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办法?”百里龙渊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信,但又隐隐抱着一丝希望。
成喻眸光暗淡,抿了抿唇,随后抬起头,眼神亮亮的看向百里龙渊,“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
成喻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龙渊吃人般的眼神吓得后背冷汗直冒。
百里龙渊的声音似是浸了冰碴一般,“你最好说点有用的!”
“我是说你这毒以我的能耐这辈子可能也解不了,但是我这里有师父之前留下的药,
可以暂时解了那位姑娘的燃眉之急,最多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后这位姑娘还未~咳~那就只能等死了!”
百里龙渊眸中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芒 ,将手伸在成喻的面前,“拿来!
“啥?”成喻被百里龙渊猝不及防伸过来的手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奥,你说药啊。”
说着成喻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百里龙渊的手上,“每日服用一粒……”
未等成喻话落百里龙渊便拿过瓷瓶,立刻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塞进楚澜月的口中,又给她喂了些水进去。
“哎~”成喻张了张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再一看百里龙渊对楚澜月关怀备至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那个啥,这药只能保她白日里无恙,到了夜间也就是蛊虫苏醒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但忍忍就能过去……”
成喻边说边向门口挪动脚步,在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人影一闪,瞬间跑出门外。
太可怕了!动了凡心的男人简直不顾兄弟的死活,他怕再晚走一步,就要被那翻脸不认人的家伙给打死。
百里龙渊在听到成喻的交代后,脸上顿起一股怒意,“成~喻~”
现在离亮天还有两个时辰,那就是说他喂给楚澜月药后,反倒会让蛊虫作祟,该死的成喻!
楚澜月在睡梦中只觉一阵被虫子啃噬的痒意,她忽地蜷缩起身子,大口喘着气,额头冷汗涔涔。
百里龙渊见状就知道是药起了作用,即使打晕她也无济于事,又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为何动作如此快。
害得她要多遭一遍这般难忍的折磨。
楚澜月缓缓睁开眼睛,此时意识在药的作用下已经清醒半分,但身体上的难受却时刻提醒着她。
她为何会还在延续着梦中的感觉?她可是个纯洁的女孩子,怎么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百里龙渊此时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她,微微垂下眼眸。
“这是哪啊?咱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嗯~我怎么没有印象?”楚澜月说话间喉咙不自觉溢出难以自控的声音。
她诧异的捂住嘴,但丝毫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龙渊见她吃惊的表情就知道她把在密室里后面发生的事情给忘了!
所以,那句‘夫君’亦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说出,根本不是她愿意的。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小偷一般,梦醒了,一切都要回到原来的模样。
能拥有那一刻,已经是上天对他的垂怜,他果然还是贪心了!
百里龙渊忍下心中的不甘,淡淡的说道:“这里是桃渊居的后院,公主晕倒在暗室中,暗室还有另一个出口,是微臣带公主来的这里!”
楚澜月挑眉,并未太在意此刻身处桃渊居的后院有什么不对,她晕过去了?怎么会?
“是那坛酒水?”她忽地想起了她身上被酒水浸湿的事情,她想下床洗漱一下,她还记得这酒水泡的她浑身不舒服。
可未曾想,脚还未落地,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
就在她要摔下来之际,百里龙渊一把将她抱起,“公主想做何?”
“本宫想~沐浴~”楚澜月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
“微臣已经替公主擦过身了,这里不方便,等白日臣送公主回府后再沐浴如何?”
百里龙渊看着楚澜月微红的小脸和如丝般的双眸,知道她在隐忍着。
“你又对本宫……算了!”说那些也没用,看都看过了,难不成她还要看回来?
“但是,真的要洗!”楚澜月委屈巴巴的望着百里龙渊,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实在难以启齿,别的地方可以不洗,但是……
她将头靠在百里龙渊的怀里,抓着裤腿的手不断收紧。
百里龙渊看着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身将被子盖在楚澜月身上,将她从头到脚裹个严实。
运起轻功,不到半刻钟就已经回到公主府。
清荷看见百里龙渊抱着公主的身影消失在浴房,立刻让秀儿进屋休息,她来守着,这活她熟!
楚澜月进到浴房后,再顾不上其他,也没管百里龙渊是否已经出去,赶紧脱掉碍事的衣服,只穿了小衣便踏入浴池中。
在接触到温凉的水后,她才长舒一口气,转身趴在白玉池边缘,看着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百里龙渊。
“说说吧,本宫这是怎么了?”饶是她再傻也猜到了不对劲,她身上没有任何中药的痕迹。
就算醉酒也早该醒酒了,不会像现在这般,可偏偏只有她一人不对劲,百里龙渊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看着大魔头那表情,分明就是知道缘由,该不会是她中了什么千古奇毒吧?
她的医术远不及爷爷,在爷爷面前只能算作半吊子,若真是碰到古代什么失传已久的奇毒,她看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什么毒这么歹毒?竟会控制着人的欲望,楚澜月已经被反复折磨得没了脾气。
“你说吧,本宫挺得住!”楚澜月已经看开了,就算死她也得死个明白。
百里龙渊目光下沉,声音微凉,“是蛊!”
“什么玩意?蛊?”楚澜月音调拔高,她想到了一百种可能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她不是没听过蛊的存在,就是太知道这玩意的歹毒了,所以才难以接受!
“本宫身上真的有虫子?”她不确信的再次问道,等到的只有百里龙渊的沉默不语。
完了,完了,她对蛊是一窍不通啊!后悔当初没有跟爷爷好好学古医,只是钻研了针灸之术。
当初爷爷执意要她去湘西跟着一个阿婆见识一下蛊虫,她呢,去旅个游就打道回府了。
楚澜月后悔的拍大腿,却也无济于事,她深知这破虫子跑到了哪里,她就说当时那酒怎么会如此灼烧皮肤。
她咬着牙,无比后悔自己贪财,若不然也不会中蛊,“什么蛊这么没有人性?可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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