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忌脸都黑了,这憨子太气人了。

    “我只是问一问你,谁说我要养了?”

    “养不起就直说,费什么话啊?”

    秦墨哼了一声,“我真想不通你们这些人,张口闭口朝廷威严,什么是朝廷威严,难道朝廷威严就是要让人害怕吗?

    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一个好的朝廷是不应该让人害怕的,如果别人都害怕,那只说明一件事,你们无能!

    朝廷是为老百姓的地方,如果老百姓惧怕,又怎么敢说出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们这些官老爷,天天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张口闭口仁义道德,去下面看过吗?

    了解老百姓需要什么吗?

    一个个吃的满肚肥肠,又怎么知道老百姓喝的粥咯不咯嗓子?”

    “憨子这张嘴,真是能气死个人,我听了都气,你看梁老匹夫和公孙老狗,脸都绿了!”程三斧偷笑道。

    “你觉得一个睡着的人,能够说出这些?”李存功反问。

    程三斧一愣,眼中露出意味深长之色。

    这憨子,还真他娘的能装!

    梁征被怼的哑口无言,公孙无忌面色阴沉。

    李越都看傻了,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秦墨说的话有道理。

    “秦墨,休要放肆,父皇当面还敢满嘴胡言乱语,可见你心中没有父皇,没有朝廷。

    你真以为,这天下无人可以治你了吗?”

    李新怒声道:“梁师为你师,不尊师重道,是不义,国舅更是你舅舅,不尊国舅,更是不孝,在朝会大睡,是藐视朝廷法度,是不忠,更是对父皇的冒犯。

    你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憨子,简直丢了秦国公的脸!”

    李新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梁征颇为受用。

    公孙无忌脸色也好看不少,到底是自己亲外甥。

    太子开骂,无人敢声援秦墨。

    可李越敢,他急忙上前,“父皇,秦憨子无心之过,他心思单纯,从来不想这些,对他来说,朝会太庄重肃穆,不妨以后,让他在偏殿候着!”

    “老八,秦憨子不尊父皇,你还帮他说话?”

    李新反将一军。

    李越不甘示弱,“都是一家人,何来不尊之说,秦憨子也是真的把父皇当成亲近的长辈,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说秦憨子不忠不孝不义,太过了,他一个憨子,如何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帽子,相反朝廷有难处,秦墨总是第一时间冲在前面。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换做别人早就到父皇面前邀功了。

    种青菜也只是为了让父皇和母后吃上爽口的青菜,怎么就不孝了?“

    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刺的李新怒火滔天,“你这是狡辩,难道满朝文武弹劾秦憨子,都是假的,都是冤枉他?”

    李越咬着嘴唇,“父皇自有决断!”

    一句话,将皮球踢给了李世隆。

    太极宫气氛有些紧张,李世隆深吸口气,他突然觉得,让秦墨来上朝是错误的决定。

    不过正如李越所说,这孩子心思太单纯,让他上朝,只会成为被人攻讦的标靶。

    “都别争了!”

    李世隆也头疼不已,“秦墨,以后不许在朝会上睡觉,你要是在睡觉,等你爹回来,睡一次我让他打一次!

    还有,朕让你来上朝会,也是有事要问你!”

    “岳父大人请问!”

    “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快废弃的煤山?”

    “赚钱呗!”秦墨理所应当的说道:“在你们眼里那是废弃的煤山,在我眼里,那可是金山!”

    话落,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子,西山煤山,都被挖了上千年了,早就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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