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清的面容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本以为不是昭阳公主,那应该就是哪个没长眼的宫女爬床。

    结果万万没想到竟是五公主楚澜清!

    楚皇刚松了的一口气再次提起,“孽障,光天化日之下无媒苟合,你的礼教呢!”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被人耍的团团转,这脸是丢尽了。

    楚澜清原本以为父皇会顾及昭阳的名声,只要她不露面,就会遮掩过去,反正众人都把她认作楚澜月,丢脸也是丢楚澜月的脸。

    没想到昭阳这贱人竟又出现了,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害她。

    “哟,原来是五皇妹啊,这又唱的哪出戏啊!不过这鸳鸯戏水倒是挺好看的!”楚澜月看着院中的人,明知故问道。

    楚澜月不说还好,也没人去看楚澜清,她这一说众人都往楚澜清的身上瞧去。

    一眼就瞧见露出边角的鸳鸯戏水肚兜,还是粉色的!

    楚澜清当即羞愤不已,正要去找之前的锦被裹住,不成想却有人先一步将她围住。

    她看向来人,竟是楚澜月,眼中的恨意似滔天烈火,“楚澜月,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

    “五皇妹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好本事!”楚澜月冷哼,活该,都是你自找的。

    “若不是你非要抢院子,又怎会有这一遭,要恨就找设局的人,与本宫何干,本宫可是提醒过你的!”

    楚澜月靠近楚澜清,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你就是故意的!”她何时提醒过她!

    “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啊!都是三皇姐,一定是三皇姐设计的,因为这原本就是三皇姐的院子!”

    楚澜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她如今的名声是真的毁了。

    母妃又不在,她只能求父皇开恩,替她做主了。

    楚澜月仪态优雅不紧不慢的上前,居高临下凝视着楚澜清,忽地弯腰伸手替她拢好胸前的衣襟,

    “五皇妹说的没错,这原是本宫的院子,不过你又为何会在此,不如同大家讲讲!”

    “明明是你非要抢三皇姐的院子住,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不知悔改还要往三皇姐身上泼脏水!”

    楚靖霄从后面站了出来,这等热闹怎么能少的了他。

    “你……”楚澜清吃了哑巴亏,院子确实是她抢的,也是她说非住不可,这点她无从辩解。

    “父皇,儿臣冤枉啊,从进这屋子儿臣便被迷晕,不然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还有,谢二公子,你又为何会在这里?”楚澜清红着眼睛狠狠的瞪向谢清远。

    如若这人不进来,她怎会落入如此地步,他们都是一伙的!

    谢清远立刻磕头谢罪,“皇上恕罪,微臣本在行宫闲逛,但不知道为何有些头晕,

    便被宫人领来此处歇脚,后来便……”他越说声音越小,不敢抬头去看楚皇的眼睛。

    他暗自瞟了一眼愤愤不平的楚澜若,眸光瞬间冷了下来,这个妖妇,为了不让他做驸马竟敢如此陷害于他。

    有朝一日,他定要让她尝尝这被众人扒光衣服嘲笑的滋味。

    “闭嘴,你们二人的罪朕自会定夺,元禄,将人带下去!”

    楚皇眼中充满了威仪之色,背着手没有转身,实在是没脸,“今日之事,朕不想再听见任何人提起!”

    众人闻言立刻躬身称是,天子发话,谁敢说不啊!

    只不过这人多嘴杂的,就算传出去了皇帝也得忍着,这么多人还能都灭口了不成。

    楚澜月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件事可由不得渣爹做主,等秋猎过后,楚京城又有好戏看了!

    之前不是爱嚼她的舌根吗?这回轮到他们自己身上却不愿意了,想得美!

    待楚澜清被带下去后,楚皇也甩了袖子走了。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随后散去,唯有陆宴州落在后面。

    楚皇都不追究这件事的原委,也不深责楚澜清身边的宫人都去了哪里,明显是为了掩盖皇家丑闻。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若他们猜的不错的话,明日的猎场上还会再多一对眷侣。

    楚澜若即使不甘心也得就此作罢,谁让她技不如人,着了昭阳的道。

    白白损失了谢清远这枚好棋子,真是气死她了。

    楚澜月看向楚澜若愤怒的身影,深知这次梁子结大了,以后不是她死还是她死,反正不是自己。

    楚澜月见众人都散了便也准备回去,只是不曾想却看见了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昭阳公主,留步!”陆宴州身着剪裁合体的松绿色锦袍,身姿清瘦挺拔,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蕴藏着锐利的黑眸。

    这人虽是芝兰玉树,但楚澜月不喜欢他的眼神。

    “陆世子啊,有事吗?”她语气疏离,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你叫我什么?”陆宴州剑眉微蹙,他突然有些不习惯,她之前不是一直叫他宴州哥哥的吗?

    楚澜月掀了掀眼皮,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他在矫情个什么!

    原主那时整日的喊他宴州哥哥,他不是烦的不行,不让她叫嘛!

    “本宫觉得陆世子之前说的很对,从前是本宫唐突了,今后不会了!”楚澜月敛下眸子,看不出神色。

    她现在是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在陆宴州的身上。

    陆宴州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显然是在打他的脸,不由得面色阴沉了几分。

    “这样也好,不过公主可能忘了,皇上可是有意赐婚于你我,听闻是公主所求,但我……”

    不愿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楚澜月出言打断。

    “陆世子多虑了,本宫同样不愿,只是皇命难违!”说的她好像上赶着一样。

    她又不是没吃过好的,什么都吃得下,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不若陆世子想个法子拒了这婚事?”她因为原主的原因已经出言提醒。

    皇上是铁了心要他们成婚,所以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

    陆宴州何尝没想过拒婚,可都以失败告终,自从父亲知晓这事,便着手给他找了婚事。

    趁着圣旨没下来前给他定门亲事,可是相看的人家女儿接连出事。

    不是突然恶疾就是连夜私奔,甚至有一个父亲极为看重的太傅孙女,竟削发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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