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舟忽地瞧见手上勾着的东西,一条又宽又长的白色布条。
他好奇的扯了过来,也忘记了疼。
当沈南熠看清宁允舟手上的东西时,脸色涨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还给我!”
她上前就要将裹胸布夺回,但宁允舟却站起了身将手举高,“你先回答小爷的问题,就给你!”
宁允舟忽地发现这个家伙有些不对劲,不就是一卷白布吗?至于这么在乎吗?
不过见他着急的样子,他还想再逗逗他。
“你,你不要脸!”沈南熠见他这无赖的样子,被气狠了,那可是她的贴身衣物,他怎么能如此。
宁允舟比沈南熠高上些许,身材又壮实,沈南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宁允舟欠揍的样子,咬咬牙,“那是本世子束腰的!”
“哈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啥?束腰的?你一个大男人学人家女子束腰?笑死小爷了……”
宁允舟这次是真的松开了手,他弯着腰,边笑边捶着矮榻。
沈南熠咬着嘴唇,眼底染上一片怒意,下一刻只听房内传来一声惨叫。
随后宁允舟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捂着右眼,狼狈而出。
屋门毫不留情的砰一声关上,宁允舟又多了一处伤。
他现在已经没有手去捂着屁股了,他撅在地上,愣是没明白他怎么就得罪了沈南熠,让他对他下如此狠手。
不就是笑话他像个女子吗?难道不是吗?怪不得腰那么细,啧啧,说他是小白脸一点也没冤枉他。
这时,紧闭的房门倏地打开,“你若是将这件事说出去,本世子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张叔,送客!”
话落,“砰”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沈南熠根本懒得看地上那个无赖一眼。
宁允舟坐在地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是,他被威胁了?沈南熠威胁他?
“好你个沈南熠,你等着,小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束腰,他看他最应该束的应该是胸,想到方才沈南熠倒在他身上时的感觉。
他抓了把自己健硕的胸肌,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宁允舟本也没想着将沈南熠束腰这件事说出去,这要是让外人知道,朝朝的脸往哪搁。
但他可以不说,却不能被沈南熠威胁,他不是娘娘腔吗,那他就好好治治他这破毛病。
省得倒时朝朝被这小白脸气哭。
“宁小将军,请吧~”管家张叔硬着头皮,垂首小跑进院。
“哼!”宁允舟轻笑一声,明天就让沈南熠知道得罪他的后果。
思及此,他也不再逗留,立刻出府直奔皇宫。
梁氏送完宾客,便派人将胡信押送回胡府。
做好这一切便向沈思儿的院中走去,此时她的思绪乱成一团麻。
方才在人前处事冷静的样子不复存在,她走到一半跌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私心里她是不想将沈思儿嫁到胡家的。
那个胡信是他娘家弟媳的弟弟,胡府是个上商贾人家,但近年来生意日渐衰落,就剩了个空壳子。
她那弟媳时常接济娘家,却也是架不住胡信这个败家子的挥霍。
胡信院里的小妾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去年刚娶的媳妇听说也是被他气死的。
今日国公府本没有邀胡信过来,是思儿说从小受到过胡信表哥的照拂。
想邀请他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看来,思儿是早就有了这个心思,如今那么多人瞧见他们两个的丑事。
她不嫁根本不行,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毁了!
待她来到沈思儿的院子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屋内的打砸声。
“你个贱婢,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送胡信进屋子的时候,看不见本小姐在屋内吗?啊?”
沈思儿对着小翠歇斯底里的咆哮。
小翠捂着流血的额头,血水流的她快要睁不开眼睛。
“小姐,不是的……”不论她怎么解释沈思儿根本听不进去。
她处心积虑安排的周密计划,本以为能让楚澜月名声扫地。
沈南熠也做不了她的驸马,可她从头到尾也没想过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还有楚澜月那个贱人,就是她害的本小姐,你们都去死吧!”
沈思儿像是疯魔一般抄起手边的花瓶就要向小翠砸去。
小翠趴在地上,根本不敢闪躲,她躲只会被打得更狠。
“住手!”梁氏将门推开,大声喊道:“还嫌闹得不够!”
“ 母亲,母亲,你终于来了,思儿不想嫁给胡信,思儿是被陷害的,是楚澜月,就是她故意设的局,
她知道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怕思儿与表哥有情,所以她害我!”
沈思儿扔掉手中的花瓶,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花的不成样子。
她小跑到门口抓住梁氏的衣袖诉苦,“母亲,你不会不管思儿的对不对?”
梁氏刚刚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已经承认是她自己设局陷害昭阳公主不成,现在又说自己是无辜的。
她看着沈思儿不思悔改的样子,心痛不已,“是母亲的错,是母亲没有教好你啊,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母亲也别无他法,你要为你自己做下的事承担后果,嫁到胡家是你唯一的出路!认命吧!”
她怎会不心疼沈思儿,她也不想她嫁去那样的人家,可是不嫁过去娴贵妃根本就不会放过沈思儿。
更何况昭阳公主这边也无法交代,现在皇上还未对他们斥责,若是闹到皇上那边去,
思儿能不能有命活着都是难说,现在只有嫁到胡家能保她一命。
沈思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梁氏,“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一心就想攀附楚澜月,
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做女儿,巧了,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沈南熠是我的,我要做沈南熠的妻子!”
梁氏被她的话震惊到无法站稳身子,生生晕了过去……
楚澜月将娴贵妃送回了宫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被娴贵妃留下。
她也没有着急出宫,她确实有些日子没有陪母妃了。
今日晚间大魔头定会去找她,正好她在宫里让他找不到,躲个清净。
想到此她就心情大好,晚饭也多用了一些,饭后她刚从娴贵妃的寝殿出来。
准备回房睡觉,但还未沐浴便被楚皇一道口谕宣到了御书房。
她一脸不情不愿的跟着小太监前往,也不知道渣爹这个时辰不在宫里宠幸妃子,找她作甚?
肯定没好事!
果然,当她走进御书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和邪魅的笑容时,眉心突突直跳。
这什么情况,宫门已经落钥了,他怎么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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