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葬海无上存在脸色一变。

    似乎被唐羽这一句话给整的有些无语,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的实力确实很强大。

    身为葬海有数的几个存在。

    与生俱来就有着强大无比的实力。

    但和清若凝相比,他却没有任何的信心。

    因为清若凝太过可怕了。

    许久之后,藏还存在才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不好听。”

    “这倒是没有。”唐羽淡淡的说道:“不好听的话往往是真话,但是却没有人喜欢。”

    人都喜欢体听好听好听的话。

    看好看的人。

    于是乎假话越来越多。

    胭脂水粉也越来越厚。

    最终有的人活在谎言里,但他却认为是真的。

    有些人活在胭脂水粉的背后,他也认为这就是自己。

    但谎言终究是谎言。

    而胭脂水粉也会褪色。

    葬海存在眼神动了动,他稍稍沉默:“你这话说的对,没有人喜欢难听真话。当然,我所说的是诸天的人。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是虚假的,所以活在谎话之下,对于他们也很正常。”

    “向你我这样的人,会在乎那些吗?”葬海存在向着唐羽看了过来。

    唐羽摇了摇头,向着远处看去。

    那一道微弱的光,属于他的执念所化作的一个小小的道,彻底被无尽的虚无所吞噬,消失不见。

    也许无数年后。

    道的孕育而声。

    他曾经所熟悉的人,会在那个道,那个空间而出现。

    葬海存在向着唐羽看去:“不可否认,你这次的进步还是很大的。”

    “这有什么用呢。于你们而言,依旧还是微不足道的。也无法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唐羽面无表情的说道。

    虽然自我本身的实力再次突破。

    但面对葬海的物上存在却依旧还不够看。

    “想要对它们造成伤害?估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葬海存在说道:“如果你只是如此境界,那么在加上清若凝,你们也无法改变什么。无非就是万古岁月前重演,但和万古岁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你们一定是彻底的葬灭。”

    “那你呢?”唐羽突然冷笑了一句;“你多年前相助清若凝将九夜花打入到了此岸,你认为那些无上存在会放过尼玛?”

    “我是葬海而生的。”葬海存在淡淡的说道。

    唐羽眼神动了动。

    葬海的无上存在是杀不死。

    即使真的死去,也会在葬海之中再次复苏归来。

    “当然,也没有人能够杀死你。”葬海存在看着唐羽说道:“从你是那颗种子开始,从九夜花绽放而出的开始,就没有人能够杀死你了。”

    顿了顿,葬海的存在继续说道:“但是被封印,或者被的击崩神魂,陷入无尽的沉睡,似乎还是可以的吧?”

    “我怎么感觉这是在威胁我?”唐羽淡淡的说道。

    “不,这是叙述的一个事实。想必你也看到了他当年的真身了,如果没有你,他永远都会被彻底的封印着。”

    对于这一点唐羽不否认。

    因为确实如此。

    那具躯体被封印了多少年。

    好不容易才重见天日。

    唐羽笑了笑:“也许你说的,很有可能。但我却不信。”

    “不信什么?”葬海的存在有些诧异的说道。

    “我不信我们的会失败。”唐羽仰起头,向着幽深,空洞,无尽的虚无之中看去。

    无尽的黑暗,衬托着唐羽的眼眸更加的幽深了下来。

    只是在其中似有似无仿佛有着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呈现而出。

    这点点的光灿,于无尽的黑暗相比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可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又如此的明灿。

    那是不屈在闪烁。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呢?

    唐羽淡淡一笑,也许他现在还弱小,改变不了什么。

    但最起码还有时间的,不是吗?

    也许在这有限的时间,他可以做出无限的事情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

    葬海存在离开了这里。

    而唐羽也返回到了那颗古星之上。

    这么多年,她们也都在努力的修炼。

    但却毫无寸进。

    尤其是宁若,她的修为最低。

    甚至当时和原始之地老不死的大战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人护着。

    哪怕是那样大战的气息都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起的。

    宁若坐在河边在发呆。

    鸠凤走了过来:“在想什么?没有必要想那么太多,在我看来,活一天是一天。”

    鸠凤向着四周看了看,然后直接在河边坐了下来,将两只大爪子放进了河里:“我们都无法横渡葬海,去看那最后的一战的。所以我都想明白了,爱咋地咋地。”

    说着鸠凤卡卡的甩了甩脑袋,将遮挡住右眼的毛发甩开,但是没一会,毛发再次垂落而下,将眼睛遮挡住。

    “没心没肺。”宁若没好气的说道。

    鸠凤无奈的说道:“这不是没心没肺,而是无可奈何,无奈。因为我们实力有限,即使可以横渡葬海,又可以做什么呢?你也知道那些家伙的可怕,不说别的,只是他们大战的气息就不是我们所能够承受的。”

    鸠凤直接躺了下来。

    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因为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就像是他说的,想那么多没有用,过一天是一天。

    宁若眼中含泪,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这一下直接给鸠凤整的有些懵逼。

    鸠凤坐起身,伸出翅膀挠了挠脑袋:“你这是咋了?你是不是要哭呀?雾草。”

    宁若看着河面,随手拿起了一块小石头,丢入到了河中,看着河边上泛起的涟漪,转而又归于了沉寂。

    她好半天才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我自己,也没有i想过我自己能够做什么。”

    鸠凤更加的不解了。

    “那你哭什么呀?”鸠凤满是不解的说道。

    宁若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陪在他身边多久了?”

    鸠凤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记不清了。”

    时间太长了。

    自然记不清。

    但他们好像都曾陪伴在唐羽身边很久很久了。

    “是呀,记不清了。”宁若苦涩一笑,眼中有着泪珠在闪烁:“我害怕的是,他最终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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