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会儿,跟秦墨走的近的人大半都不在京城。

    岳丈写信,说他不会站出来支持,秦郡公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

    如成郡王,程三斧这些亲近他的大臣都在外。

    纵是如此,他还拉拢了衡王,魏国公,兴安县公。

    三人提案,更是令人拍手叫绝。

    信中,岳丈更是详细的记载了过程,即便李智没在现场,也仿佛身临其境。

    那种为了他背水一战的画面,他如何能不动容?

    以前,他不懂秦墨为什么生意都拉着他们做,将好处拱手相让。

    他能想到的,只有分摊危险,可外放半年,他经历了太多,人也变得成熟,思考问题,也更加的全面。

    秦墨看似是在让好处,实际上,是在为他拉拢人脉啊。

    否则,他一个庶出的皇子,如何能有这些人帮衬?

    他们一句没说拥趸自己,却处处都是利他的事。

    “憨子,那日我对你说的话,其实,你听懂了,只是你这人,从来就不喜欢用嘴说!”李越内心一片火热,能有秦墨这样的兄弟,是他李越的幸运。

    “爷,马上就到十里亭了,秦驸马都尉肯定在那里等着了!”王保保道。

    “那当然,憨子从来就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肯定想我了!”李越自信满满的道。

    马车停在了十里亭,柳如剑带人快步迎上去,“恭迎越王!”

    李越从车上跳下来,左右扫视,“大舅哥,憨子呢?”

    “没来!”柳如剑苦笑道:“说是身体不适,不过给你写了一封信!”

    柳如剑把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越一听就懂了,“他身体不适个屁,他大冬天在雪地里洗冷水澡屁事没用,在雪地里跪一时辰就病倒了?他就是懒!”

    说着,接过柳如剑递来的信,拆开,里面就一句话,“敢在心里骂哥,揍死你!”

    李越一愣,先是无奈一笑,这憨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把信收好,“行了,先进京再说!”

    一行人入了京,李越也特想回家见柳如玉跟孩子,但他还是强忍着想念,进宫见李世隆。

    “儿臣,参见父皇!”李越跪在地上,眼中含泪,“一别半载,父皇怎么老了许多!”

    看着干瘦变黑的李越,李世隆笑了笑,将他搀起,“这世上,哪有不老的人,你在西北做的很好,朕很满意!”

    “儿臣有罪,白莲教就在儿臣眼皮子底下生事,都不知,请父皇责罚!”李越满是惭愧的说道。

    “白莲教乃前朝余孽,朕和你皇爷爷围剿了近二十年,依旧不得。”李世隆道:“西北干旱至厮,也不过是两个县出现了问题,没有让事情进一步扩大,这说明你们做的不错。

    柴绍赈灾用心,你们对百姓也不错,若是民意沸腾,白莲教摇臂一挥,应者不知凡凡。”

    “这都是父皇在京城运筹帷幄,儿臣并不觉得自己有功劳,反而没有做好,才让白莲教有了生存的土壤!”李越去了一趟西北,才知道那地方有多穷,有良知的人,都会动容的。

    李世隆盯着李越的眼睛,见他眼神诚恳,面带惭愧,心里也很是欣慰,“那就功过相抵!”李世隆道:“现在西北那边下雨了,也缓解了灾情,后续的赈灾,你就别管了,让柴绍统筹就行了。”

    截至目前,西北迁移了不下百万人,虽然背井离乡,但是以工代赈,再加上渤海县落成,也为他们提供了栖息之地。

    这一政策,无不让天下黎民百姓感恩戴德。

    明间,也有了隆景之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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