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  你下午来玩不行么?  谁家赌场一大早就开门啊?  ”

    导哥摇摇头傲然道:

    “  早上是人的大脑最清醒的时候,  这时候玩牌最合适不过。  ”

    “别磨叽,赶紧开盘,二十一点,  牌九,炸金花,我都擅长。”

    刘双满脸无语道:

    “  你真是个人才,  大早上你干啥不好,  看本书也行,非得来赌钱。  ”

    “  小猛,  去给他换筹码!  ”

    导哥一掏兜,拿出钞票扔在桌上喊着:

    “先给我换二百块钱的!  ”

    这一句话给困得不行的刘双气乐了:

    “  你他妈是不是来找事的?  我们这最小的筹码都是一千的,二百太小,  换不了。”

    “  你要是只有两百块钱,我推荐你出门  左转,顺着胡同走到头的公园看看,  有没有老头老太太的打牌的,  你去跟他们玩!  ”

    导哥一脸自信:

    “  你们老大夏天,可是同意让我来玩的,  既然你们没有小筹码,  我就用现金玩,  二百块足够了,输没我就走!  ”

    “行,我看你能玩多久,来,我跟玩  ,就炸金花,三张牌速度点,一把二百的,直接比大小。”刘双喊道。

    “  没问题,但是我洗牌!  ”

    导哥笑着答应,随后跟刘双对坐在牌桌前。

    杀神猛将一副新扑克拆封,递给了导哥。

    而导哥接过后,  动作利索的快速洗牌,随后直接给刘双和自己分别发了三张牌。

    刘双丝毫不拖泥带水,同时拿起三张牌往桌面一亮,牌面是一对二加个八的小对子。

    “对二大的,你赶紧亮牌!  ”刘双打着哈欠催促着。

    导哥翻牌一亮,  牌面是对三,不多不少的比刘双大一点。

    “抱歉哈,我侥幸赢了!  ”

    刘双沉着脸,  从杀神猛手里接过一个一千的筹码放在桌上:

    “来,继续,  我看你这二百块钱,能玩几局?”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依旧是导哥发牌,但每次都是赢一局,输一局,  手里的二百块钱就是输不掉。

    刘双自然意识到,这个管哥有手法,  能控制自己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但刘双也没招,  首先就答应了让导哥洗牌发牌,  其次也没抓到他怎么出千,  更何况导哥输赢局数各占一半,  也没办法说人家出千。

    这时候,导哥放下扑克牌,  指了指桌面上的二百块现金笑着:

    “  你看,你还是赢不走,厕所在哪,  我去方便下,  回来继续。  ”

    刘双咬咬牙,给导哥指了指厕所,等他去了之后,  转头冲着杀神猛说着:

    “  你跟过去  ,爬到厕所门顶偷看下,他身上有没有藏牌啥的。  ”

    “好!  ”

    两分钟后……

    杀神猛表情古怪的走了回来,刘双见状疑惑道:

    “咋的,  没抓着把柄?  ”

    杀神猛摇摇头:

    “他在厕所……导上管子了……”

    刘双竖起大拇指  :

    “这他妈导哥真是名不虚传,  哪来的人才。  ”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这样,你开车去一趟天合公司,  快把刑部尚书请来!”

    “刑部尚书?  谁啊?”杀神猛楞道。

    “草,单伟啊,快去接来!  我觉得,他能治这个导哥!”

    三所。

    我们吃完早饭,对于林子庚的加入,张文波也是召集我们开了个早会,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

    林子庚的座位在我对面,  现在闲着没事,周子鑫我们三个,又开始交头接耳叭叭上了。

    林子庚看着周子鑫,实在忍不住的问道:

    “  周哥,你跟那个吕秋雨,还没成呢?  ”

    “没有,她主动追我了,我没答应,这几天晚上都来我家堵门!”

    听周子鑫这么说,  林子庚一脸惊讶:

    “  还有这事?  ”

    “你们不知道,前几天,夏天不是把我们龙门所砸了。  ”

    “  这几天重新装修,  采购办公用品。可就在昨天,我还看到吕秋雨,跟我们龙门的一个同事眉来眼去,动作亲密呢,咋还晚上去你家堵门?  ”

    周子鑫一愣:

    “真的假的?  ”

    林子庚正色道:

    “我骗你干啥啊,  有时候来案子,  她就跟着一起出外勤,  跟那个男同事走的可近了,昨天那个男同事,还送她一对耳环呢。  ”

    周子鑫撇撇嘴:

    “恶心,还好我没给她机会,朝三暮四的,当初瞎了眼看上她。  ”

    这时,  林子庚的电话响起,林子庚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放下电话脸色沉重。

    我见状好奇的问道:

    “  咋了四眼儿?  ”

    林子庚看了看我和周子鑫,叹了口气:

    “  出大事了!”

    “我老叔打来的电话,  说是我们龙门的领导,昨晚脑出血,去世了。”

    我白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生老病死都正常,  而且你跟他非亲非故的,又不用你披麻戴孝,你操心啥?”

    林子庚摇了摇头,一脸严肃:

    “  他死不死无所谓,  主要是他死的地方,死在了门头沟的煤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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