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如同被一只公鸭被掐中了喉咙般,马学民的话戛然而止。

    另外几名老者初听叶知秋的上联还不觉,深思一番,脸上皆漏出惊恐之色,就连秦德文,也皱眉沉思不已。

    院子陷入死寂般的沉静。

    石暖暖左右看看,轻轻拉了拉叶知秋的衣袖,不解道:“这个联很难吗?怎么他们一个个都不出声了。”

    叶知秋嘿嘿一笑不说话,这个著名的上联,再让这师徒俩多想一年,想破脑袋也未必对得上。

    所幸自己前世就是爆肝作者一名,对这些著名对联有所涉猎,几个千古绝对,还不是信手拈来。

    又得装b,你们逼我的。

    马学民和田雄两人脸色细汗密布,一阵一阵白,嘴巴张了几次愣是想不出一个下联。

    半晌,秦德文叹气一声,苦笑道:“此联足以称为千古绝对啊。”

    “五字分别蕴含了火、金、水、土、木五行,而整句话意境深幽,特别是锁这个字,用得太棒了,让人拍案叫绝。”

    “叶小友,老头子佩服,甘拜下风啊。”

    田雄此时绷不住了,厉声道:“不可能,这本就是没有下联的对子!”

    “一定是你从哪里抄来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这田雄张口闭口都是抄,真当自己软柿子捏不成。

    叶知秋脸色冷了下来,讥讽道:“自己废物,对不出就说别人抄袭,文化人的脸皮果然奇厚无比。”

    马学民阴声道:“既然叶小友说不是抄来,那敢问可有下联?不然,很难让人信服啊。”

    石暖暖在一旁看得愤怒无比,这师徒俩真是无耻至极,自己对不上反而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倒打一耙的功力可见一般。

    秦德文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不客气道:“马学民,叶小友是我邀请过来的贵客,你们师徒俩什么意思?”

    “如果再是这样下去,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秦德文脾气一向温和,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已经十分愤怒了。

    马学民脸色阴沉,直直望向叶知秋。

    “看在秦老的面子上,就让你们开一下眼界。”

    叶知秋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淡淡道:“听好了,下联是。”

    “灯深村寺钟!”

    “桃燃锦江堤!”

    “茶煮凿壁泉!”

    叶知秋每说出一句,马学民与田雄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你不是说此联没有下联吗,不但有,叶知秋还一下子来了三句,句句如同巴掌般打在两人的脸上。

    “烟锁池塘柳,灯深村寺钟绝对,千古绝对啊!”秦德文喃喃道,随即看向马学民道:“老马,这一局,的确是你们败了。”

    马学民脸色涨红,彻底撕破脸皮了,怒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从哪里抄来两个对子,算什么本事!”

    “我要与你比作诗,你敢是不敢!”

    众人皆是一惊,除了秦德文,其余几名老者都看不下去了。

    你一个诗词协会的副会长,写了大半辈子诗,找一个年轻人比试?脸还要不要了?

    “有病。”

    叶知秋才懒得理这老疯子,眼神向石暖暖示意就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眼看叶知秋要离开,马学民急了,厉声道。

    田雄也面色阴沉站出来,挡住叶知秋的路。

    马学民心中闪过的唯一念头是,绝不能让这小子离开!今日的事传了出去,自己的脸往哪放?

    叶知秋眉毛一挑,讥讽道:“不装了?文的不行,想来武的?”

    秦德文也彻底怒了,花白的眉毛都在颤抖,直接道:“马学民,我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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