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两天后的傍晚。
根据曾淼的事先通知,张九生于一人在大门外等候。
此次焚烧任务属于机密级,必须得避着点。
所以相关人员自然是越少越好。
就这样,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后。
远处终于有了动静。
几辆特制卡车正缓缓驶来。
这些都是从西隆市专程开来的卡车,内部装载着的,全部都是古尸。
“煞气?”
张九生当下眉头一皱,目光肃穆。
那令人恶寒的不妙之气,正从卡车内源源不断的散发而出。
煞气与邪气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邪气只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慢慢折寿。
而这煞气,是真的会杀人,沾染即死。
看来这批古尸是真的出自凶地了。
“小先生,这里一共六十七具古尸,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你一一负责焚烧。”
曾淼乘坐着公务汽车,也来了。
“领导放心,这事交给小张我,绝对没问题。”
张九生立马上前拉车门,让曾淼方便下车。
对此,曾淼总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不自在。
堂堂龙虎天师竟放下身段为自己开车门?
这谁敢消受啊?
怕是百年之后,判官得在自己的审判书上,写上一笔你生前好大的官威啊!
下次,还是走着来算了
“关于璞玉寺一事,我收到你的短信了,你的担心也正是组织所担心的。”曾淼刚一下车就聊起了公务,确实是十分繁忙。
“这么说,组织上是有意为之了?”张九生帮忙推开大门,让卡车方便入内。
“结合组织上多方面考虑,最终还是认为利大于弊,如今佛教鼎盛,声名遍布整个华夏,也就只有他们能够帮助国家在短时间内推进高武计划。”曾淼也没有闲着,一同帮忙推大门。
“高武计划?”
“对,为了应付未来巨变,组织上已决定创办武校,势要培养出一批优秀的高级武生,而此次行动也被定义为:高武计划。”
“就不怕不会发生巨变?”
未雨绸缪,谁都懂。
可问题是,这件事有实际证据吗?
别兴师动众了几年,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变,不是更好?”
曾淼笑了笑,道:“这一切都是在为防患于未然,如果真能让我们白忙活,那便再好不过了,组织上也不希望再徒增鲜血。”
“说的是。”
张九生点了点头,内心很是敬重这股子大义。
“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确保无论是变或不变,我们都要有能力、有把握去应对。”
“还是组织上想的全面。”
“这都是我们这群庸人联合讨论之后的结果,算不上什么全面,不过是扬长补短罢了。”
曾淼罢了罢手,满不在乎。
闻言,张九生当场就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们这些顶尖领导往那一坐,每个人八百个心眼子,走一步算百步,算盘都能从北极打到南极。
结果,你说你们这些领导是庸人?
曾领导,您之前是战忽局的吧?
不然为何如此熟练?
结束与曾淼的对话后,张九生开始干正事了。
眼下一共四辆卡车,搭载着六十七具古尸,皆需按照天干地支进行焚化处理。
不能误时,误点。
因为焚烧古尸是有所讲究的。
特别是这种凶地古尸则更为特殊。
必须要在他们的弱时进行焚烧,否则将会引起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打开一辆卡车的后门,张九生跳上去一看,发现古尸都被黄符贴着,而且在黄符上还写着焚烧时辰。
“哎呦,内行啊!”
看到此人的镇尸手段,张九生不吝出声夸奖。
大道至简。
别看每具古尸的天灵上只沾着一张简简单单的黄符。
可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仓颉造字一担黍,传于孔子九斗六,还有四升不外传,留给道士画符咒。
要判断一张符箓是否强悍,完全可以从朱砂刻画中看出来。
而眼前黄符,无疑是最为高级的那一类。
字中有字,森罗万象,非邪祟可以破除,非妖魔可以破法,煞是奇妙。
反正张九生在短时间内,很难复刻出一模一样的。
“毕竟这些都是出自老天师之手嘛。”司机在外笑说道,很显然也是国家749局中的一员。
“焯!原来是那个老匹夫画的,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张九生瞬间索然无味、面无表情。
“也是幸亏老天师偶然途径西隆市,否则这批古尸不会这么快送来。”
“那老匹夫去西隆了?去西隆干嘛?”
“这就无从得知了。”
司机耸了耸肩,“小张天师,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把这些古尸先给搬进去?”
于此时。
其他三位司机也走了过来。
两男一女。
都在等张九生的指挥。
“搬什么搬?你们也不嫌累?”张九生立马摇头。
“可不搬,这些古尸要怎么才能进去?”司机当即迷惑了。
“很简单,让他们自己起来不就行了?”张九生说罢,便随手揭去了一张镇尸黄符。
啊???
让他们自己起来?!
四名司机当场震撼了。
他们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人家古尸在黄符的作用下,正在安详的入睡。
结果,你硬是要把人家的天灵黄符给揭了,让他们诈尸?
这特么什么操作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帮忙一起揭啊,六十七张黄符,一张不能少嗷。”张九生此刻已经在揭第五张黄符了。
“啊这”
四个司机当场就被整不会了,他们面面相觑,满脸匪夷所思。
说实话,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恐怖了。
平生就没遇过这么倒灶的事!
这小张天师怕不是多多少少沾点吧?
不然怎么就突然脑溢血了呢?
“小张天师,咱们要不还是把黄符沾回去吧?”一人看不下去了,头皮都在发麻!
“为什么?这黄符撕着多解压啊?你要是不撕,我一个人可就撕完了嗷。”
张九生说罢,便又撕下了一张黄符,满脸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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