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又开始忙碌起来,继续修补那张破旧的渔网。这张渔网已经有一年没有拿出来使用了,被老鼠咬烂了好几个地方。
冯青青吃完饭后,就坐在离冯母不远的地方,专注地看着冯母补网。她心中暗自惊叹,原来冯母还有这技术。
对于即将到来的网鱼,她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此刻,冯拴柱和冯国良已经跟着冯父去池塘边了,这两个人真是,有好玩的也不知道喊自己。
哎,男孩子就是粗心!冯青青不禁感叹道。
冯母看到冯青青撅着的嘴,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她笑着解释:“你哥他们原本想叫上你的,但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就让他们先跟着你爹出去了,省的他们在家吵你瞌睡。”
冯青青:“”
没过多久,冯父匆匆忙忙地回来了,一进院子就问:“桂英,网补好了吗?已经有人拿着网过去了。”
冯母连忙回答:“马上就好。”
她急忙把手里的线剪断,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将梭子和鱼线小心地收起来。
这一卷线足够使用好几年呢!
冯父则熟练地把渔网取下来,提在手中,准备离开。当他看到正盯着他冯青青时,笑着问道:“青青,你想不想和爹一起去啊?”
听到这话,冯青青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然而,冯母却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撵冯父,一边说:“去什么去,你先去集合吧,一会儿我带她过去。”
没办法,冯母一发话,冯父也只能听从。冯青青只好又乖乖地坐回板凳上等着。冯父笑着提着渔网出门了。
随后,冯母迅速整理了一下屋内,还特意给冯青青添了一件厚衣服,确保她不会着凉,这才带着她一同出门。
村子里一共有两个池塘,其中村中心的那个最大,而离他们家最近的那个则相对较小。他们首先来到距离自家较近的池塘,果然,冯父正在那里撒网。冯拴柱和冯国良提着个小桶跟在冯父身后。
村里临河,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准备一张渔网,等到闲暇时便可以去河边撒几网解解馋。此外,每年春天的时候,村里还会组织大家到河里网鱼。大鱼拿回家吃,小鱼就放进池塘,冬天过年前统一分鱼。
网鱼也是把大鱼留下,村里人一起分了,小鱼仔继续扔进池塘里,希望明年过年的时候能长大,而野生小鱼长不大,约定俗成,这些就作为撒网人的报酬,谁撒的算谁的。
此时,冯拴柱和冯国良正紧跟在冯父身后,弯腰捡冯父从渔网里扔出来的野生小鱼。
冯青青也兴奋地想要跑到前面观看,却被冯母一把抱起。因为池塘周围到处都是拉网留下的水迹,湿漉漉的,冯母担心她不小心踩到滑倒,掉进水中。\"拴柱、国良,冻手就别捡了,把桶给你爹就行了。\"冯母看着两人红彤彤的手说道。
“娘,不冷。”冯国良连忙说,生怕冯母不让他们继续捡鱼了,毕竟这可是每年孩子们最期盼的活动之一!
冯母自然明白孩子们的心思,看着冯青青一直好奇地朝着桶里张望,便将她放在桶边,叮嘱道:“青青,自己小心点,这边上都是水,千万别踩滑了。”
冯青青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趴在桶边,好奇地往里看去。冯拴柱则兴致勃勃地在一旁介绍着:“青青,你看,这些都是野生小鱼呢,我们已经捡到好多条了,还有一些虾哦。等会儿带回家去,让娘用油煎一下,那味道可香了!”
正当他说得津津有味时,冯父一网下去,又拉了上来。只见网兜里满满的都是活蹦乱跳的鱼虾。冯父提起渔网走到岸边,冯母也蹲着身子一起帮忙捡鱼。他们将大一点的鱼丢进筐子里,那些不到一斤的则随手扔进池塘里。
冯青青站在旁边看着,冯国良以为她想要,就拿了一条冯父刚刚扔过来的一条小鱼递给她,“青青,给。”
冯青青朝旁边躲了两步,嘴里嘟囔道:“我才不要。”
说完她跑到冯母的身后躲起来。
冯青青虽然喜欢看捉鱼的过程,但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愿意伸手去拿那些鱼。
不得不承认,池塘边的气味实在是不怎么好闻。大家撒网时,不仅会捞出鱼来,还会带出一些塘泥。如今,这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冯青青用手捏着鼻子,嘴里嘟囔,“娘,真腥。”
冯母呵呵笑,“要不然娘带你回家。”
冯青青摇头,“腥也好玩。”
撒网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有漏网之鱼,那也没关系,毕竟它们还在池塘里,明年年前再逮也一样。
所以,当撒下去的网网到的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时,甚至多次空网,大家便觉得这个池塘里的大鱼已经被捕得差不多了。于是,冯父和其他人一起,提着网去村子中心的那个大池塘继续撒网。此刻,那个池塘周围也已经挤满了人。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快看!鱼头!”原来是有人用网捞出了一条快二十斤的大鱼。
听到这声呼喊,所有人都激动不已,纷纷朝着那个方向涌去。冯拴柱兴奋地拉住冯青青,也挤进了人群之中。
一个大竹筐里就放了那一条鱼,这条鱼一米多长,怪不得有人说是鱼头呢,能长这么大都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
最后,两个池塘的鱼汇总在一起开始称重量,称完总重量后,在根据村里的人数分鱼。
冯父这些负责撒网的人,难免身上会湿,天气冷,所以都先回家换衣服去了,顺便把自己家鱼网拿回家,分鱼不会那么快,他们过会再来就行。
冯青青家一共分了三条两三斤重的鱼,而那条最大的鱼,则被村长家分了,他们家人口多,那条最大的正好能分给他们。
鱼分完之后就要回家赶紧清理干净,所以一家人坐在水缸边不包括冯青青,冯父冯母开始刮鱼鳞,开鱼腹,冯拴柱和冯国良则是把鲫鱼瓜子肚子里的东西挤出来。而冯青青一个人坐在几米开外的位置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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