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两人都太忙,关于孩子名字的讨论总是不了了之。

    出产房时已是深夜,再过一会天都要亮了。

    疲惫的楼小语已经沉沉睡去,厉爵深却毫无睡意。

    他看着身边安然熟睡的妻子和摇篮中安静的小生命,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责任感充斥他的内心。

    厉爵深轻轻俯身,小心翼翼地将毛毯覆盖在楼小语的身上,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睡。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摇篮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两个小家伙。

    “好丑”,厉爵深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孩子的小脸。

    两个孩子心有灵犀一般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正要放在嘴里吮吸。

    厉爵深嫌弃地抽出手,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厉爵深抬头,楼小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窗外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连她身上也带着一圈柔和的光晕。

    她注视着厉爵深和两个孩子的温馨场景,脸上不自觉带着温柔的笑意。

    “怎么醒了。”厉爵深站起身像病床走去,掖了掖楼小语的被子。

    楼小语顺势环住厉爵深的脖子,“睡着不就错过你说宝宝们丑了。”

    “要罚我?”厉爵深轻笑着凑近,硬挺的线条此刻被温柔的神情中和。

    楼小语却不像以往那样羞怯,她的手指向下,在厉爵深胸口绕着圈,用鼻尖蹭了蹭厉爵深的鼻尖。

    楼小语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厉爵深的唇,厉爵深感受到信号,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灵魂好像在此刻终于安定下来,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楼小语被吻得快要窒息,伸手轻轻推开厉爵深。

    看着厉爵深犹嫌不满的表情,楼小语打岔到:“咳,孩子的名字还没取呢,一个月内要办出生证明。”

    楼小语想起之前厉爵深说过的话,“难不成真叫倾国倾城啊?”

    “我不介意。”厉爵深站起身抚摸着楼小语的脸庞。

    楼小语轻蹭着他宽大的手掌,轻哼着张口:“能不能认真点。”

    窗外晨光初现,红色的耀眼晨光洒满病房,这两个孩子真是从晚到早都在折腾人。

    日出时寒冷的气温让楼小语不禁打了个冷战,厉爵深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伸手环抱祝她,楼小语也依偎在他怀中,两人看着睡在一起两个小宝宝轻轻笑着。

    一整天有一半的时间楼小语都在睡觉,醒来时就能看到厉爵深,有时候霍升也在。

    楼小语不便走动,但也随时打听着姑姑的状况。

    听说姑姑醒后看到床边坐着已死多年的哥哥差点又晕过去,好在最后还是抱头痛哭的大团圆结局。

    整个江城口碑好的补品差不多都被楼小语尝过了,有时候她偶尔吃不完就直接塞给厉爵深。

    除了哺乳,两个孩子醒着的时候都在厉爵深身上挂着。

    看到厉爵深这哄着两个宝宝在病房中来回走,还要一边消灭补品的样子,楼小语都有点忍俊不禁。

    两个孩子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样皱巴巴的,龙庭来了看到孩子都觉得新奇,这种软软的感觉跟厉爵深可太不像了。

    龙庭可没忘了来病房向爵爷汇报的目的,出生证明还有各种手续已经办好。

    男孩叫厉牧晨,女孩叫楼梦星。

    这是厉爵深和楼小语珍惜楼小语清醒的每一刻,争分夺秒地商量出来的结果。

    姑姑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会来串串门,看一眼楼小语和孩子。

    站在摇篮旁边轻声逗着小宝宝,越看越喜欢。

    出入战场多年的霍升看到两个孙儿时,也是一腔的孺慕之情,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他们面前来。

    楼小语过了几天这样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都有点上瘾了。

    在医院休养一月后,厉爵深把楼小语带回家中。

    毕竟厉家疗养室有全国顶尖的医疗资源,24小时随时待命。

    比起每天人来人往的医院,家里对楼小语的恢复更好。

    有一个专为楼小语准备、由二十多个专业妇科、儿科人士组成的团队照顾楼小语。

    厉爵深抽出空来去名盛走了一趟。

    出了这么大的事,放了楼家人一个月,让厉爵深实在太不爽了。

    张姐在出事那一天就带人去了楼家,楼萱宜被解决后,厉爵深又派了更多的人协助张姐。

    直到厉爵深想起这边的时候,所有楼家知情的人已经在名盛受了一月的“调教”。

    “你们送我刚出生孩子的大礼就是这个?”厉爵深冷冷地环视一周,那冰冷的目光让楼家众人不寒而栗。

    “厉总,我们真的不知情啊!”

    “不知情?就凭楼萱宜那个蠢货,能做得了那么多事?深藏不露啊。”厉爵深语气淡然,却难掩话语中的锋芒。

    在场的楼家人中,楼小语的表舅楼浩天是年纪最大的,算是他们这些人的代表。

    楼浩天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步履沉重地走出人群,声音略显颤抖地说:“厉总,我们真的完全不知情啊,都是楼萱宜那个疯女人,都是她!”

    “楼浩天?”厉爵深对照着张姐递过来的资料,“很熟悉的名字,需要我把那个仓库的所有合同拿给你看看吗?”

    楼浩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翁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换个人在明面上抗事儿,我就查不出来?”

    话毕,身旁站立的打手马上把楼浩天拖了下去,厉爵深冷眼旁观,神情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身面向剩余的楼家人,声音低沉却清晰传遍每一个角落:“今天我就帮你们楼家好好整顿一下家风,以后都给我学乖了,夹紧尾巴做人。”

    即便厉爵深话说得这么明白,楼家人还是抵死不认,要把所有事情推到楼萱宜一个人身上。

    楼萱宜在楼家怒斥他们没气性、任由楼小语那两夫妻欺负的时候,他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然而楼萱宜说出自己的绑架计划之后,他们心里满是幸灾乐祸,居然能找到楼萱宜这样一个蠢出生天的出头鸟。

    事情一成,就能给厉爵深和楼小语狠狠一刀。

    哪怕伤不了多深,也要让他们难受几天。

    事情不成,把锅全推给楼萱宜,能恶心恶心他们也是可以的。

    哪知厉爵深刚出事就查到他们这来,这一个月,他们受了多少折磨,回忆都不敢回忆。

    现在只能咬死自己不知情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但是楼家人显然低估了厉爵深手下人的能力,要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根本不可能把他们带到这来。

    之所以还问问他们,只不过是给憋了很久的厉爵深找找乐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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