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被押到城门口,浑身瑟瑟发抖,满脸泥泞的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滴落。

    哈桑抬起头,嘴唇颤抖,声音带着惶恐:“大人,我的联络人是……”

    话音未落,姜辰猛地打断了他的话:“住口!”

    姜辰的声音犹如惊雷,震得哈桑一哆嗦,差点跪倒在地。

    他的心脏如擂鼓般狂跳,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透出一股寒意。

    米春洪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看着面前这个狼狈的西域逃兵。

    哈桑的突然出现让他心中充满了疑虑,这个男人带来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他的出现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姜辰目光如炬,盯着哈桑,冷冷道:“米将军,我看此人面露凶相,定是奸邪之辈。来人啊,将此人押入将军府,等候发落!”

    话音刚落,姜辰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剑光如电,直指哈桑的咽喉。刹那间,寒光闪过,剑锋的寒意直逼哈桑的皮肤,令他浑身僵硬。

    哈桑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大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是真心来投诚的!”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和绝望,仿佛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知道,只要姜辰的手腕轻轻一动,他的生命就会在这一刻结束。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惶恐地看着眼前的剑锋,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典章等人立刻会意,迅速上前将哈桑架起,半走半拖地把他带向将军府。

    哈桑的双腿几乎瘫软,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和茫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姜辰没有再看哈桑一眼,他的目光冰冷如霜,转身朝将军府走去。

    地上留下一滩不明液体,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哈桑被吓尿了……

    将军府内,姜辰坐在主座上,身旁是米春洪和钟晓单,气氛紧张而凝重。

    正厅内只有他们三人与哈桑,门外的典章则严密守护,防止任何人靠近。

    哈桑被推到正厅中央,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眼中满是恐惧。

    他知道,这一刻决定着他的生死。如果他无法让姜辰相信自己,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处决。

    姜辰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哈桑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哈桑,你说吧,你们在大梁的联络人到底是谁。”

    哈桑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答道:“回大人,是陈令泽。”

    话音刚落,米春洪的脸色骤变,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陈令泽?你说的是我们军中的陈令泽?!”

    姜辰佯装大怒,随即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雷般震动整个厅堂:“胡说八道!陈大人乃我军中重臣,朝廷七品官员,怎么可能是你们的联络人!”

    话音刚落,姜辰猛然拔出长剑,寒光一闪,剑锋直接架在了哈桑的脖子上。剑刃冰冷刺骨,几乎割破了哈桑的皮肤,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哈桑脸色惨白,冷汗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大人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您要相信我!”

    姜辰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刃,紧紧逼视着哈桑:“你说我的一个七品官员叛变,你让我怎么相信?除非你再说出来还有谁是你们的联络人。”

    哈桑的心脏狂跳不止,他能感觉到剑锋的冰冷触感和姜辰眼中的杀意。他知道,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他慌乱地点头,连忙说道:“大人,我没有骗您!除了陈令泽以外,还有一个正将,两个副将也是我们的人。”

    姜辰的眼神更加冷酷,他的手腕一抖,剑锋逼近哈桑的脖子,几乎要将他送去见阎王。

    哈桑被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啊!这三人分别是箫兴兵、季魏龙和应世峰!”

    钟晓单闻言,立刻走上前,冷声问道:“哈桑,这三人真的是你们的人?你可知道他们的具体职务和身份?”

    哈桑用力点头,急切地说:“我知道,我知道!箫兴兵是西部防线的副将,季魏龙是凉州的粮草官,应世峰则是军中的正将,他们三人都和纪大人有联系。”

    姜辰听到这里,目光冷静下来,但内心却波涛汹涌。他知道,哈桑所说的这些名字都在他的将领名单上。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敌人已经渗透得极深。凉州城内外的防御可能早已被敌人窥探一清二楚。

    米春洪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看向姜辰,眼中充满了疑虑:“殿下,我们该如何处置此人?”

    “将军,”姜辰沉声对米春洪说道,“此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哈桑的话是真是假,但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米春洪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燕王殿下所言极是。敌人可能早已渗透到我们的军队之中,现在若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对我们非常不利。”

    姜辰缓缓踱步,思索着如何从当前的困境中寻找出路。

    他的目光扫过正厅内的沙盘,心中一动,转头对米春洪继续说道:“为今之计,是要慢慢将陈将军手中的兵权稀释掉,让他在军中的地位逐渐削弱。这样一来,即便他真的有异心,也无法立刻对我们造成威胁。”

    米春洪沉思片刻,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殿下,这的确是一个稳妥的策略。如果直接对陈令泽采取行动,他很可能会狗急跳墙,反而引发更大的麻烦。”

    姜辰微微点头,他深知,凉州城内形势复杂,任何一步都必须谨慎。

    他继续说道:“我们要将陈令泽逐渐孤立出来,然后慢慢将他的兵权交给我们信得过的人。如此一来,即便他心存异念,也会无计可施。”

    钟晓单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眉头却紧锁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突然插话道:“殿下,虽然逐步削弱陈令泽的兵权是个好办法,但我们是否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出更多的内奸?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哈桑的一面之词。”

    姜辰看向钟晓单,微微一笑:“钟将军所言极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必须步步为营。哈桑的话可以作为线索,但不能完全依赖。我们需要更加隐秘的调查,确保万无一失。”

    米春洪补充道:“殿下,我们可以利用军中的亲信,逐步替换陈令泽手下的重要职位,同时设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的与西域勾结,必然会露出马脚。”

    姜辰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正是如此,我们需要在暗中布局,逐步削弱他的势力,但行动必须迅速而隐秘,不能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典章的声音低沉而小心翼翼:“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姜辰看了看米春洪,点头示意道:“进来。”

    典章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他行了个礼后低声说道:“殿下,刚才我们的哨兵在城外发现了一小股敌军动向,看样子像是西域派来的探子。”

    姜辰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他知道,敌人绝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继续想方设法地试探凉州城的防御。

    “安南将军,你怎么看?”姜辰问道,眼神中带着深思。

    钟晓单快速分析了一下,沉声说道:“敌人派出探子,恐怕是为了刺探我们城内的动静。这次哈桑本身是来送书信的,西域应该是勘察这次送完书信之后我们的反应。”

    姜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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