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果真的怜惜我,可否给我留下最后一丝体面,我自己,我自己可以处理……”
百里龙渊看着楚澜月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事情已然成为定局,就算公主有回天之术也难以挽回,我认了!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过来的,
我亦是没有什么不同。”百里龙渊见楚澜月的表情有些松动,继续加把火说道。
楚澜月果然更觉内疚无比,她明白百里龙渊这人最是注重礼仪,封建又保守,若真让他给外人看,他估计死都不会同意。
“算了,这药给你,你自己记得换药包扎,不要一直捂着,这次是我对不住你,连累到你却又没能保护好你,
我会给你寻来上好的药,让伤口早点愈合,不会疼太久。”楚澜月放下瓷瓶,给他准备好衣服便走了出去,留下百里龙渊一人舔舐疗伤。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百里龙渊立即起身,随后解开眼睛上蒙着的绸带,掀开楚澜月仅给他剩下的一层遮羞布。
用清水投了干净的布巾将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其实就是乍看之下唬人而已,不过是刀子太过锋利口子稍微深了些,多流了些血。
问题不大,但却足以让人误会,这就够了。
想到楚澜月为了折磨他费尽心思的借他人之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处置了,学聪明了!
百里龙渊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下来,想要穿上楚澜月给他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只是他找了又找也没有翻到亵裤。
这让他怎么穿,如何见人?忽地,他想起楚澜月临出门之际说的不要捂着这句话。
他才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不要捂着就是不穿亵裤,那里面岂不都是空的了!
百里龙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这个昭阳还真会拿捏他,到底是怕感染了伤口,还是存心想羞辱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要不要换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楚澜月的声音,“那什么,换完了吗?我进来了?”
“还未!”百里龙渊顾不得旁的,只得穿上,他原来的亵裤早就被撕烂了,外衫也脏污不堪,只能换上这件。
须臾,楚澜月听屋内没了动静,便推门进来,将百里龙渊换下的衣物拿出去让秀儿处理,见他换好衣服,便给他盖好被子让他躺下睡一会。
只是待秀儿离开后,她回到隔壁用作她炮制药材的房间静下心来,逐渐冷静了不少。
也察觉了一件事,她似乎忽略了大魔头方才在她殿内来去自如的样子。
这不对劲儿,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他的眼睛好了?
不等她想要进殿内确认,便看见秀儿气呼呼的走了过来,脸色黑的如掉进了墨汁里。
“怎么了,谁惹秀儿女侠了?”楚澜月拉着她走到隔壁她用来临时当做工作房的屋子。
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宫内又有她的传言了,“宫里现在都怎么传的?说来听听!”
“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说北幽质子成了太监,您还念念不忘,为红颜一怒,
说什么长了张好皮囊果真重要,他们恨自己长得不好,若不然也入了您的法眼,飞黄腾达了!”
秀儿越说脸气得越鼓,“奴婢气不过,就揍了他们一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们那副尊容,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噗嗤~”楚澜月被秀儿的模样逗的忍俊不禁,“嗯,你尽管揍,本宫给你撑腰!”
“哎呀,公主,奴婢是为了揍人吗?难不成您当真要留北幽质子在朝阳宫当差不成?”
楚澜月闻言眉毛一挑,秀儿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正愁找不到好借口将人留在她这里,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百里龙渊被净了身。
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她宫里了!就是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现在唯一一个难题就是看百里龙渊是否愿意了。
思及此,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站在百里龙渊的身前。
此时的百里龙渊已经睡了,她没有打扰他,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等他醒来。
待百里龙渊醒来时候,屋内已经是暖黄一片,楚澜月正坐在矮榻上,手杵着下巴在点头。
他慢慢坐起身,轻轻掀开了被子,随后又急忙盖上,还是过不了在人面前不穿亵裤在这关。
楚澜月,哎!算了,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早该习惯了!
他抓起床边给他准备的外袍,轻手轻脚的套在身上,随后走到楚澜月的身前。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视线落到她光洁的额头,想起白日里在净身房楚澜月隔着衣服在他额头的那一吻。
他不知该用何种心情面对,他总是试图说服自己不能信这女人,但又忍不住会深陷其中……
他伸手托住楚澜月即将磕到桌上的下巴,见她睡得疲累,便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想要将人放到床榻上去。
睡梦中的楚澜月似乎做了梦,嘴边一直呢喃着一句话,他凑近了才听清,“大魔头,别杀我!”
百里龙渊蹙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楚澜月的嘴里听到这个大魔头了,这人究竟是谁?
许是百里龙渊的动作惊到了睡梦中的人儿,楚澜月猛地睁开双眼,下一刻却撞进了一双璀璨的星眸里。
线条分明的脸颊上,薄厚恰到好处的红唇微抿,再往下是清晰的喉结……
百里龙渊这次没有系着黑布,他也知道楚澜月已经醒了正在打量着他,他不准备隐瞒他已经能看见了的事实。
百里龙渊几步便走到了床边,将人稳稳的放到了床榻之上,一点也没有眼盲之人该有的神态。
楚澜月红唇微张,愣愣的一直盯着百里龙渊的眼睛,此时的百里龙渊,脸色微白,有些虚弱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楚澜月倾身倏地靠近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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