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土地公。”
林启峰喃喃。
他看着土地公消失的位置,身体猛地站直,而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呸,说错了,土地公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林兰英本来还想笑话这动作太逗了,听着林启峰的话。
她也双手合十,无声祈祷。
这样的机会很少有!
别人祈愿是拜神像,他们是拜本人,哪怕本人不在了,但是祂刚才还在不是吗!
这是当着神仙的面祈愿,不得不说确实挺有意思。
黄阳看着这两个怪异管理局人员动作,觉得有点好笑。
“你要不也拜拜?”
老狐灵声音传来。
黄阳看着老狐灵:“你也让我拜?”
“拜拜,求让你成为第八星。”老狐灵笑道:“北斗七星其实是有九颗,有2颗暗星不是吗?”
黄阳知道这是这个老狐狸的玩笑话。
老狐灵笑了笑。
旋即它那张狐狸脸严肃,眸光闪烁:“城隍真的存在,我们不需要岁明了。”
闻言,黄阳眼眸深处有精芒一闪而逝。
“还是要去一趟。”
他朝着车子走去,口中还有话。
“那可是城隍,第一个被证明的神。”
黄阳说完看向两个神兮兮的怪异管理局成员:“不要拜了,要拜的话去云水村,我们去云水村。”
“哦哦,好的黄阳先生……嗯?黄杨先生你要去云水村,不在这附近先待一会儿吗?”
林启峰知道黄阳先生的行程。
这个东北出名的出马仙方士,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一段时间,很少有到了不待就走的情况。
不过他很快明白,这是为什么!
云水村有土地公!
“这里距离柳河镇具体有多远?”
黄阳的声音传来。
林启峰立刻拿起手机看了下,大概需要1小时的路程。
“一小时?”
“这么远也在城隍的辖地范畴吗?”
“黄阳先生你也这么觉得?!”
“对,我刚刚也在好奇这个,城隍的辖地是不是变了!我听说阴差鬼神似乎只在岁明,这里虽然是山沟沟,但是这里确实属于商业发达的岁苍市范畴。”
……
天上小雨淅沥沥。
这次的雨虽然少,但是持续了很久。
云水村本就靠近山,现在这雨水一下,村中感觉都潮湿不少。
这个附近还有五个村子,随着近几年的发展,村子的房屋也得到改变,从低矮的房子变成农村自建房,也是网上很多人常说的南方农村小别墅,一栋栋两层三层的楼房常见。
村中道路上。
有一条铺设好在等待干的水泥路,路上盖着一片片木板。
虽然说等待干,但是其实已经能过车了,路上有农村小狗欢脱的跑过去,似乎不想被雨淋太久,小土狗跑得更快,终于回到自己的家,身子穿过院子大铁门,跑到屋檐下。
小狗猛抖身体,将身上的雨水抖落下来。
下一刻。
它看着门外。
“汪、汪!”狗忽然朝着外面吠叫。
“阿黄你在叫什么?有客人吗?”屋内的人疑惑,随后便走出来看。
他注定看不到外面有人,小土狗看到一个老人家从门口路过。
屈公丹拄拐杖走在路上。
他看着周围:“是走这里。”
土地屈公丹最终停在隔壁第三户人家,一栋三层农村小别墅,院子很大,里面停了一辆国产电车。
院子内也有狗,并且不止一条。
“汪!汪!”
今天村子内的狗叫声比平时要多,这叫声不像是在朝着危险的人叫,是另一种狗叫声,带着疑惑好奇。
院中一条大黑狗,还有一条拉布拉多。
它们好奇的看着门口站着的老人。
屈公丹站在门口。
楼房内的情况被他清晰看在眼中。
一楼的客厅一个身材偏瘦的中年老男人坐在客厅橡木长椅上,他身材偏瘦却不是那种瘦弱,而是精瘦,皮肤偏黑黄,这是经常在太阳底下晒的肤色,他正在看电视。
厨房里面中年老妇女则在熬汤,切排骨,削山药。
刘玉琴将这些东西都弄好,随后打开高压锅装进去,点开电磁炉开始熬汤。
“你怎么没有擦头发。”
丈夫屈建辉看着刘玉琴从厨房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神情一怔。
“我这不是想着熬汤,弄完在擦。”
屈建辉摆手:“哎哟,你等会感冒了怎么办,都多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给你,你擦擦,别到时候感冒了,那样还要人照顾。”
他碎碎念叨,又是说教又是去拿毛巾给妻子。
丈夫这样的情况,刘玉琴早就习惯了,他就是这样喜欢碎碎叨叨,教训人。
这时候楼梯二楼走下来一个男子,手指上戴着婚戒,戴着棱角金眼镜。
“程华忙完了吗?”
屈建辉和刘玉琴望去。
这是他们女婿,特意带女儿回来娘家这边散散心。
“是啊。”程华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刘玉琴湿了的头发:“妈你刚刚出去了吗?”
“对的,去了一趟土地庙。”
刘玉琴说着拍了拍自己脑袋:“哎呀!”
她忽然一叫。
屈建辉和程华立刻关心看过来,这是怎么了?
“我刚刚去庙里,我太匆忙了,我忘记带一些香灰回来了。”刘玉琴摇头,苦恼嘀咕说着自己最近怎么老是忘东忘西的忘记要做的事情。
“下次再去拿就好了,这有什么,一惊一乍。”
“你懂啥,带点香灰,我拿符纸包起来让程华和我们女儿戴身上能保平安和身体健康。”
刘玉琴白了眼屈建辉。
听着刘玉琴的话,程华笑了笑:“没事的妈,现在在下雨,等不下雨了我和你一去。”
“不用不用,你不是还要忙工作吗,不用的。”
刘玉琴连连摆手。
随后她就去外面拿一些菜,准备做饭。
屈建辉朝着程华招手:“要喝茶吗?”
程华走过去坐在旁边,他从口袋取出一把烟,而后递过去给岳父屈建辉,并从口袋取出打火机给岳父点。
屈建辉示意不用,他自己点上。
同时,他看到女婿程华也自己点上了一根。
屈建辉怔神一秒后开口。
“程华你不是戒烟了吗?”
“戒了,但是最近又抽了一些,不过抽的不多。”程华摇头,他将打火机收进口袋:“我就是偶尔抽下,我也知道抽烟不好。”
“程华,我女儿的事情让你焦虑了。”
屈建辉举着水壶往茶壶倒水。
“可能是我们家有点拖累你们家了,应该是基因不好吧,让沁沁出生就先天心脏不好,现在我女儿又身子骨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怀上一胎。”
他说着脸色黯淡,有自责和内疚,将泡好的茶递到程华身边。
“爸,你这说的哪里话,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也不是琪琪的问题。”
程华立刻摇头道。
“这是概率性问题,没办法,琪琪现在身子骨弱可以调养,医生说了是精神压力,我相信她会调整过来。”
“嗯。”
屈建辉想说点什么,话到最后只有嗯一声。
程华看着岳父已经全部发白的头发,他知道岳父的情况,他们很想帮,但是他们确实帮不上忙,只能经常打电话,前段时间还去他们家照顾沁沁,最后怕点麻烦只能回来,留下杀好处理好的土鸡土鸭说那些好。
“怀不怀得上其实没事的,我们不介意,我也问过我爸妈,他们也疼琪琪,说不在乎这个,爸不用担心。”
他说话间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
立刻掐灭了手中的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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