈就能知道我是谁”
“在下也与公子一见如故。”
林如玉脸色微喜。
帝族林氏,虽然名头挺大,也舔着脸抱上了林青禾大腿,可在逐鹿天下根基太浅,诸天修士瞧不上他们,大荒视他们为叛徒。
又只有一尊准圣坐镇,任谁都敢唾他们一口。
这些年日子过得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颇为凄惨。
眼前这青衫少年神秘莫测,来历不凡,必然是帝族贵公子,如果能结交,或许能成为自己将来执掌林氏的臂力。
念及至此。
林如玉阴柔的面容上甚至多了几分谄媚。
“那在下就且等着?”
青衫少年幽幽笑道:“好说,我们当成刎颈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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