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最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侧卫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但这前提是它们在俄易斯人手中。”
“参联会要求派遣最新的侦察机去嘉手纳基地,是为了侦察京城和沪市周边的防空导弹阵地。”
托马斯将雪茄放在盒子上,让它自行熄灭,抬头看向两位老友:“这不足为奇,我曾在加州的42号工厂见过这种飞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它的确显得相当粗糙。”
基于波音707改造的e-8c“联合星”雷达飞机,最近刚加入美军行列,专门负责地面侦察任务。飞机测试这事儿,终究是藏不住的。
“不比爱国者差……这听起来好像没啥大不了?”
米切尔上校起身,透过办公室的大窗户望向不远处停机坪上的新式引擎喷气式飞机。
“行吧,祝你们好运,我得去准备迎接我们最新的高科技宝贝了。”
经历过海湾战争的三人,对雷神公司关于爱国者导弹的夸耀早已心知肚明。
事实上,那场战争中,爱国者导弹大多数所谓的战机,其实是误伤了盟军的飞机,最严重的一周内就误击了3架f-16和2架狂风战斗机。
米切尔上校沉默片刻后开口:“你说的有道理,但即使只是一架e-8c出动,它的航程也足以跟踪93联队的任何机型,这将严重影响你们的任务执行。”
ag-88“哈姆”反辐射导弹专为摧毁敌方雷达而研发,与ea-6b或ef-111电子战机配合使用,构成了美军突破敌方防空体系的关键力量。
而且,昨天01号原型机的动静确实不小。
“我读过海军情报局年初那次事件后的报告,华夏空军在操作第三代战斗机方面缺乏经验,飞行员技术生疏,甚至需要俄易斯技术人员来协助维护。”
稍作停顿,杰森才继续说:“哈哈……”
托马斯的话让杰森抬头思考了片刻:“确实如此。”
另一边,在镐京的阎良基地,许宁终于在解决了发动机喘振问题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动力攻关小组的其他成员还在忙碌着,检查01号原型机的损坏情况,评估故障的影响及可能存在的其他隐患,预计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完成。
这项任务并不需要许宁亲自上阵,但他自己的担子也未减轻。发现问题只是开始,更重要的是找到解决办法。
尽管涡喷发动机的压气机与他之前研究的空调风扇都属于叶轮机械范畴,但两者的复杂程度却如同莱特兄弟的飞行者一号与安东诺夫的安-225运输机之间的差距一样巨大。
晚饭后,许宁在阎良的工厂区漫步,思索着未来的规划。
凭借胸前挂着的八三工程工作证,他可以自由穿行于大部分区域,只有少数建筑需要特别许可,不过散步自然不需要去那些地方。
他心中盘旋着一个疑问:1996年的涡扇10究竟进展如何?
除了核心部件如燃烧室、涡轮、风扇、轴承和尾喷口外,他最关心的是涡喷14。这款发动机虽有现成研发,但如果要改进,仍需尊重原研发思路。
涡喷14虽不像涡扇6那样频繁变动研发目标和地点,但也经历了数次方案重做,未能成为支撑国家天空的力量。
“呼——”他长舒一口气,他暗自决定:组建团队是关键,而且必须由我主导。
为了深入了解叶片内部流动,尤其是分离流动的规律,他意识到不仅要向外传播自己的新发现,还要不断吸收新的知识。
他突然想到,通过制造大迎角下的脱体流,可以利用分离流动形成的集中涡旋增加升力,显着提升飞机性能。
然而,当前的技术仅能实现二维定常计算,离准三维还有差距。
此时,距涡扇10项目启动已近十年,但其进展并不乐观。1987年立项的涡扇10与涡喷14几乎是并行发展,考虑到这些,许宁的脚步停了下来,准备返回。
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更为熟悉的飞行器研发领域。一个想法不期而至:除了推广自己的研究成果,他还需要一个学习和吸收新知的过程。
经过一段时间研究弯曲叶片后,许宁认为只要410厂能够提高生产效率,八三工程的进度就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尽管重生之初他就明白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但还是没想到挑战来得如此迅速。
压气机内气流的复杂流动一旦出现分离,情况就会超出常规理论的解释范围,解决起来非常棘手。
毕竟,重生前的许宁并非天才,很多专业知识也只是略懂皮毛。因此,这需要团队成员来搭建基础框架或提供足够的理论支持。
如果最初研发时没有充分考虑除附壁流之外的情况,那么在非标准工作条件下,气流混乱或失控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针对这一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优化叶片研发,增加抗失速能力,从而推迟流动分离的发生。
传统的压气机研发依赖于定常附壁流模型,但这套理论在面对高性能需求时显得捉襟见肘,难以实现高压缩比和高负荷。
大约二十年前,航空器外形研发已经从定常附体流模式转向了更为复杂的定常\/脱体涡混合流模式,这一转变对应着战斗机从第二代向第三代的跃升。
在这一过程中,研发理念从试图抑制流动分离转变为合理利用它,这对于即将步入第三代战斗机时代的华夏空军来说,意味着涡喷14发动机只是一个过渡产品。
流动分离的双刃剑性质要求研发者们不仅要克服它的负面影响,还要学会利用其正面作用。
面对这样的挑战,许宁思考着是否可以将新的研发理念应用到压气机的气动研发中。这不仅需要创新思维,还需要扎实的理论基础和高效的制造工艺作为支撑。
许宁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起解决方案的大致轮廓。
眼前的涡喷14改进工作,无疑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最近,我们在处理负面层流动的问题上,刚好完成了从繁到简的过程。
科学研究通常是从复杂走向简单,再由简单回归复杂。上述情况,只是航空发动机压气机研发中的一个小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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