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看着秦墨,声音柔和道:“景云,起来,地上凉,有什么委屈,跟爷说行不,不管是谁敢欺负你,朕都要他好看!

    来,起来,臭小子哟,不动声色就跑出去好几天,爷这几天打麻将都没心思,吃蛋糕都不香了。

    你不在家啊,爷心里空空的,快起来,这么重,爷拉不动你!”

    秦墨看着小老头儿,“老爷子,他们欺负我,几乎把我的亲人削成了人彘,丢在了我家门口!”

    众人都是一愣,难怪秦墨要如此。

    这人何其歹毒啊。

    “好孩子,爷知道,起来,你好样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是任由别人欺负自己亲人,那就配不上‘男人’这两个字。”

    李源将秦墨拉起来,“走,跟爷走,今天爷非要问问他李二,是不是眼瞎了,耳朵聋了,自己的女婿被人欺负成这样,他管是不管。

    他要是不管这件事,我管!”

    秦墨湿润了眼眶,他只是想要当个咸鱼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来逼他。

    “老爷子,我不走,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一个公道!”秦墨低着头,“我秦墨,虽然不爱读书,喜欢打架斗狠,但是我知道,亲人才是最珍贵的,谁动我亲人,我杀他全家!”

    那杀气铮铮的话,令众人一阵失神。

    秦墨并不畏惧皇权,只是伪装成习惯了,惹怒了他,他有的是办法颠覆这个世界。

    只是他看到了战争的残酷,看到了鲜活的生命如猪狗一样倒在刀上。

    作为后来人,他可以对敌人下死手,对无辜人,他是真的不忍心。

    他看到了西北大旱,跟猪狗一样在城墙脚下哀求的灾民。

    就像李世隆问他,如何打压世家,如何任由寒门子。

    一个制度,想要推翻另一个制度,是要流血的。

    要死很多很多人。

    他是历史生,可以站在五千年后纵观历史,书本上面的死亡人数,只是一个数字。

    可现实不是。

    “爷也在这里一起陪你。”李源一屁股坐在了秦墨的身边。

    李源坐下了,其他人还敢站着,一个个都坐在了那里。

    包括公孙皇后。

    而此时太极宫中,亮如白昼。

    李世隆面沉如水。

    下方众人垂头丧气。

    “皇后在外面坐着,太上皇也在外面坐着,就连小十九也在外面坐着。”

    李世隆怒声道:“秦墨是憨厚,不是傻,他怎么不炸别人,不欺负别人,偏生欺负你们?

    找死是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是谁,把杨六根削成了人彘,又丢在了秦府门口。

    不说话,就全部打入天牢严审!”

    “无舌!”

    “奴婢在!”

    “下大狱,给朕审,查不出来,就一直审到查出来为止!”

    “父皇不可啊,常言道抓贼抓赃,虽然儿臣也非常同情景云,但是万万不可寒了大家的心!”李新跪在地上,“求父皇息怒!”

    李智也跪在地上,“太子说的没错,求父皇三思!”

    两人跪着,如同较劲。

    唯有李越怒声道:“三思三思,掠走秦墨的时候怎么不说三四,将杨六根削成人彘的时候,怎么不说三四。

    现在知道怕了,要是秦墨没有手雷,没有大炮,岂不是早就死了。

    若是弱者拿出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安全,这都是错的话,那要国法有何用?

    国法,是用来偏袒弱者,不被霸凌者欺辱,是弱者手中的剑。

    唯有严查,才能还秦墨一个公道,还杨六根一个公道,还秦国公府一个公道!”

    李越跪在地上,拱手道:“父皇,秦墨为大乾做了这么多事,立下了这么多功劳,这里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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