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救命,殿下救我……”侍从紧紧抱着凌启焱的大腿喊道。
凌启焱一脚蹬开了侍从。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东方宸浩眸光紧逼凌启焱,他愤然开口道:“或许我们暵国国力尚不及你殷国,但我们也绝非任人欺凌的软弱之辈。
此人我将带回暵国,按暵国的律法处置,今日之事你殷国若不给我暵国个说法,待我返回暵国,必请父皇调集全国之兵,挥师南下,直捣你殷国腹地,以正我暵国之名!”
“以你暵国目前的国力,竟也敢口出狂言,挑战我殷国的威严?”凌启焱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慢。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一挥,仿佛在驱散一片尘埃。
东方宸浩毫无畏惧,直视着凌启焱的眼睛,“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紧张得几乎凝固。
“历史的长河中,多少大国因傲慢而陨落,多少弱国因坚韧而崛起。你今日之态,不过是仗着殷国强大,肆意践踏他国尊严。不过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不过早晚罢了。”
袁鹰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中的凝重。
凌启焱的脸色微变,他未曾料到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气魄。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那份冷漠与高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殷国何时欠下了你夏国的债?”
“债,不仅仅是钱财珠宝,更是尊重与和平。”袁鹰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殷国若真以为强权即真理,那终有一日,这天下会有人站出来,以正义之名,还这乱世一个公道。”
随后,她缓缓说道:“大殿下,此番寿宴您已亲临,狗熊您也吃了,想必诸事已毕,是时候荣归殷国了。”
袁鹰这番明显的逐客之词,让凌启焱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但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深深地看了袁鹰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几分复杂的情绪。他转向东方宸浩,冷笑更甚:
“今日之事,我凌启焱记下了。你暵国若真有那份胆量,我殷国随时恭候。但在此之前,你最好祈祷你们的国力能有所长进,否则,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言罢,凌启焱转身欲走,却被袁鹰突然提高的声音叫住:“大殿下,且慢,我也送你一句话,若你仍想染指夏国山河,必先踏着自身尸骨而行,如那条狗熊一般。”
凌启焱脚步顿了顿,他回头看向袁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好,很好!来日方长,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中。”说完,他甩袖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袁鹰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四国联军的事彻底瓦解。
“多谢袁大人!”东方宸浩走到袁鹰身边,满脸钦佩。
袁鹰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三皇子,与殷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望我等联合国力,以备不时之需。”
东方宸浩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袁大人,您的智谋与胆识令我深感敬佩。待我归国后必将今日之事禀报给父皇,并商议加强两国之间的合作与防御。暵国与夏国,定将携手共进,共创辉煌。”
袁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另外两国的使者道:“殷国之霸道,非一国之力可抗,大家应该团结一心,方能抵御外侮。我夏国愿与暵国、乃至诸位联盟共谋和平发展之路,
确保边疆安宁,百姓安康。望诸位回国之后,能转达此意,共商大计,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两国使者闻言,皆面露肃然之色,深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纷纷表示将如实禀报各自国君,积极推动三国间的友好合作。一时间,大殿内虽气氛仍显凝重,却也多了几分团结的气息。
当所有的使者逐一离去,宫殿内仅剩下大夏国的群臣家眷等皇子们,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对袁鹰的深深敬佩。
康仁帝欣慰看向袁鹰道:“爱卿今日之举,实乃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你以智勇双全,不仅化解了四国联军之危,更彰显了我大夏国威,令人敬佩。”
袁鹰谦逊地躬身行礼:“皇上谬赞,臣只是尽忠职守,为皇上分忧,为大夏百姓谋福祉。今日之事,也是众志成城,方能成此大功。”
康仁帝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爱卿言之有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朕愿与卿等共筑大夏盛世,保我子民安居乐业。”
言罢,康仁帝转身,望向在座的皇子们,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期望:“尔等身为皇子,当以袁爱卿为榜样,勤修内政,外御强敌,共同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繁荣。”
皇子们闻言,纷纷起身行礼,齐声应道:“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厚望。”
慕容玄熠目光瞥向太子和衡阳,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皇兄、皇妹,方才屡次提及袁大人不在场,意欲何为?莫非你等有意让大夏陷入四国联军环伺的险境之中?”
太子匆忙地瞥了一眼康仁帝,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紧张,恭敬道:“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担心袁大人过于刚硬,恐与殷国结下不解之仇,影响大局。儿臣本欲从中调和……”
苏妃和衡阳一听也赶紧下跪道:“儿臣不敢,儿臣……儿臣只是着急使者在皇宫出事会祸及大夏,所以……还望父皇恕罪。”
王皇后和太子党也赶紧下跪道:“皇上明鉴,太子也只是出于对国家安危的担忧,绝无他意。还望皇上恕罪。”
袁鹰勾了勾嘴角道:“担忧国家安危自是皇子本分,但太子殿下的担忧方式,似乎有些偏颇。
太子殿下可曾想过若使者在皇宫内遇害而我们又无法查出真凶那么暵国与殷国之间的联盟将不可避免其他两国也会相继效仿。那时夏国将如何自保?
