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要是不想交易就直说!何必找这种荒唐借口?还特么道祖命?你道你的妈!我把你妈给你道了信不信?你别特么躲!让老子拿烟头烫你!”
机关工作人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中,终于是暴走了。
他捏着燃着的烟头,就朝着道衣中年的肉体刺去。
犹如吕布在世,招招致命。
有道是。
嘴巴吐痰,似如天神下凡。
空手掏蛋,能让白起遇难。
抱腿讹人,堪比可汗屠城。
盘他下阴,堪比十万天兵。
此时,他的状态就是如此。
“同志!你这是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道衣中年慌忙逃窜,连道帽都丢了。
那燃着的烟头,少说八百度,一烫就是一个水泡。
最关键的是,对方竟然还朝着自己不妙之处攻来,真是不敢不躲啊。
由此,道衣中年也是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跟师父学一些搏杀术,否则岂能让一个普通人对自己如此造次!
“我忍你很久了!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个奇葩,是不是以为我是老实人好欺负?”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同志!”
“还他妈说没这个意思?你都把这个意思塞我嘴里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简直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还他妈道祖命上了?真当我好欺辱!?”
机关工作人员越说越气,手上的烟头也跟着越刺越快。
“哎呀,真是误会啊!同志,你先冷静一点!”
道衣中年头皮发麻。
谁能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
谁都想不到!
“闭嘴!你他妈别躲!让我用烟头烫你个逼养的!”
机关工作人员战疯了!眼睛都红了!
今天他势必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哎呀!真是误会啊同志,这道祖命格也是我师父测出来的。”
“这只能说明你师父学艺不精,枉为人师!这世上哪有什么道祖命,全是虚构的!一天下来一共二十四时,神话命格需采到极数,你告诉我,你如何在二十四时中采到九九极数?来啊,你告诉我!”
“可这也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测出来的。”
“废话少说,让我的烟头烫一下,就一下。”
“这哪能啊!”
道衣中年或许在近身搏杀上有缺陷,但在田径上,必是优点。
仅仅几个弯,几个转,他就将机关人员甩没了。
马路边,他双手撑着膝盖,大肆地喘着气。
自三十岁后,他便很少锻炼了,身体体能跟不上机能了。
这几个大弯跑下来,不免有些头晕。
他慢慢的靠着路灯坐下,仔细回想着适才机关工作人员的话。
虽然对方有点神经质,但话确实在理。
神话命格需采到九九极数,以证明永恒不灭,大道无缺。
可一天总共就二十四时。
这要如何在二十四时中采到九九极数?
分明就是矛盾且不合理的。
如今张九生的生辰八字经反复确认是无错的,那么就只能说明是在命格推算上出了错。
问题是,道衣中年并不想怀疑自己的师父。
得知道,他的师父曾经可是龙虎山的道士,而且还是老臣!
如此深厚背景,岂能被质疑道行?
“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年迈昏聩,老眼昏花了?”
不合理的事实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哪怕想不信都不行。
这一刻,道衣中年逐渐倾向于师父老迈昏庸这一猜测。
有些时候,念头一旦有了,无论是否有确切证据,都会形成根深蒂固的确认思维。
毕竟人老了,确实是会变的不中用
“或许我不该那么谨慎,百亿的数额值得用命来赌”
“再有,如果改命中途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有能力及时停止”
“今夜便施法好了”
道衣中年站起了身,目光逐渐坚定。
现代云。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如果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又何来富贵花来的那一天?
富贵险中求!
一直谨慎,只能是血亏!
先不说这个张九生到底是不是道祖命格。
就算是又怎样?
还能强到反噬自己的本命吗?
所以管他是不是道祖命格呢,先试试再说。
必须要在钱爷被枪毙之前,完成这档子事。
傍晚。
徽京殡仪馆,主管办公室内。
气氛仍在冰点中。
一方愤怒。
一方迷惘。
还有一方懵逼。
几个小时过去,也没人开口说一句话,气氛就一直僵在那里。
这让什么都不知晓的阿飘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她从东飘到西,再从西飘到东,不断观测着。
“你的名字叫什么?”
张九生出声了。
关于707停尸房的资料上,只记载了阿飘的出土地点,以及进入殡仪馆的时间。
此外,再无其他。
也就说,她从上至下都是秘密,没有任何线索。
现在张九生只能指望阿飘能有一些关于自己本身的记忆。
“女粽子?”
阿飘想了一下,歪头回道,不知道这个答案可不可以。
很显然。
这个答案并不可以。
“粽子”是一句在盗墓者中流传的暗语,就像山里土匪并不能直接说自己杀人放火一样,每行都有自己的一套黑话切口。
而粽子就是指碰上麻烦了,比如僵尸、恶鬼之类不干净的东西。
眼下,阿飘之所以能说出这种话。
就说明,她曾经在墓地中碰到了盗墓者。
那些盗墓者称她为,女粽子。
而她则把这个称呼,当成了自己的名字
“唉。”
张九生叹了一口气,下意识自语道,“秘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我是女粽子。”
阿飘再度认真的答道。
“算了,你的秘密之后再议,总有一天是会水落石出的。”
“好!”
阿飘用力地一点头。
“你倒是乖巧,数千年的寂寥都没能让你产出恶性,不像某些人,这么多年简直白活了。”
张九生斜眼看向了濮阳兰祁,阴沉道,“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崪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倘若我没算错,北极那头应该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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