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康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凌厉的眼神看得登徒子心里直发毛,酒劲也醒了大半。
他上下打量着康熙,这人虽然衣着普通,但那一身的气势却是不容忽视,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这位兄台,你怕是认错人了吧?”康熙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寒意。
“这位姑娘,可是我的……”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却紧紧地盯着玉檀,眼底满是戏谑。
玉檀被康熙看得心里一阵发毛,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康熙如此“不正经”的样子。平日里在宫中,他总是端着皇帝的架子,威严无比,哪像现在这般,像个……
像个……登徒子!
玉檀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脸颊顿时羞得通红。她偷偷抬眼看向康熙,却正好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的……”
康熙故意顿了顿,见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这才凑到玉檀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心上人。”
“噗——”玉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康熙见状,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背,眼里满是宠溺和无奈。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走神。
那登徒子上下打量了康熙一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他指着康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说这位老伯,您这年纪都能做这小娘子的父亲了,还说是什么心上人,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怕闪了腰!”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也跟着起哄,茶馆里顿时一片哄笑声。玉檀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偷偷地看了康熙一眼,却见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显然是气得不轻。
“放肆!”康熙终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那结实的木桌竟被他硬生生拍出了一道裂缝。这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瞬间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登徒子被康熙这突如其来的发怒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但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年轻人风花雪月,也不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一把抓住衣领,提了起来。康熙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那登徒子的眼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再说一遍?”康熙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符。
那登徒子被康熙的气势所震慑,酒醒了大半,但内心的恐惧很快转变为愤怒,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别以为你长得人模狗样就能随便欺负人!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今日敢动我一下,明日太子殿下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康熙被那登徒子的话激怒了,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他是什么人?九五至尊,真龙天子,竟然被一个市井无赖如此羞辱!
玉檀感觉到康熙周身散发出的怒气,心里咯噔一下。她太了解康熙了,他越是生气,表面上就越是平静,可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惊涛骇浪。
“你闭嘴!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玉檀厉声呵斥道。
谁知那登徒子非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借着酒劲口出狂言:“哟,这小娘子还心疼上了?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年轻人风花雪月。”
康熙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自觉地安静下来。那登徒子在康熙的注视下,酒意也醒了几分,但看着康熙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扭曲的快感。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勾引”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康熙猛地甩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茶馆的柱子上。
“呵,你是说,你是太子的人?”
康熙凌厉的目光扫过那登徒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寒意。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却带着千钧之力:“呵,你是说,你是太子的人?”
那登徒子被康熙这一下吓得酒醒了大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康熙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看着康熙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为我做主的……”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声音颤抖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康熙冰冷的目光像刀锋一样扫过那登徒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太子的人?太子可真是教导有方啊,竟养出你这般‘人才’。”
“太子殿下……他……他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自然不会劳烦他老人家……”那登徒子磕磕巴巴地解释,试图给自己找台阶下。
周围看客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玩味。在京城的地界上,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偏爱太子,可眼前这位爷,周身的气度,那凌厉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
康熙怒极反笑,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太子是他亲自教养长大的,一向温文尔雅,仁义孝悌,怎么会和这种地痞流氓扯上关系?
难道是自己这些年太过宠爱,让他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性子,以至于结交这种狐朋狗友?
想到这里,康熙看向那登徒子的眼神越发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登徒子原本还想挣扎着辩解几句,可对上康熙那双冰冷的眼眸,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咕噜”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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