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感觉他媳妇儿这张嘴,像是开过光的一样,她说什么不对,就真的有问题。
“这事儿,我记下了,我会安排人去查。有了结果告诉你。”
许微兰若有所思的点头。
她还在从尘封的记忆里找线索。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上辈子她人在南边,再加上这些消息,都是她看报纸得来的。
自然是没有什么收获。
两人回机关大院里,正好是五点左右。
梅姐正在安排菜,见他俩回来,笑着道:“太太和先生都在书房忙,阿砚,微兰,你们坐下吃点水果。”
“梅姐,不用忙,我们自己来。”
秦砚自己去冰箱拿水果。
梅姐擦擦手,就继续去厨房里弄饭。
许微兰看了看楼上的书房,脑子里还在想郑惠的事情,便上楼去找钱妈了。
正好钱秋雪听着动静,从书房里出来,亲热的一把抱住许微兰,“我大闺女回来了,来,妈抱抱。”
钱秋雪太热情了。
热情到许微兰有些招架不住,当然她也会给予热烈的回应,再把钱秋雪夸上了天。
钱秋雪就喜欢这么乖乖巧巧,嘴巴还贼甜的闺女。
母女俩拉着手就去书房了。
秦砚转身,媳妇儿不见了,不过还是切了水果去书房,伺候老妈,媳妇儿吃水果。
结果端了水果进书房,下一秒就被赶出来了,说什么她们母女俩要说贴己话,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杵着不方便。
秦砚是一头的雾水。
正好这会儿秦国庆从书房出来,“阿砚回来了,来陪我下下棋。”
“好的,爸。”
这边屋内。
许微兰和钱秋雪坐在沙发上,聊家常。
钱秋雪把许微兰当闺蜜一样,在炫她最近得来的好东西。
一对冰种翡翠手镯,还有一对平安扣。
“来,戴上,你一个,我一个,这是母女款,我专门找人打的。”钱秋雪麻利的把飘花的冰种手镯套她白皙的手腕上。
平安扣也给她戴脖子上。
手镯是真的好好看,冰冰润润,透透的,花仿佛被冻在冰中,若有若无的飘渺着。
“妈,戴着这个,会不会太打眼了。”
“别人问,你就说假的!玻璃弄的。”
许微兰眼睛一亮,“好主意。”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家常,许微兰也说了一些家属大院的趣事,母女俩聊得十分欢。
许微兰又说起了李南南的事情,绕到郑惠的身上,“妈,您之前认识郑姨吗?她条件那么好,干嘛去部队?”
钱秋雪皱眉,想了一会儿,“那会儿你爸不在总军区,在西南军区,所以大京市的事情,我们好多都不知道。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是不是这个郑惠找你麻烦了。微兰,别怕,妈来收拾她。”
许微兰却道:“有阿砚在,她连我头发丝都没碰到。她找不到我的麻烦。”
钱秋雪摇头说:“她最宝贝这个李南南,孩子也被她养得骄纵跋扈,这次把李司令气得够呛,听说都住进医院去了。
郑惠这人心眼儿小,肯定会搞事儿。”
许微兰的心也咯噔一下,这个郑惠要真找她的麻烦,那是有可能的。
钱秋雪却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妈有办法了!”
许微兰有些好奇,“什么办法?”
钱秋雪本来是不想让许微兰知道的,可转头一想,这丫头聪明,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也好。
秦家好多人觊觎,李南南喜欢秦砚,不排除有其他的女孩子也喜欢,许微兰总得学会处理这些事情。
她便说起来了,“你知道李南南的大哥李继军吗?”
“摇头,没见过,听阿姨提了一嘴,好像也才高考完。”
难道从李继军下手。
郑惠再宝贝李南南,不可能不管儿子。儿子才是她在李家立足的根本。
钱秋雪低语,“前面我碰上他了,他谈恋爱了,和一个女孩子手牵手在大街上笑闹。
见我碰上,李继军很是紧张的把那姑娘藏着掖着,我感觉这姑娘可能不得郑惠的喜欢,所以李继军才会藏着,还再三的求我,不要告诉他妈。”
许微兰瞬间明白,“妈,你这招很好,她忙起来了,确实顾不上李南南,也想不起我这号人。”
钱秋雪轻抚了许微兰的发丝,“反正我家的人,谁敢碰一丝,我就不让她好过。”
“妈,您真好。”
许微兰来自真心的夸奖。
这边聊完。梅姐喊吃饭了。
吃过晚饭,就在机关大院睡下了,明天一早秦砚开车回部队,许微兰还有其他的事情。
反正机关大院,军区家属大院这两地儿,她回哪边都是一样。
许微兰也愿意和秦砚分开几天。
只是他不愿意。
每天晚上不折腾她一回,不罢休。
这会儿。
许微兰眼皮子打架,已经没有精力应付他了,他还跟打了鸡血似的,全身都是劲儿,她便随了他。
而这边的帽儿胡同内,李家。
灵堂上。
钟玲满目冷漠的坐在那里。
李婆子已经熬不住去睡下了。
帮着一起守的还有二叔家的姚婶子。
姚婶子在厂子里经常上夜班,大概是熬夜习惯了,这会儿大家都昏昏欲睡,她却清醒得很。
看钟玲一脸的难过,便安慰她:“钟玲啊,你别太难过了。这李老大不是个东西,他死了,你就解脱了!”
