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到底是否是轮回。

    主要的是他还需要做好眼前的事情,这才是主要的。

    唐羽向着葬海彼岸看去。

    感觉到了那强大的气息。

    如果是刚刚,这样的气息的冲击,都会让他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可现在,唐羽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强大的法力在体内奔腾流走。

    道的法则在蔓延,在周身浮现,缭绕,仿佛是一个个大千宇宙的浮现。

    九夜花微微颤抖,发出了呜呜呜的声响。

    属于九夜花的力量在蔓延。

    在唐羽周身游走着。

    他就是九夜花,九夜花就是他。

    神念一动,唐羽化作了那朵九夜花。

    所有气息全部内敛,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最普通的花朵一样。

    可一旦爆发,那就是无比强大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让一切都荡然无存,回归虚无。

    紧接着唐羽的身影浮现。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和九夜花这般的相连。

    最初的自己叹息了一声:“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以你如今的实力应该可以将他们所覆灭了。”

    他向着葬海彼岸看去:“不过,他们的具体实力如今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属于你的过去的记忆罢了。”

    “我都过去的记忆?”唐羽哑然失笑了起来:“不,那是属于你的记忆,而我承载着你的记忆。因为我已经不是你了,我走出了属于你的生命,不是吗?”

    最初自己沉默了片刻:“也许吧。你说的确实对,你已经不是我了。”

    “我不需要是谁,我只是我自己。纵使我真的战死,死去的轮回,谁知道下一世的我是谁?也不需要他认为是我,因为他走出了我。”说着唐羽淡淡一笑:“当然,如你我这样的人,死去是不会再有什么轮回的。”

    “至于我?也许是属于你的轮回吧。但是你的布局的未来身。”唐羽淡淡的说道:“但我却已经不是你了。”

    最初的自己?

    最终的自己?

    今日的你,可还是昨日的你?

    只少在唐羽所看来,他已经不是最初的自己了。

    如今的他,只是唐羽。

    最初的自己看了唐羽一眼,身影在一点点的消散。

    最终化作了闪光的一点,融入到了唐羽的神魂之中。

    轰。

    这一刻一股强大到了极点的力量从唐羽周身蔓延而出。

    冲击着葬海彼岸都在颤抖着。

    九夜花诞生所在地的那方空间内。

    即使是这里都感觉到了震动。

    仿佛无形之中有着什么东西和这里相连。

    一道道涟漪从四周泛起。

    在其中蕴含着强大法则之力。

    是宇宙的最初的本源,是无数道的法则的更迭。

    岁月长河恍惚之中垂落。

    融入到了那一道道法则之中。

    所有的画面在眼前闪烁而过。

    古今未来都在其中浮现。

    宁月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伸手触碰到了那一道道涟漪之上。

    感觉到了强大的法则之力在蔓延。

    但更像是一种生死的循环。

    似乎是宇宙的初始,万物的初生。

    然而一瞬间又化作了那强大毁灭之力。

    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中荡然无存。

    “九夜花力量,是九夜花的力量。”

    宁月呢喃着。

    她知道,唐羽是彻底的融合了九夜花,不,是让九夜花再次的绽放了。

    所以和这里产生了共鸣,也让这里散发出了九夜花的力量。

    这里是九夜花诞生所在地。

    和九夜花无形牵连。

    “萱儿,玲儿。”宁月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眼泪一瞬间的流淌了下来。

    其实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萱儿和玲儿的打算了。

    她们本就是九夜花呀。

    让九夜花的绽放,唯有她们两个人的本源融入到九夜花之中。

    可属于她们的一切都将会消失不见。

    即使唐羽真的覆灭了葬海无上的存在。

    将所有人都映照而出。

    可她们也不会再次出现了。

    前方那道身影越发的模糊了下去。

    她的身影在那一道道涟漪的抖动之中,宛如水中倒影。

    她叹息了一声:“最后的时刻终究还是要来了。是一个轮回的开始?还是他走出轮回呢?”

    宁月伸手擦了擦眼睛:“对于他而言,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如果真的是轮回?谁能够让他陷入到轮回之中呢?”宁月苦涩的说道:“唯有他自己,这是他的选择,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打破这样的轮回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想一定和诸天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关吧?”宁月低沉的说道:“我曾看到过那一道身影在无尽的虚无之中孤独的盘坐着。他看着远处那一颗颗明灿的古星,却无法去进入其中,我也曾看到过他将自己葬下,葬在了岁月长河之中。”

    “如果这就是他的选择,为什么要去打破这一切?哪怕就是打破了,又能做什么呢?”宁月低声说道。

    顿时那道身影也沉默了。

    似乎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打破他这个轮回,最终的结果又是什么?

    她们能够改变什么吗?

    许久后,这道身影才说道:“不,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他选择他自己,就可以改变一切。”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按照你这么所说,他选择了诸天,选择了那芸芸众生。即使在重来一次,你认为会如何?他应该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宁月低声说道。

    那道身影沉默了许久,苦笑了起来;“可是我们都想他还在,不是吗?至少他不应该这般的被人所遗忘呀。”

    “属于他的所有的痕迹,所有的因果都不存在。没有人记得他了,不,只有我们少许的一些人还记得,可不应该如此。”

    “他不应该被人淡忘。”

    “他应该被铭记的才是呀。”

    闻言,宁月却笑了起来:“铭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想,是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承受他的因果关系了吧?所以才会如此,至于遗忘,没有了他的任何的痕迹,也没有了他的任何因果。我想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将这一切都抹去的,是吗?”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唯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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