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阴阳怪气道。
“你想找看店的,咱家多的是人,大不了我跟你爸不种地了,也来帮你看店,你找外人干啥啊?这关系到账目的事情,不是一家人,那能安全吗?”
黄桂花听着心里不太舒服,“亲家,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是慧莹亲妈,天柱是慧莹哥哥,咋到了你嘴里,就成外人了?”
方母理直气壮,“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就没听过嫁出去的闺女,还跟娘家是一家人的。”
杨天柱放下东西,阴沉着脸说,“我妹妹不管嫁给谁,都是我妹妹。你家娶媳妇没出彩礼,也没办婚礼,跟你算啥一家人?”
当初方家条件好,他们为了巴结方家,没办法才同意不要彩礼不办婚礼。
现在妹妹有能力了,杨天柱也不怕方家了。
方母不觉得理亏,“都结婚多久了?你们现在还扯结婚前的事情是干啥?”
孙丽荣心情不好,借着这个由头发脾气道。
“你家没办婚礼没出彩礼是事实,再过个十年八年,也照样能拉出来扯。”
方母一听这话,眼珠子就是一瞪,说话也不中听起来。
“我儿子是大学生,端着金饭碗,多少姑娘想倒贴钱嫁给他。你妹妹赚再多钱,那也比不上我儿子的金饭碗体面,我还没说老家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丢了我们老方家的脸。”
今年初开始,也不知道村子里怎么就起了一些不中听的流言,说杨慧莹在外面做啥不正经的皮肉生意。
可把她气得不行,正月十五跑到说闲话那人的家里闹了一场,虽说没人再明目张胆地说了,她心里却起了怀疑的种子。
这不,趁着这次机会,就想来探探儿媳妇的老底。
还好,儿媳妇是真开了服装店,她现在放心多了,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她就上去撕烂人家的嘴。
当然了,就算知道儿媳妇没干皮肉生意,嘴上也不能承认,不然就没法拿捏儿媳妇了。
杨慧莹早就想好了应付方母的对策,也不给她好脸色。
“既然你觉得我丢了方家的脸,那就离婚。我明天就回去跟恒飞把离婚证办了,这样就丢不到方家的脸了。”
方母完全没想到杨慧莹张嘴就要离婚,心里有点慌,却还是嘴硬道。
“我儿子是大学生,离婚了照样找黄花大闺女,你一个离婚的女人可不好找婆家。”
她的话根本吓唬不住杨慧莹,“我嫁不出是杨家的事情,跟方家没关系。”
方母脸色大变,生怕杨慧莹真离婚,表情扭曲道。
“你这是在外面赚了钱,就开始生二心,不想踏实过日子了是吧?”
“我告诉你,方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敢跟我儿子离婚,我就吊死在你店门口,我看你怎么继续做生意。”
杨天柱见不得别人欺负妹妹,指着店门口道。
“你死,你现在就去死,你吊死了,我妹妹大不了再换一个地方开店。这房子是租别人的,我妹妹有钱,到哪里不能租店面?”
“好啊!你们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是吧?”
方母指着杨慧莹大声嚷嚷。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女人,谁家好女人不跟丈夫在一块,非要一个人跑到别的地方去?海城不能开服装店啊?咋就非得跑到这里来?”
杨天柱脾气上来了,脖子青筋凸起,指着方母鼻子怒吼。
“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孙丽荣怕他动手,赶紧拦住他,“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
黄桂花秉着劝和不劝分的老思想,赶紧把杨天柱推到一边去,又对方母道。
“这都是话赶话说的气头上话,谁都别往心里去了,他们小两口日子越来越好了,离什么婚啊?”
方母梗着脖子哼了声,到底是没再继续闹腾,她可不想儿子和儿媳妇离婚。
先不说离婚对儿子工作有影响,就冲着儿媳妇这么能挣钱,傻子才想儿子离婚。
儿子工作体面是不假,可是靠着儿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家里的小洋楼盖起来。
黄桂花见她脸色好看些了,又去劝杨慧莹。
“你也别说气话了,你婆婆大老远来看你,你懂点事。”
“不想离婚就别在这里闹腾,想离婚我也不怕。”杨慧莹不屑道。
方母扑棱了一下头道。
“我可没说要你们离婚的话,是你自己在那里说。”
杨慧莹不屑搭理方母。
孙丽荣见几人不吵了,这才认真打量起店里的衣裳,也忘记刚才还对大姑子的不满了,眼神贪婪地摸着一件衣裳赞叹道。
“我的娘呀,慧莹,这店里的衣裳也忒好看了。你平时是不是想穿哪件就穿哪件,穿不完的衣裳啊?这一件衣裳,至少得十几二十块钱吧?”
杨慧莹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这一件衣裳最低都要四五十块钱,你坐一夜火车手都没洗,别乱摸,摸脏了衣裳还怎么卖?”
孙丽荣赶紧缩回手,脸色也再次拉了下来,大姑子摆明了瞧不起她。
方母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一件衣裳就要那么多钱?那这店里这么多衣裳,得多少钱?”
杨慧莹没搭理方母,见地上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嫌弃道。
“提上东西,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我都没办法做生意了。”
又指责黄桂花,“你们也真是的,来了也不穿好一点,这要是被左右邻居看到我家里人穿得这么寒酸,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
黄桂花等人被她说得一阵尴尬,倒也不敢反驳她的话。
现在的杨慧莹,是家里的财神爷,可不得供着吗?
杨慧莹将几人带到提前租好的房子里,“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去看店了,饿了就自己去楼下买吃的,我要等到九点才回来。”
“你去吧!”
杨天柱说了一句,就放下东西带着黄桂花和孙丽荣四处打量屋子的格局。
很破的两室一厅小套房,在三人眼里,却跟住在皇宫一样奢华。
他们活到这么大,还没住过屋子里带厕所的房子。
方母却顾不得欣赏房子,“哪里有电话亭?我想给恒飞打个电话。”
她得跟儿子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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