钟玲泪眼朦胧的点点头,“姚婶子,谢谢您关心。我没事。”
姚婶子满目的心疼,“你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我可都听说了,他对你一点也不好!
每天喝完酒,就发酒疯,对你拳打脚踢!”
钟玲苦涩的解释,“不是,婶子,你不要听外面的人乱说。”
“你说你啊。”
姚婶子都没话说了。
钟玲见她闭嘴,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每夜的画面。
他打她?
他敢吗?
他就是个窝囊废!
哪怕每天晚上她拿针扎他,让他跪着赎罪,他哼都不敢哼一声。
李兴国!
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我说过了,你敢死,我就让你李家彻底的死绝。
你果然是个自私的男人,敢做不敢当,不敢负责。
你在天,好好的看着吧。看着我怎么把你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弄死!让你们全家在地狱相见!
钟玲想着,不禁脸上浮起一抹阴狠。
可尽管如此。
她的脑子里那些画面仍旧那么清晰,让她怎么也忘不掉。
犹记得,那一年她才十六。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
有三个男人来借宿,她们家是当地的乡绅,所以家中还算是比较宽敞。
父母心善,见外大雨磅礴,又雷电交加,连夜赶路的话,可能会被雷劈死。
当时那三个男人扛着几个大麻袋,父母自以为是物资,便没多想,让他们进了屋。
却不想,小妹淘气,跑去打开了大麻袋,一个女子脸色惨白的出现在眼前,吓得小妹抱头大哭出声。
三个男人试图捂着小妹的嘴,可小妹叫得更厉害了!
他们担心父母发现。
便将小妹打晕。
可又担心小妹醒过来把他们的事情抖出来。
所以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妹捂死了。
小妹那一年才十岁,才十岁!
他们简直畜生不如!
第二天一早,他们准备带着小妹和偷来的两具尸体,悄悄的离开。
却被父亲撞了一个正着。
小妹半夜失踪,所以父亲一直在找小妹。
大概是父女连心,也有可能是他们一家命该如此。
父亲死活不让他们走,让他们打开麻袋检查。
三个男人慌了。
解放后,家里已经没有了仆人,只有父母,还有年纪尚小的小妹。
那时的她正在镇上的学堂上学,并不在家。
三个男人早就摸清了家里的情况,先杀了父亲,再杀了母亲,最后偷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放了一把火,把他们犯下的罪孽全部烧得一干二净。
可他真的太贪心了,并没有把小妹丢下,居然把小妹卖了出去。
那时的钟玲面对一片废墟的家,嚎啕大哭,从不想活到发现事情的蹊跷,最后找到小妹的遗体。
她才猛然发现,她全家全是死于非命!
她从老树下挖出了父母给她留的嫁妆,她带着这些钱,走遍了周边所有的城市,以冥婚为饵,花了两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当年的仇人!
起先她想要的只是他们三个人的命,没有想过牵连无辜。
可到京市帽儿胡同的李家时。
她被李兴国玷污了!
而后她还发现她的公公,也就是她的仇人竟然也想玷污她!
一家子天生坏种!
个个都该死!
成功弄死前两个仇人的钟玲膨胀了!
所以她又制定了一个长线计划。
把这一家子天生坏种挨个收拾了。
公爹想占她便宜,那就借他儿子之手,把他弄死。
是的,李老头儿是死于李兴国之手。
李兴国发现自己杀了自己父亲之后,很慌,特别的慌。
上班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手搞进机器里了。
他成废人了。
甚至觉得这是老爹对自己的报复,所以他只能以酒来麻痹自己。
他虽然醉了,可他的脑子是清醒的。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小媳妇儿是恶魔!她每晚折磨他,辱骂他,人前却装作很爱他。
很爱他的子女,可只有他知道,钟玲是恶魔,她是来报复他们一家子的。
钟玲把他的孩子养歪了,把老大送进了监狱,把老三弄到南边,生死不知!
那每个月所谓的工资,都是她找人寄回来的。
只有一个老二,这个老二最听她的话,她却怂恿他做什么江湖侠客,劫富济贫,还夸他那样做得对。
老二一点点被她养成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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