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漱见秦墨跟父皇打起了赌,顿时急了,“父皇,您不是说要教训秦憨子的吗?”

    “玉漱,秦憨子是一块需要打磨的璞玉,虽然憨了点,但是如果打磨好,还是有大用的。”

    秦墨术算,梁征都甘拜下风,这不,那老东西现在除了来国子监上课,现在天天躲在家里钻研术算。

    现在大家都笑话他,堂堂大儒还不如一个憨子。

    术算有大用,用的好,那就是户部所需的人才。

    而且秦憨子性格憨直,不是偷奸耍滑的人,让他入户部,在放心不过了。

    李玉漱气的直跺脚,她就搞不懂了,秦墨到底有什么好的。

    明明又抗旨又顶嘴,换做其他人,有多少个脑袋都被砍了。

    而父皇还那么喜欢他,不能理解!

    秦墨见李玉漱跟李世隆咬耳朵,暗想,这小娘们八成又在搞事了。

    果不其然,很快李世隆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

    “秦憨子,赌约朕应了,但是你抗旨不尊该当何罪?”

    我丢,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秦墨先是一愣,旋即大骂道:“谁说我看抗旨了?我那儿抗旨了?是老高过来叫我去皇宫看岳父大人,但是我在忙活啊,难不成要让我放下手里的农活去看岳父大人吗?

    天下人谁不知道岳父大人心胸宽广,谁不知道岳父大人注重农事,轻徭役,轻赋税?

    难不成岳父大人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算小婿抗旨吗?”

    他委屈巴巴的说道:“岳父大人,如果你要惩罚,能不能轻点打我屁股,上次都被你打开花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呢!”

    众所周知,秦憨子直肠子,几乎不会说谎,也不会拍马屁。

    所以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直接说进了李世隆的心里,那个舒坦就别提了。

    有那个明君不喜欢听?

    见秦墨双手捂着屁股,他都气笑了,抬脚揣在秦墨的屁股上,“你这憨子,吃记不吃打,这一次就算了,下次朕把你腿都打断!”

    “谢谢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的心胸,跟天一样高,伟大的天可汗,非岳父大人莫属!”

    秦墨嘿嘿一笑。

    高士莲听了都自叹弗如,谁说憨子不会说好话的?

    这马屁拍的比他还顺溜。

    李玉漱气的跺脚,这马屁精,尽挑父皇喜欢听的。

    抗旨这样的大罪,竟轻飘飘的被他蒙混过去。

    杨六根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看着憨笑的少爷,也会心一笑,“没想到陛下这么喜欢少爷,这大概就是憨人有憨福吧!”

    “行了,朕回皇宫了!”

    李世隆出宫一趟,心情好了不少。

    “岳父大人,小婿送您!”

    秦墨毫无形象的跟李世隆走在一起,“岳父大人,等小婿的青菜种出来后,第一时间送去皇宫给您尝鲜!”

    “哼,等你种出来再说!”

    李世隆根本不信他能种出菜来。

    李玉漱看着秦墨,“秦憨子,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跟父皇并排而行!”

    这憨子不懂规矩,不知礼法,不知上下尊卑,就该砍了!

    “你真啰嗦,走个路也这么多话,我走近一点,那不是好跟岳父大人聊天吗?”

    秦墨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李玉漱漂亮是漂亮,可根本不是他的菜。

    那种温柔贤惠知冷暖的小娘子,才是秦墨的最爱。

    “你!”

    李玉漱气的不行,“秦憨子,你再说我啰嗦!”

    “啰嗦,你就啰嗦,有本事以后别吃我做的菜!”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

    两个人互相斗嘴,李世隆竟不觉得聒噪,内心竟觉得这才是人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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