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什么吗?”
闻言,柳文茵笑了笑,她觉得很好笑,想到可能是小孩子刚刚来城隍庙,庙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很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
“刚刚不好意思……”
王婶这时候开口,她歉意看着柳文茵。
上面几分钟,她才说什么帮助带孩子,现在却差点让明宝烫伤。
“王阿姨这没什么的,小孩子难免会有一些小磕碰,这个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柳文茵温和一笑。
旁边。
明宝没有管妈妈和王奶奶说话,他又将视线看向供桌那边。
那道和妈妈一样亲切的身影站在那边,朝着眨眼小眼睛,似乎两人一起恶作剧,没有告诉妈妈,诉说这是两个人的小秘密。
明宝见状咯咯捂嘴小笑了起来。
“明宝你要不要拜拜城隍爷爷,给城隍爷爷当干孙子。”
就在这时,王婶声音传来。
柳文茵的声音也是传过来了,她也是说着同样的话。
闻言。
明宝好奇。
但是他没有判断,看妈妈喜欢就点头同意。
这事是柳文茵的提议,王婶点头同意,这种事情哪有不同意的,她立刻喊了庙会的老人来帮忙。
实际上这事做起来不麻烦,给城隍爷当干孙,没有太多的仪式,就是简单的做一些拜拜,以及搏杯,这也是柳河村的一些习俗,有些地方则不同,但是这里是这样。
博杯是南方许多地方都会有的东西。
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叫法,比如:掷杯珓、掷杯筊、掷碑珓等。
杯筊,外形是两个像月牙形的木头,它们都有这一面是凸起,一面是平面。
将杯筊丢在地上后,不同的面搭配有不同的说法。
两个杯筊丢下去后,一面凸一面平,则是圣杯,代表的是同意的意思。
两面平,代表不回答,也不说好也不说坏,这种叫做笑杯。
两面凸,代表的是否定,这种叫做阴杯。
而要求城隍爷同意,则是要一面凸,一面平,也就是圣杯!
明宝同意后转头看向供桌。
他又看向四周。
不见了!
那个看起来很亲切、温和的金袍叔叔不见了。
他脸上有疑惑,明宝很聪明,但是他终究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随后。
在庙会老人的主持下。
简单的仪式处理完,到了最后的掷筊环节。
庙会一位七十五岁的老人笑呵呵的拿起掷杯筊,放在明宝的手上,他苍老的双手又包裹住明宝的手。
“城隍爷,这个孩子向到您的名下给你当干孙,您看这个可以吗?”
老人朝着城隍爷泥像道。
周围的庙会老人都是笑呵呵的看着,这种时候就是看城隍爷点不点头了,当然了掷杯筊,不同意可以再问,并不是说不同意就不能再丢。
“孩子,把它丢出去。”老人笑呵呵的双手做了示范,虚空抛姿。
明宝见状,点了点头。
“嘿!”他将掷杯筊丢了出去。
杯筊丢了出去。
所有人都是看着,想要看看圣杯是笑杯、还是阴杯。
在杯筊即将掉落时。
众人旁边有一道金色的袍袖轻轻挥扬起。
有淡淡的风吹拂。
伴着一股清淡的檀香。
那杯筊仿佛被收到指引,落地,凸与平,圣杯。
只是这一幕没有人看到,哪怕是明宝都没有看到。
“圣杯!”
庙会老人们都是看去,脸上有笑容:“城隍爷同意了。”
柳文茵脸上也有笑容。
“一次就同意,说明我们明宝很可爱,城隍爷很喜欢。”王婶在旁边笑着附和道。
随后。
柳文茵感谢周围的庙会人。
其他人表示没什么,而看着天色也差不多时候了,柳文茵带着明宝回去了。
“明宝和各位爷爷奶奶、伯伯说再见。”
“爷爷、奶奶、伯伯再见。”
明宝摇着手很讨人喜欢。
柳文茵将明宝抱起来,她微微轻咳嗽了一下,她又很快止咳带着明宝向着庙堂大门走去。
庙会的人也是又悠闲,慢悠悠朝着办事处走去。
庙堂大门。
柳文茵抱着明宝走出去。
明宝乌黑大眼睛望着庙堂中的景色。
突然!
他又一次看到了,看到了那位亲切朦胧的古袍叔叔,古袍叔叔朝着他微笑摆手。
见状,明宝嘻嘻一笑,小手小弧度的朝着亲切地古袍叔叔摆手。
下一刻。
柳文茵感受到明宝微小的动作。
同时,她听到了明宝的声音。
“妈妈,我好像看到了神仙,城隍爷爷。”
听到这话。
柳文茵走动的脚步停顿下来。
她错愕的看着明宝,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明宝刚才烫伤的时候一直盯着一个方向。
而现在似乎明宝也在看庙内的方向,他又说看到了城隍爷爷。
柳文茵回首望向庙堂。
她看到了正堂端庄而坐的城隍爷泥像,威严、微笑,其他的周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明宝你说你看到了城隍爷?”
“嗯哒。”
明宝小鸡啄米般点头。
柳文茵笑了笑,她又看了几眼后收回看庙堂的视线朝着远处继续走去。
她的脸上有温柔母亲笑容:“明宝看到的城隍爷呀,那是好事,他会保佑我们明宝,对咯,明宝是妈妈的宝贝,肯定能得到城隍爷保佑。”
她笑着说。
“明宝妈妈现在带明宝去吃好吃的。”
“明天妈妈带明宝去游乐场。”
“妈妈不去工作了吗?”
“不了,妈妈现在都不工作了,陪明宝,多陪陪明宝。”
……
庙堂庙会办事处。
王婶一直看着柳文茵带明宝离开,一直到身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她脑海中回想刚才看到的一件事。
文茵在拜城隍的时候,她眼眶有些发红,似乎想要哭出来,但是她偷偷抹掉了眼泪,那时候她看到了,不过没有说。
“是不是带孩子辛苦,哎。”
王婶叹气。
她的声音其他人听到。
“她一个女人带大一个孩子不容易,她其实应该再婚的,有个男丁在家里其实也好。”
“你这是什么观念,现在哪里还有这种说法,不过不管男丁不男丁,再婚,也能有人帮着一把。”
“这事不好说,等以后再看看,我问问?文茵我看着长大,人乖的,而且她不是离婚,就是有个孩子,这可不好找,哎。”
庙会的人在说话。
他们闲聊,没有注意到庙堂正殿伫立的一道朦胧金色身影。
许宴平站在那边。
他看着庙堂大门。
回忆起不久前耳畔聆听的声音。
“城隍爷,我是您的干女儿,以前我把您做了干爹,我是肺癌晚期,我没有多久能活了,我能感觉到,我来求您保佑,不是想要让我的病好起来,城隍爷您看在我是您干女儿,保佑我明宝一定要健康。”
“保佑明宝一定要健健康康,我没了,没有我后明宝也能开心,保佑明宝以后平安,保佑明宝能娶到爱他的老婆,保佑明宝身体健康,他和妻子幸福美满,也保佑明宝有一个孩子后代,保佑明宝能赚很多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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