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皇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道:

    “这个时代的人都像你这么不好忽悠?”

    张正清咧嘴一笑:

    “时代变了。”

    “”

    黑皇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说回了重点:

    “其实那家伙布下这结界,就没想着让里面的人活着出去,我不杀他,就得和你一起死。不过刚好,借着这次机会,咱们能和那小子的关系拉近一大步。”

    “啥意思?”

    “到时候你拉着苏渊,我们‘无意’闯入战斗区域。

    那小不点肯定打不过那八阶的家伙,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老子出手弄死他。

    但是在他们眼里看来,是你出的手,苏渊就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至于后面怎么解释你自己想个办法糊弄过去,能不能彻底抱上这根大腿,可就在此一搏了。”

    “这”

    张正清感觉很难办。

    他一个刚刚觉醒没多久的人,弄死一个八阶封王境强者?

    他还不得被人抓去切片研究了?

    “赶紧的!再晚点我怕那小不点撑不住了!”

    “行吧。”

    张正清咬牙答应下来。

    他看向苏渊:

    “苏兄,我知道离着不远有家很有名的小吃店,咱们过去买点过来?到时候如姐她们回来了,可以一起吃点。”

    “可以。”

    苏渊当即应下。

    虽然小梦今晚吃得很饱,但是对小馋猫来说,美食这种东西,怎么吃都吃不够的吧?大不了带回酒店去慢慢享用。

    两人起身离席,只留下许安颜一个人。

    她对此倒是毫无察觉。

    毕竟与黑皇的肉身不存、灵魂保留不同,她的重生只有记忆。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与上一世学生时期的她没有任何差别。

    况且——

    这起事件的导火线,是上官梦当时接受任务,前往斩杀卢卡。

    而这件事本就是因为苏渊而起,是她担心崭露头角的苏渊被卢卡盯上从而夭折,便先下手为强。

    也就是说,上一世,今天的事根本就没发生。

    蝴蝶的翅膀,小小的扇动了一下。

    命运的齿轮,也因此而扭转。

    有黑皇带路,张正清带着苏渊避开了上官如。

    随着愈发靠近弗洛里的位置,黑皇啧啧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来头,原来是小瘪三,哼哼,在你们这个星球,血奴都能嚣张了嘛?”

    “血奴?”

    “就是一群剑走偏锋的修炼者,放弃肉身,放弃神魂,专门炼血的家伙,算是歪门邪道就算是他们的祖宗血魔老祖见到本尊,都得给老子拉两天磨再走”

    血魔老祖。

    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存在。

    张正清还挺喜欢听黑皇吹牛逼的,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听起来挺好玩。

    “不过说起来,真要论对付血奴,还得是他们古神一族。”

    “哈?”

    “血奴一辈子炼血,炼得再牛逼,让他们碰碰古神血试试?当年血魔老祖给古神族的一个家伙舔脚趾,就为了能获赐一滴古神血,结果好不容易舔到了,你猜怎么着?”

    “好恶心他变强了?”

    “不不不,那血魔老祖还想着把古神血融到自己身体里呢,结果直接被反噬到差点死翘翘

    他娘的,古神族也是真狗,知道自己血脉牛逼,创造了一门叫做‘神血狱’的禁术,专门玩自己的血”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不会被这禁术对付过吧?”

    “¥¥!”

    骂了好一阵。

    黑皇骂累了,又转移了话题,惋惜道:

    “可惜了,要是那小子会‘神血狱’的话,就用不着本尊出手了。害得我得沉睡好一会儿”

    张正清:

    “万一他真会呢?”

    黑皇:

    “他会个锤子!他会老子跟他姓!

    神血狱可是禁术!  哪怕是古神族都没多少人会,这小子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估计连古神族是啥都不清楚,肯定什么也不会。

    再说了,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因为非生死关头绝对不会动用,毕竟古神血可是用一点少一点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会,就算那小丫头关系和他再好,他都不可能会用这禁术。

    因为对古神族来说,除了自己的命,再没什么比古神血更重要

    最后还得靠我艹!已经打起来了,别磨磨叽叽了,赶紧的!”

    空荡荡的街道上。

    弗洛里慢悠悠地行走着。

    ‘血域’能够屏蔽外界感知,并阻止讯息的传播,他有的是时间享受一场美妙的杀戮。

    再说了,即便是大夏弑异局的那位‘双王’之一到场,他也有着脱身的办法。

    说起来,深渊可真是一座宝库,如果没有‘血使徒’的帮助,他哪里能在大夏的土地上这样肆无忌惮地行走呢?

    忽然。

    他停下了步伐。

    那张英俊而苍白的脸上,一点点浮现起笑容。

    他将那株白色月季衔在嘴里,向着面前出现的银发异瞳少女,行了一个绅士礼。

    “很高兴见到你,上官小姐”

    “我是”

    “唰!”

    一道彻骨的寒芒斩过。

    白色月季花的一片叶子缓缓掉落至地面。

    弗洛里的脸颊,一道伤口显现,缓缓渗出细小的血珠。

    他缓缓直起身,毫不在意,保持着微笑:

    “暴躁可不是一名美丽少女该有的品格。”

    “因为这往往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嗯这滴血——”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脸颊,笑容玩味。

    “就以这片区域所有人的血来偿还吧。”

    说完这句话,弗洛里忽然愣了一下。

    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上官梦身上的杀意,正在疯狂暴涨。

    哦?

    好像有点意思。

    是在这片区域里,有什么在意的人?

    弗洛里目光微眯,嘴角一点点扬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场戏剧,无疑会有趣得多。

    ps:兄弟们牛逼!从47名涨到37名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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