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张的战局中,无人能够预料到,竟会有人采取如此代价沉重的法术,以命搏命,赌上一切。而“阴火焚身术”的威力超乎想象,燕六正与对手激战正酣,忽然间,他感到体内力量如同被无形之手缓缓抽离,四肢渐感乏力,动作亦开始变得笨拙迟缓,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周围虽有无数双眼睛,但因这秘法太过隐秘,竟无一人能察觉到这背后的阴谋。
高手交锋,分秒必争,任何一丝迟疑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燕六的动作稍有停滞,沈书兰立刻捕捉到了机会,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剑光如龙,连环而出,每一击都精准地找到了燕六防御的薄弱之处。
“燕兄,你这是……”沈书兰在攻击间隙发出疑惑,声音中却难掩窃喜。
“不清楚……仿佛力气瞬间被抽走了……”燕六喘息着回应,眼中满是迷茫。
“莫非是饮食有误?”岳迪左右环顾,试图寻找偷袭者的踪迹,却只见周遭众人皆是面露诧异,无人动手。
而此时的郑长春,也正承受着“阴火焚身术”反噬带来的剧痛,身体渐感酸软,虚汗沿着额角滑落。心中暗自苦笑,如此拼命的招数,若非情势所迫,怎会轻易使用?幸好适才的一场大雨,让他的汗水不至于引起他人怀疑,只会被当作战斗激烈所导致的自然现象。
真气的快速消耗让郑长春意识到必须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恰在此时,燕六因真气耗尽,防御大开,沈书兰的一剑如电光石火,正中其腹部,燕六身形一晃,颓然倒地。
“沈道友,手下留情!”岳迪惊呼而出,目睹好友的倒下,他心慌意乱,却孤立无援。
沈书兰没有丝毫犹豫,转瞬之间,攻势直指岳迪,岳迪单薄的防线瞬间崩溃,一剑封喉,生命之火黯然熄灭。
燕六眼见岳迪之死,愤怒与恐惧让他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挣扎着欲逃离此地。然而,沈书兰的剑气如影随形,凌空一斩,穿透空气,正中燕六后背,终结了他逃跑的希望,也令他与挚友岳迪共同走向了黄泉之路。
“除恶务尽,不容片刻犹疑。”沈书兰的话语冷静而坚定,那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让人难以将其与平日啰嗦老者的形象联系起来,此刻的他,仿佛蜕变为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物。
这话,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直觉,清晰地传入吴佑真的耳中,仿佛在空旷的环境中划出一道无形的波纹。
入门的第一课,本应是在宗门宁静肃穆的大殿内,由德高望重的长老缓缓启齿,传授那些古老而神秘的修炼之道。然而,现实却是如此出人意料,竟然在这片荒野之中,伴随着风雨欲来的压抑氛围悄然展开。
众人站立,脸庞如同被雕琢出的石像,没有丝毫表情的波动。他们既没有因某种成就而欢呼喝彩,也没有面对未知威胁时的惊恐万状。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似乎预示着一场不同凡响的经历即将拉开序幕。
沈书兰缓步走向两具已无声息的躯体,动作冷静而熟练,仿佛是在执行一项再寻常不过的任务。她的手轻轻掠过,从死者身上取走了属于胜利者的证明——那些或许能够揭示他们身份、过往,甚至是价值的物件。这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没人知晓她究竟收获了什么秘密或宝物。
梁秋岱,这个一贯沉默寡言的人,在这一刻更是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冷冽地转身,步伐坚定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仿佛背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至于那两位陌生面孔,在意识到这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和联系后,原本试图围观的好奇心也随之烟消云散。他们用眼神交换了片刻的默契,旋即如受惊的鸟儿一般,急匆匆地消失在了荒草丛生的小径上。
王士磊踏前一步,目光锐利地与沈书兰交汇,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雨已经停了,按理说你们应该返回,可偏偏却向我们这边行来,莫非也是对寻找那只妖兽抱有兴趣?”他的洞察力让人不得不佩服,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选择,似乎都难逃他的眼睛。
沈书兰的回答坦率且直接,似乎并不介意被人窥破意图。“没错,事情既然已经解决,顺道看看也无妨。”她的语气轻松,却难以掩盖深处的谨慎与期待。
王士磊的目光再次掠过潘枚,提议道:“要不,我们几方合作如何?若真能找到那妖兽,所得自然平分。”这个建议看似公平,实则暗藏机锋。
潘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那笑声中仿佛藏着千百种算计与应对。
田心村近期的确有妖兽活动的迹象,可那股气息微弱到几乎难以捕捉,想要收集足够多的信息或物资,无疑是困难重重。这一点足以说明,那头妖兽的修为极高,对外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妖息泄露。对于这样的对手,即便是他们也不敢轻言必胜,更不用提独自占有那份可能的财富了。
合作,在这时成为了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但若真有合作之心,昨日便该邀请沈书兰一同行动。王士磊心中的盘算,沈书兰心知肚明,这是一场关于利益与力量的权衡。
他们几个虽同为筑基境界,但联合起来的实力不容小觑,足以对那只神秘妖兽构成威胁。沈书兰素来不愿与人针锋相对,若非必要,绝不独享其乐,因此对这提议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然而,王士磊和潘枚的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他们的视线在不经意间扫过了郑长春三人,那份微妙的暗示不言而喻。
沈书兰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对方嫌弃郑长春等三人修为不够,不想让他们参与到这场冒险之中。于是,她连忙指向吴佑真,解释道:“这是我琉璃观新收入门的弟子,只差回山正式拜祭祖师了。”
王士磊听闻此言,也不再做作,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冷漠:“你这弟子天赋确实不错,但修为未免太过低浅,你不觉得让他跟着你涉险,是一种极大的危险吗?”言外之意,你总不至于让一个炼气初期的弟子,也来分一杯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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