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队长,他本应保持积极的态度,但眼前的局势实在太过悬殊。
像鬼魅般难以捉摸的刺客,面对固若金汤的电力中心久攻不下。
局势看起来就像是一边倒的碾压。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拖延这碾压的进程。
“第六组!第六组!第五组!第五组!收到请回答,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为何还没控制电力中心?”
“嘶嘶……”
“队,队长……尼基塔·科马罗夫斯基牺牲了,我们队伍也损失惨重,接下来我会指挥剩余人员发起最后一次攻击。”
这是来自第六组队长尼基塔·科马罗夫斯基的声音。
守卫队长欲言又止,最终沉默无语。
随后,无线电中再无新的回复,只有绵长的静电声。
结局已然注定,第六组与第五组都在冲锋途中陨落。
“啊……”
守卫队长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强忍住悲痛,尽管内心已被绝望撕裂。
“神啊,求您保佑我们的元首,我愿奉献我的一切!”
他不停地祷告,希望得到哪怕一丝慰藉。
因为这已是他的唯一出路。
他脑海中浮现出女儿那天真的脸庞,仿佛又听到了她依偎在怀中叫爸爸的声音。
这一切都要感谢元首。
当初在他女儿重病时,是元首为她安排了治疗,并在医疗体系几近崩溃时,捐献了大量个人财产用于医院建设。
可以说,没有元首,就没有他女儿的第二次生命。
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眼神变得坚毅。
“准备执行最后方案!引爆通道中的地雷和陷阱!”
“明白!”
……
“呲……啦……”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留下一道致命的轨迹。一名白人男子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脖子,但喉咙里只能发出无力的咕噜声。
他转头看向袭击者,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仿佛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一幕。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一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无法理解为何背后会有敌人靠近,更不明白这个敌人怎么会是亚裔面孔,以及那个夜视仪是从何而来。
这些问题,随着他的生命一同消逝,成了永远的秘密。
袭击者首先将匕首在衣服上擦干净,然后对着脖子上的通讯器说道:“报告,右边的暗哨已经被清除。”
这是向许宁汇报战况。尽管整个行动由谢标负责指挥,但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向许宁通报进展,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许宁已经成为了他们实际上的指挥官。
很快,通讯器传来许宁的声音:“干得好,继续前进,但要小心,可能还有潜伏的敌人。”
“明白!”
许宁此时位于一栋靠近总裁府的二层建筑内,身穿作战装备,背着一把简陋的武器。
他正在指挥谢标带领的小队清除前方障碍,并依靠名为“黎明”的设备来定位中央情报局设置的明暗哨。
为了确保行动顺利,许宁决定暂时不让孙博带领的小队行动,因为那些夜视仪可能会暴露他们,反而造成麻烦。只有“黎明”的热成像技术可以在敌人察觉前发现他们的位置。
尽管总裁的安危迫在眉睫,但许宁依然冷静地指挥,他知道如果外围清理得不够彻底,谢标的小队就可能面临腹背受敌的风险,这样的情况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情让许宁感到忧虑。
许宁瞥了一眼身旁神情凝重的卡德亚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问:
“按照你的分析,你觉得副总裁之所以没派援兵救你爷爷,是因为他背叛了你们?”
卡德亚福眼神坚定地回应:“不,这不可能!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尽管副总裁对我态度冷淡,但他对我爷爷始终忠心耿耿,他们俩可是共患难的老战友。”
许宁接话道:“世事无常,朋友与敌人都可能转变立场,就像我们俩现在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所思量,然后继续说:
“既然你这么信任他,我可以帮你查个明白。”
“孙博。”
“在!”孙博应声答道。
“从你带来的队伍中,挑出十个战士交给他。”
孙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我立刻去安排。”
在说话的同时,孙博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许宁处,他心中对许宁的敬仰已经达到了顶点,特别是在见识了许宁用库存物资制作出令人惊叹的夜视设备后。
对于孙博的敬佩之情,许宁似乎毫无察觉,只是转身对着卡德亚福微笑道:
“现在,你可以去找寻真相了。”
他又补充道:“如果如你所言,你可以带着副总裁的支持返回帮助你爷爷,这样他就有更多生还的机会。但如果情况并非如此……”
许宁伸出一根手指:“作为报酬,我只要求你手中军工厂的一成股份。”
卡德亚福一时无言以对,没想到自己仅存的四成股份,许宁还想分一杯羹。
然而,片刻后,他心中又动摇了,因为他实在不愿相信副总裁会背叛他们。
“行!我同意!我们就赌这一成股份!”
“另外,借用我的战士自然是要付点费用的,不过这笔账我们可以以后再说。”许宁笑着说。
卡德亚福的额头冒出了青筋。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卡德亚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如许宁所说,现在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能放手一搏!
他握紧拳头,决心如铁。
他知道,每一次援助的到来都是解救祖父的一线希望,他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好吧,我同意。”
“期待你早日归来。”
许宁依然面带温和的微笑,但卡德亚福心里却莫名的一颤。尽管他们现在是同盟,但面对许宁时,他仍感到由衷的畏惧,仿佛这种恐惧已深植骨髓。
许宁并不在乎副总裁是否背叛,他在乎的只是那百分之十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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