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到达袁府时,袁鹰正好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了。他的到来显然让袁鹰感到一丝诧异,她以为有何急事,不禁问道:“这么晚过来,出了什么事吗?”
慕容玄熠没有说话,只是走入屋内,轻轻合上房门,随即将袁鹰温柔地揽入怀中。他低声细语,声音中满含柔情:“并无他事,只是心中甚是想念你罢了。”
此言一出袁鹰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上午才见了么,想什么想?而且这也不像慕容玄熠平日的作风,他素来含蓄内敛,怎会说如此直白的话。
袁鹰双手轻捧他的脸,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调侃道:“让我瞧瞧,是哪位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冒充我的王爷,说出这等甜蜜之语?”
慕容玄熠扯下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袁鹰,道:“我所说都是真心话。”
袁鹰见状,更是忍俊不禁,打趣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靖王殿下吗?”
慕容玄熠笑了笑,将袁鹰抱得更紧些,“自从遇见了你,我便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袁鹰凝视着慕容玄熠问道:“你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你这么晚不会单纯来找我说这个吧?”
慕容玄熠无奈道:“真没事,我刚才从蔚如迟那边过来。”
袁鹰一下就明了,“哦,原来是在那边吃了狗粮,所以来我这里求安慰咯。”
“狗粮?什么狗粮?我没吃狗粮,我吃的米饭。”慕容玄熠一脸不懂的状态。
袁鹰扶额:“对,你吃的饭。不是狗粮。”这该死的代沟,唉!
“燕儿,你再等一阵子,我会想办法让父皇给我们赐婚。”慕容玄熠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诺。
袁鹰心中自然知道,赐婚之事迟迟未有消息,必有另有隐情。她半开玩笑地说:“不需要他赐婚,我们照样能成婚,你敢不敢。”
慕容玄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轻抚着袁鹰的发丝,温柔而坚决地说:“不是敢不敢,而是我不愿让你承受世人的非议,我要以正妻之礼迎你入门,让你风风光光地成为我的王妃。”
袁鹰心中暖流涌动,她轻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一个正妻之礼,那我可等着看你如何说服你那顽固的父皇。”
慕容玄熠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道:“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乖乖的等着嫁给我。”
袁鹰双手环绕他的颈项,笑道:“好,我现在就等着。”说完,她嘟起红唇。
慕容玄熠轻笑,眼中满是宠溺,他缓缓低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轻轻吻上袁鹰的唇,温柔而深情,连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期待。
此时,屋外的挽秋和江翀两人并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无聊的赏着明月。江翀望向挽秋,轻声说:“挽秋,上次的绿豆汁很好吃,什么再做?”
挽秋轻轻瞥了他一眼,笑道:“王府里这么多厨子,你还缺这口绿豆汁吗?”
江翀神色认真,回应:“他们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挽秋大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明日再为你做上一碗便是。”
江翀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件用细密绸布精心包裹的物件,递予挽秋,眼中满是期待:“这个送给你。我看京城许多女子都戴这个,你戴上也一定很漂亮。”又怕她不收顿了顿赶紧补充:“算是绿豆汁的酬劳咯。”
挽秋接过绸布包,轻轻解开,只见一支金光闪闪的金钗映入眼帘,她不由得微微一怔,抬头望向江翀,眼中既有惊喜也有一丝羞涩。“这太贵重了,我……”
“一点也不贵重,你值得最好的。”江翀的目光热烈而真挚,让挽秋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挽秋小心翼翼地将金钗收起来,轻声说道:“谢谢你,江翀。”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像是见证着他们之间悄然生长的情愫。
……
御书房内,康仁帝正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皇贵妃轻手轻脚地步入,手中托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温声道:“皇上,国事虽重,也请保重龙体,臣妾已多日未见圣颜。”
康仁帝目光微转,掠过皇贵妃,随即又沉浸于政务之中,对皇贵妃的关怀未置一词。皇贵妃见状,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涟漪,却也只是轻叹一声,随后自言自语起来。
“皇上,臣妾深知您心系社稷,日夜操劳,但臣妾也渴望您能分些时光给臣妾。如今宫中新人频现,臣妾也怕皇上只顾新宠,忘了旧情。”说完,她佯装在眼角轻拭泪水。
康仁帝听了,微微皱眉,想起自己已经快半月有余未踏入景坤宫,遂道:“你先回吧,朕随后便去看你。”
皇贵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也知分寸,不敢过多打扰,轻福一礼,柔声道:“臣妾遵旨,皇上也要记得休息,臣妾在景坤宫备下您最爱的龙井茶,静候圣驾。”说完,她缓缓转身,步伐轻盈地退出了御书房。
康仁帝望着皇贵妃离去的方向,心中略感愧疚。近来,自己对新欢产生了莫名的迷恋,仿佛重回了年轻时候,竟至一日之内,两度流连于欢愉之中。
夜幕低垂,御书房的烛火渐渐熄灭,康仁帝只身前往景坤宫。
刚踏入景坤宫,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皇贵妃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上前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皇贵妃行礼道。
康仁帝扶起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道:“爱妃免礼,夜深了,你还特地备下龙井,真是有心了。”
皇贵妃轻笑,引领他至内室,桌上青瓷茶具已备妥,热气袅袅上升,茶香四溢。“皇上近来国事繁忙,臣妾虽不得常见圣颜,但心中时刻挂念。这龙井茶,臣妾特意用晨露烹煮,愿能解皇上几分疲惫。”
两人对坐,皇贵妃手法娴熟地泡起茶来,动作间透露出一种温婉与从容。康仁帝轻抿一口,茶香沁入心脾,仿佛能洗净白日里的一切尘嚣。
“爱妃辛苦了。朕近日确有疏忽,往后定当多来陪伴。”康仁帝放下茶杯,诚恳地说。
皇贵妃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理解与包容:“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皇上心中有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皇贵妃轻轻上前,以指腹轻揉康仁帝的太阳穴,柔声道:“皇上,臣妾为您舒缓一下。”
康仁帝闭目享受,眉头渐渐舒展,心中的愧疚与疲惫仿佛随着皇贵妃的指尖流转而消散。他睁开眼,目光柔和地望向皇贵妃,眼中满是感激与深情。
“爱妃,你不仅善解人意,更懂朕心。在这深宫之中,有你相伴,实乃朕之幸事。”
皇贵妃轻声细语:“臣妾愿为皇上分忧解难,只愿皇上龙体康健,国家昌盛。”
皇贵妃近日来,难得有机会面见圣上,心中思虑万千,终是鼓起勇气,言辞温婉而又不失庄重地启禀道:“皇上,您日理万机,实乃万民之福。臣妾斗胆,愿举荐烨儿为您分忧解难。
烨儿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才智,他不仅博览群书,更在武艺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真正做到了文武双全,世间罕见。
他心怀天下,志向远大,常怀忧国忧民之心,常言愿为皇上分忧,为社稷出力。”
皇贵妃的话语刚落,康仁帝的面色却骤然一沉,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不悦。他盯了她许久后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金:“爱妃,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朕之朝堂,自有能臣良将辅佐,无需你等后宫之人操心。”
皇贵妃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臣妾失言,望皇上恕罪。”
“朕之朝堂,规矩森严,后宫更需谨言慎行,以免扰乱朝纲。爱妃心系社稷,朕心甚慰,但应知分寸,勿越雷池一步。夜色已深,爱妃还是早些歇息,以养精神。”言罢,皇上便径直离开了景坤宫。
皇贵妃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言道:“臣妾恭送皇上圣驾。”起身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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