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说……”
“石大少爷,你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行么,想说啥,挑重点的说。”
“是啊,我们可没你这么闲, 在石家的投资上,我们都赔钱了,我们还要挤出时间,从别的生意上,找补回本。”
下方两个男子带头起刺,石祥哲阴着脸说着:
“首先,我说话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插嘴,懂点礼貌! ”
又一个女股东冷笑着:
“礼貌? ”
“我们这些股东,都拿真金白银入股石家陪你这大少爷玩, 结果都赔钱了, 你还要我们讲礼貌。 ”
“ 若不是看在你是石林董事长儿子的面上,我们不骂你个狗血喷头都算照顾你了!”
一直压着火气的石祥哲,听着众人的阴阳怪气的刁难,终于压制不住脾气。
石祥哲站起身,一拍桌子怒斥道:
“妈的, 你们想咋的啊? ”
“我们石家欠过你们啥? 没有石家有你们能的今天, 带着你们赚钱的时候没见你们谁感谢,失败一次,就哔哔个没完? ”
“做生意就是这样,谁能保证自己的投资一定赚钱! ”
刚才那女股东再次开口冷笑 :
“石少爷,做生意如果是经营的失败,我们都能坦然接受。 ”
“但据我们所知,之所以领导撤了项目, 是你自己得罪人的原因! ”
“我们大家现在就一个想法,要么你离开公司,老董事长回来主持大局。”
“ 要么,我们集体撤股!”
“对,我们集体撤股! ”
女股东一带头,其他人纷纷附和, 石祥哲在这一刻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石祥哲看了看那个名叫孙秀梅的女股东,也是通过贺瞎子才知道,这个孙秀梅,就是被彭权收买的那个人。
现在股东们拧成一股绳,对抗自己,都是这个孙秀梅带的头。
石祥哲看了看孙秀梅冷笑着:
“ 其他人先坐着稍安勿躁,孙总,咱们借一步说话? ”
孙秀梅看其他人也没出声反驳,点头答应,起身跟石祥哲走出了会议室,来到走廊拐角。
孙秀梅抱着双臂,一脸冷傲道:
“ 石少爷,有啥话你就直说吧,如果要是想着贿赂我,堵我的嘴,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
石祥哲阴狠一笑,小声说着:
“ 孙总,我好奇一件事。 ”
“我要是没记错,我爸刚创业的时候,你给他做财务总监,公司做大了,你也是第一批入股的元老。 ”
“ 彭权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会为他做事? ”
孙秀梅一愣,眼神闪躲死不承认:
“ 谁是彭权,我不认识! ”
“ 你不认识啊?”
石祥哲眼神一冷:
“很好, 好一个不认识。”
“那你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
石祥哲说完,在孙秀梅的注视下, 石祥哲从裤兜里, 拿出了一块卡通手表。
孙秀梅瞪大双眼:
“这是我儿子的手表,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
石祥哲得意一笑:
“ 没做什么,我听说你儿子学习成绩跟不上,我作为石家公司的一把手,肯定要关心员工的家庭。 ”
“所以,我乐于助人,给你儿子请了特别的‘家教老师’,在你儿子学校门口,将他带走补习。 ”
“当然了,我的关心不止于此,你那在邮局上班的丈夫,我也请过去了。”
孙秀梅抬手打了石祥哲一个耳光骂道 :
“ 石祥哲,你真卑鄙。 ”
“我卑鄙?”
石祥哲怒斥道:
“ 你吃里扒外,带头联合其他股东针对我, 还说我卑鄙? ”
“ 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你想个办法, 给我把这次的问题给我解决。 你阖家欢乐。 ”
“要么,你等着给你丈夫和你儿子收尸!你自己选择。 ”
孙秀梅无可奈何, 指着石祥哲半天,才挤出 一句:
“ 你可比你爸狠多了。 ”
孙秀梅说完,转身离开。
而石祥哲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贺瞎子打去了电话:
“贺老大,这次多谢你了。 ”
电话那头的贺瞎子笑着:
“客气了石少爷,咱们互利互惠,不用感谢 。 ”
“ 报酬什么时候付啊? ”
石祥哲淡然道:
“我跟张明鼎谈好了,他的股份随时转给你。 ”
“但我多问一句,你确定要股份? 现在石家在我手上, 可是在赔钱! ”
贺瞎子哈哈一笑:
“ 那无所谓,股份是白得的,我也没出钱注资,我当然愿意跟石少爷共同承担风险。 ”
“当然了,我很看好你的能力! ”
贺瞎子说完,挂断电话。
……
我跟刘双在京城吃完早饭后,跟王鑫等人站在一起道别。
我捧着骨灰盒,看着王鑫说着:
“ 鑫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在京城也没啥意义,万一以后有人报复你,也没个照应。”
王鑫摇摇头:
“小天,我跟胡胖沈峰,还是在京城等你们。 ”
“ 你回去给我打点钱来,面馆没了,我们三个在整个别的生意,也多招点人,弄个自己的小势力, 等你们来了也能帮忙。 ”
王鑫看着我犹豫一番,继续说着:
“ 小天,从龙晓峰这件事看来,白山变了, 我跟他之间也有点隔阂。 ”
“ 我留在京城, 也给白山吃一颗定心丸。 李浩说的对, 从现在的大局上来看,你还是靠着彭权,才能将天合的利益最大化。他靠谱点。”
我摇摇头:
“ 鑫哥,不管是白山还是彭权,靠他们只是为了利益的起步。”
“这次王森的死,我不信跟白山一点关系都没有。 ”
“如果有撕破脸那天……”
还没等我说完,王鑫就拍着我笑着:
“ 小天,真到了那天,鑫哥不会让你为难。 ”
“我还是那句话,鑫哥没有别的能耐,但谁要动你,我肯定在你面前给你挡子弹。 ”
“我也期待,天合能在门头沟这个地方依然鼎立! ”
“好,等我们 ! ”
我点点头,跟王鑫三人告别, 和刘双将骨灰盒在车的后排固定好, 上了车冲着王鑫等人挥手告别离开。
路上,我打开窗户抽着烟,正在愣神的时候, 刘双突然一嗓子给我吓一激灵:
“ 季伯常,王森!”
我转头看他问道:
“你瞎喊鸡毛啊? ”
刘双一脸认真解释着:
“天哥不懂了吧。”
“ 小时候我听我爷爷说,人要是客死异乡,带他们回家的时候,一路上喊他们的名字,能让他们 魂归鼓里, 跟着咱们回家! ”
听刘双说完,我吐出一口烟雾。
想着曾经我在陈文歌厅,引动风水鱼,虎哥我跟我讲解时,我还据理力争他们迷信,声称自己是接受过文化教育的唯物主义者。
可现在我才明白, 有时候大多数的迷信,其实就是人们,给自己的念想和盼头。
我转头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个骨灰盒,为了我的兄弟,我也愿意迷信一次:
我按下车窗大喊道“季伯常,王森,跟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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