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世隆,此时正在思索,该让李智去哪儿。

    房间的气氛闷的吓人。

    这时,床上昏睡的李智突然哼哼了起来,“父皇,我要父皇”

    李世隆连忙过去,李智不住的捶床,大哭了起来。

    怎么都叫不住,哄不好。

    李世隆心烦意乱,“无舌,护送李智去江南的皇庄,派人好生伺候,就按照太医所言,好生治疗他。”

    “奴婢遵旨!”

    李世隆走了,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还在床上大哭的李智,就变成了状若疯魔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要父皇,我是太子,我要当皇帝,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中透着浓浓的狠辣和狠戾。

    装了这么久,他总算是成功了。

    他要逃出去,逃离这个地方,若按照新法,他就要出海了。

    他不要出海,他失去的东西,他要亲手拿回来。

    李智当天下午就被送走了,无舌亲自押送至京畿码头。

    随行的还有一个和尚,是白马寺佛法高深的广志和尚!

    “广志大师,这一路就拜托你了!”无舌说道。

    “放心,若是泰王中途疯癫,贫僧自然会为他念诵佛经,助他拔除心魔。”广志一语双关的道。

    无舌笑了笑,“那咱家,就祝泰王,一路顺风了!”

    船帆落下,河面的风呼呼的刮,不一会儿,大船便从视线消失。

    船舱之中,广志和尚坐在蒲团上,面前正是一盘围棋,他落下黑子,“此去江南,主上需等,岭南会是个冲突点,只需要等岭南爆发,便是我等扶摇直上之日!”

    李智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他这些年,弄了许多产业,手上也有数百万两银子。

    宫内,他早就买通了无舌。

    江南,他早就豢养了不下二万兵马。

    而且,在西北之时,他就和白莲教合作。

    只等江南糜烂,他便可从南到北,乘风而上。

    他李智,要当皇帝,谁都拦不住!

    他还埋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棋子,就等最后一刻爆发。

    “道斯,本王的这出戏演的怎么样?”

    姚广志笑着道:“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戏了!”

    刚过清明,四月的京城变得湿润,绵绵的细雨下了好几天。

    等到天气放晴,秦墨带着几个老婆,外出踏青。

    几个毛孩子也来了,他摆弄着烧烤架,高要则是取出冰鉴里的奶茶。

    大山,二柱几个人从马车上拿出座椅,胡三金在一旁时刻准备待命。

    杨六根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捧着茶杯,阳光照射在身上,说不出的舒坦,“生活,真好!”

    小六子站在一边,心思都飞了。

    杨六根努努嘴,努力发出声音,“去,看着那些孩子,别让他们受伤了!”

    “是,爹!”

    自打认了杨六根当爹,小六子也是真心把杨六根当自己的亲爹照顾。

    去年,杨六根还给小六子讨了个老婆。

    “这臭小子,都成家了,还这么不稳重,难怪少爷现在都不喜欢带他出门。”

    杨六根无奈的摇摇头。

    “哎哟,祖宗,您慢着点!”洪大福看着李玉澜手里提着风筝线跑,魂儿都吓没了,“祖宗,您别吓唬老奴行不!”

    李玉漱跟柴思甜也差不多。

    几个下人跟在屁股后面,生怕他们摔着。

    这可是他们秦府的大宝贝。

    摔不得的。

    李雪扁嘴,委屈极了,她手里也拿着风筝线,都没人搭理她。

    似乎她就跟空气一样。

    她也想当娘亲,可郎君说了,她还得养一年。

    李轩带着几个毛孩子在水边,“这是最新款的轮船,你们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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