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旗是吧,我先跟你说明白,虽然咱俩平级, 但这矿上无论是窑工,还是其他的事, 都是我熟, 我管理的时候,你别插手,反正你就是来吃白饭的! ”
赵红旗冷笑着:
“知道跟我平级,你就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 ”
“马总,以免夜长梦多,我不好回去交差,咱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马多福叹了口气, 一脸不情愿的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式两份的合同。
赵红旗细细检查一番后,没有问题,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赵红旗冲着马多福伸出手笑着:
“马总,我代表彭少,提前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
马多福看了赵红旗一眼,并未伸手回握, 而是皱眉说着:
“ 你们虽然来我这了,但我话说明白, 你们就等着按月拿分红就行,其他事情最好不用插手。 ”
“尤其是不要跟工人走的太近, 没事闲着也别下矿, 要是在矿下出了什么意外, 可跟我没关系。 ”
赵红旗笑着:
“放心吧,那矿里怪埋汰的,我们才不去。 ”
“ 给我们安排个歇脚的地方吧? ”
许嘉奇说着:
“矿上就这一间办公室, 你们想歇着,就去工人宿舍挤一挤。 ”
卫东刚要开口 ,却被赵红旗拦下,赵红旗倒是没挑剔,欣然答应。,
……
两人被许嘉奇带到了员工宿舍,就是三个红砖砌成的平房。
而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端着水盆出来, 将盆中水泼到了院子地上。
那妇女头发长度到下巴,圆脸。 上身逛荡屁股翘, 衣服简单,五官一般,但看上去属于那种勤俭持家的类型的女子。
卫东眼睛发亮,看着许嘉奇问道:
“哎? 这娘们是谁媳妇啊? 长得还行。 ”
许嘉奇白了卫东一眼:
“ 寡妇,她老公两年前死矿上了,她在这给工人做饭。 ”
女子见有生人到来,简单的看了眼卫东和赵红旗,便继续走进厨房,切菜忙活。
卫东拉着赵红旗小声笑着:
“你看那娘们,一看就能生儿子。 ”
赵红旗瘪着脸:
“你可别在这胡扯犊子, 整出事麻烦。”
两人进了宿舍,屋里都是硬板床,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烟味,脚臭等等那种混合的味道。
赵红旗扫视屋内一眼,看着有几床发给黑的被子,以及地上散落的各种拖鞋和啤酒瓶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草,这环境,还不如蹲号子呢,想躺都没地方! ”
卫东撇撇嘴:
“ 你就是干净惯了,有啥不能躺的。 ”
卫东说完,一点都不嫌弃的, 随意躺在一个床位。
而赵红旗则是来过一把椅子说着:
“你躺吧,我坐回得了,我躺不下去。 ”
两人歇了一个小时,隔壁厨房已经隐隐的传来菜香味。
卫东缓缓起身下地,不知道是菜想勾引, 还是能生儿子的勾引,鬼使神差的去了隔壁厨房。
卫东站在厨房门口, 就见那妇女一手手背蹭着脸上的汗水,另一手拿着铲子, 在土灶旁边炒着大锅菜。
女子抬头看到卫东,微微一笑:
“大哥,你有事啊? 看你穿的这么干净, 今天新来干活的么? ”
“哎,大妹子,你老家哪的? ”
“ 呵呵,吉省公主岭的! ”
女子挺爱笑,也挺爱唠,卫东一听回应着:
“ 老乡啊,我冰城的! ”
“ 你咋来门头沟了呢? ”
“哎,我那短命鬼的丈夫是门头沟的, 家里介绍结婚的, 前两年死矿里了。 ”
“ 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干啥去, 既在这做饭,一个月挣一千八,对付活着吧!”
还别说, 这次卫东跟这女子聊的 很投机,两人一个忙着炒菜, 一个就站在门口唠了半个小时。
通过聊天得知,女子三十二岁, 叫大琴,平常除了做饭, 偶尔闲着,也会帮工友洗洗衣服,心地善良。
并且这群工人也都可怜她,别看她一个女子在男人窝,但除了马多福那个老色篮想占她便宜之外, 其他工人对她心无杂念。
即便是马多福想欺负她,那些工人都 不会同意,自发式的保护她。
工人大部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
当他们看到穿的油光水滑的卫东和赵红旗的时候, 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赵红旗走出屋子,看着二十几个工喊道:
“各位,我是新来的经理赵红旗,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
一个工人呲牙笑着:
“ 新来的经理,不请大家抽根烟啊? ”
赵红旗呵呵笑着,大方的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华子,扔给了工人们。
这时,大琴从厨房走出,看着众人喊道:
“ 都洗洗手,准备开饭了,东子,赵经理, 你们也别嫌弃,一起吃点大锅饭吧!”
赵红旗一听到称呼,拉着卫东追问道:
“啥情况啊? 这么快就叫你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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