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连根带土的揪出了一波老鼠。
这些人,倒霉是真倒霉。
可该死,也是真该死。
王伯约脑瓜子都想破了,自己到底是哪里露馅了。
看着被斩杀殆尽的族人,肠子都悔青了。
此刻看到怒不可遏的李越,连连告饶,“越王殿下,我们招了,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将功赎罪!”
他们告饶声有多响亮,李越内心的耻辱就有多深。
不过,他也梦然醒悟,秦墨这是在给他找背锅的。
心中更是惭愧的要命。
他若是辜负秦墨的好意,猪狗都不如。
“把该招的全都招了,本王一定会酌情考虑。”压下心头的愤怒,李越说道。
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弥补。
以前,他连战连胜,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雄才大略。
而是有一帮兄弟,为他补漏拾遗。
这一刻,他彻底看清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的骄傲自大有多可笑。
好在,这一切还不晚,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回到大都督府,看着秦墨,长拜到底,“憨子,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会沦为皇室的笑柄,被钉死在耻辱墙上。”
“你少给我来这套。”秦墨眼皮都没抬,“要不是看在咱二十多年的交情上,你就算死这儿,我都懒得管。
不过,现在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就由你来审,奏折我会写。
这样一来,你最多戴一顶被奸人蒙蔽的帽子。
而且,我听说,当初是某个人给你献策,让你联姻的是吧?
那人不是蠢就是坏,必须弄死了。
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写奏折上去!”
李越神情尴尬,他怎么不懂秦墨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继续找背锅的,把他的错误撇的一干二净。
到时候来一个下属辅佐不力,就能最大程度把他从岭南失利的问题中摘除出去。
若是被扣上一顶识人不明,愚蠢的帽子,谁还敢投靠他。
“憨子,是,是”
“是谁?”秦墨已经拿起了笔,看着李越,目光平静,显然早就知道是谁在为李越出谋划策。
一旦确定敌人,秦墨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管他男的女的,一刀下去,脖子还不是照样飙血。
死人头一样难看!
李越满脸纠结之色,“是,是是明月,不过憨子,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当初来苍梧,根本没想到这边的局势会这么复杂。”
“你带着她来岭南,本就做错了,当初贼妃那件事,就把周明月牵扯了进来。
所以父皇对她是很不满意的,不仅父皇,母后也同样嫌弃她。
你丢下妻儿,带一个侧妃出门,同样没把如玉妹子,还有你岳父岳母放在眼里。
没有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这种蠢事来。”
秦墨骂道:“你真以为我稀罕管你的破事,谁不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还容易被你讨厌的事情。
你以为我针对周明月,我吃饱了撑的得罪她做什么,她又没得罪我,我根本就犯不着,你明白了吧?”
李越说不出话来。
的确,周明月有没有得罪秦墨。
两人都没什么交集,平日里秦墨也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周明月的不是。
“是父皇,还有母后的意思?”李越问道。
秦墨没有正面回答,“你什么时候见我管过你的私人生活?”
李越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纳了周明月。
这下,不仅让父皇母后厌恶,恐怕岳父岳母那边对他也很失望吧。
他一咬牙,下定决心,“写上去吧,我会撤了她侧妃的身份,让她去感业寺为我那可怜的女儿祈福。”
秦墨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这女人去感业寺可不是什么好事。
娘的,到时候弄个日月当空出来,不是自找苦吃?
“妃子干政,你可要想好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秦墨哼了一声,“你这还没有上位呢,就这么听女人的话,要是以后你真的上去了,岂不是阴阳颠倒了?
你莫不是还要培养一个事后女皇出来?”
李越心里咯噔一下。
秦墨说的没错,妃子干政,可是大忌讳,日后传出去,就是别人攻讦的把柄。
若是柳如玉还好说,她毕竟是正妃,劝诫,也能让人传颂贤名。
可周明月就一个侧妃罢了。
“恶奴王保保,非议政事,其罪当诛。”
这个不听话的狗,也该死了。
“行,那就王保保吧!”秦墨说道。
“至于周明月”李越还是狠不下心,两人也度过了一年多的欢乐时光,周明月也的确帮了他许多。
“那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不管,做兄弟的不插手,最多提醒你。”秦墨说道。
“你就算插手,我也不会说什么。”李越叹了口气,“罢了,就休了她,让她去感业寺了此残生吧!”
秦墨笑了笑没说话,被休之后,周明月还能活吗?
她活不了!
当初贼妃被抓,他把周家兄弟都抓了,那两个屌毛,到现在还在六扇门天牢里关着。
这次正好,一起送他们两兄弟上路。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他把纸笔丢给李越,“我说你写!”
“你不写?”
“要不要我把饭嚼烂了喂你?”
李越拿过笔,“别凶嘛,我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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