太子殿下,我深知你对我心存怨恨,但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恩怨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你身为储君,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莫非你心中另有盘算?”
袁鹰此言一出,意味深长,康仁帝眉头轻蹙,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太子。
大殿内气氛骤然紧张,众人屏息以待。太子面色一白,急欲辩解,“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忧心使者安全,未曾深思其后果。袁大人所言极是,儿臣疏忽了。但儿臣并无私心,更无盘算,一切皆是为了夏国安宁。”
太子语速加快,试图挽回局面。
此时,慕容玄熠迈步向前,对康仁帝直言不讳:“父皇,儿臣手中握有几份关于皇兄与殷国大皇子之间的机密文件。想必这次殷国能来我大夏,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皇兄与殷国大皇子之间的书信往来,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朝疆土的觊觎与合作的密谋。这些信件揭示了他们企图联手削弱我朝实力的阴谋,儿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特来禀报父皇,望父皇明察秋毫,早作决断。”
康仁帝眼神一凛,责成身边的福全,“呈上来。”福全恭敬地接过慕容玄熠递上的文件,转呈给康仁帝。
康仁帝翻阅后,龙颜大怒,“混账!你身为一国储君竟敢与外人勾结。”
太子惊愕不已,高呼冤枉道:“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文件,儿臣从未见过,更未与殷国大皇子有过任何勾结!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父皇明察!”
王皇后和太子党也高呼道:“请皇上明察,太子定不会做如此糊涂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慕容玄熠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皇兄,证据确凿,你如何狡辩?这些文件上,分明有你的私印,难道还能有假?只是你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给殷国大皇子的信件为什么会落在我手里吧?”
“因为这是殷国大皇子有意给我,你知道他为什么吗?因为他想借此大夏内乱之机,联合四国攻我大夏。只是他未料到四国联军之梦终成泡影。”
“你真的是愚蠢,竟妄图以他为刃,向父皇施压,企图逼宫退位,却不知这恰恰是你的败笔。你以为殷国大皇子是你手中的棋子,殊不知,他也只是将你当作一枚棋子,用来试探大夏的虚实。你如此短视,如何担得起这江山社稷?”
慕容玄熠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字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击在太子的心上。太子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太子急得满头大汗,四下环顾,试图寻找支持的声音,却发现大殿内的众人皆是一脸凝重,此时除了皇后无人敢为他出头。他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他心中懊悔不已,千算万算,却未曾料到凌启焱会背叛自己,成为压垮他所有计划的最后一根稻草。
康仁帝怒不可遏,手中的文件被他狠狠拍在案上,震得大殿都为之一颤。“来人!将这不肖子押入天牢,听候发落!”侍卫们应声而上,将太子带走。太子高呼冤枉,但已无济于事。
王皇后见状,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不断向康仁帝磕头求情。然而,康仁帝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康仁帝眼眸冷冷地扫过衡阳与苏妃,声音冷冽如冰,他沉声道:“衡阳,德行有失,罚俸一年,禁足一年,以儆效尤。苏妃,身为母亲,教女无方,同样难辞其咎。亦罚俸一年,禁足一年,望你深刻反省,日后严加管教子女。”
康仁帝的话语如寒冰利刃,直刺衡阳心窝。衡阳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襟。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谢父皇隆恩,儿臣定当铭记于心,痛改前非。”
苏妃则是紧咬银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懑,但终究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声音略带颤抖地谢恩:“臣妾领旨,谢皇上恩典。”
慕容玄熠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对这个处罚的深深不满,时下的情境却让他不得不将这份不满深藏心底,但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康仁帝冷眼扫视着殿下的所有皇子,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臣!
众皇子纷纷跪地,齐声喊道:“儿臣谨遵皇命!”
康仁帝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康仁帝和王皇后两人。
王皇后仍在苦苦哀求:“陛下,太子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了他吧!”
康仁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后,你不必再为他求情。他敢走这出一步就想到了后果。”
说完,康仁帝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留下王皇后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她盯着康仁帝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恨意。
……
慕容玄熠与袁鹰并肩走出皇宫的大门,待群臣散尽,他轻轻执起袁鹰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宋砚书在远处看着袁鹰,他自知已无由近身,唯有默默守望。
上了马车慕容玄熠拉过袁鹰坐在自己腿上,随后命江翀驾车前行。马车内气氛有些暧昧,慕容玄熠静静地看着袁鹰,眼中闪现了的温柔。
\"燕儿,你受委屈了。\"袁鹰终于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略微带着些沙哑。
袁鹰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靖王殿下打算如何补偿我?”
她轻抬玉手,指尖轻轻挑起慕容玄熠的下巴,言语间充满了挑逗与暧昧。“嗯?”她轻声询问,语气中满是期待。
慕容玄熠嘴角微扬,靠近袁鹰的耳畔,轻声说道:“只要你想要,本王都给你。”他边说着,边将手搭在袁鹰的腰间。
袁鹰轻咬慕容玄熠的耳垂,喃喃地低语道:“王爷说话可要算数。”
慕容玄熠一把将袁鹰搂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脸蛋,“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会食言。”
话音未落,他便吻上了袁鹰的唇,马车内的温度瞬间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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