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越王还活着,就是伤的很重,还没醒过来。”下人询问了情况,说道。
公孙无忌都骂娘了,这都没弄死李越?
这样一来,想整死秦墨,没可能了。
他看着天花板,不由想道:“难不成,老天都在护佑秦墨?”
他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别想下地。
那时候,岭南全境恐怕都收复了。
公孙无忌焦虑了,只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李越撑过来!
否则就麻烦了。
一连两天,秦墨都守在医院里。
两天的功夫,南海郡全境收复,大军朝着龙川和义安郡推进。
李越的情况也是高烧不断,秦墨都在想,这家伙估计脑袋都要烧坏了。
坐在床边,也是愁的不行。
“算哥求你了行不,你醒醒,哥真是欠了你家祖孙三代的,老爷子生病,我守着。
你爹被刺,我也守着。
你病危,哥也守着。
真造孽!”
秦墨长吁短叹,“要是你自己争气点,不就没这遭了?再看你以后还敢恋爱闹不!”
正说着,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声音不大,躲在角落头的高要瞬间就将刀摁在了刀柄上。
可那响动极为有规律。
听了一会后,高要眼前一亮,将放在刀柄上的手松开,说道:“少爷,我去给您打洗脚水去!”
秦墨点点头,高要离开之后,还将门口的士兵给驱散了。
秦墨靠在摇椅里,也是困得不行,这两天就睡了两时辰,白天还要处理军务,睡眠严重不足。
迷糊之间,他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全以为是高要。
特别是那人开始为自己脱鞋子,他都没有睁眼,嘟囔道:“小高,一会儿洗完,你也眯一会儿!”
小高却没有应声。
脚放入水中之后,秦墨舒服的哼哼了一句,疲惫也驱散了不少。
“小高,你也困迷糊了吧,这洗脚手法都退步了!”秦墨闭着眼睛道:“行了行了,你去睡,少爷自己泡会儿!”
可小高没听他的,继续帮他洗脚,甚至劲儿还更大了。
“哟,少爷批评你两句,还生气了?”
秦墨迷糊中睁开眼睛,就看到跟前猫了一个黑衣人!
那一瞬间,他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那黑衣人带着面罩,可秦墨对上那双含泪的双眸时,秦墨浑身一颤,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喊道:“师,师姐?”
“谁是你师姐,混蛋,我是来杀你的!”
黑衣人手握在剑柄上。
秦墨顿时睡意全无,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旋即,黑衣人身子一轻,就被秦墨抱起,落在了他的腿上。
秦墨将脸埋在黑衣人的身前,“师姐,你好久没洗澡了吧,香臭香臭的,以前跟着我去南番好久没洗澡,就这个味,对的上!”
“你,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方莼嘴里说着狠话,身子却软了。
“我让你杀,杀一千遍,一万遍!”秦墨道:“只要你别躲着我,怎么都行!
师姐,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你不在我身边,都没人训我,骂我,揍我。
我这浑身都不得劲,别提多难受了。
你知道我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没个能降住我的,万一我被桃花乱了眼,被骗了咋办?
那你可就失去你最爱的亲亲师弟了!”
“混蛋,你别乱拱!”方莼揪住秦墨的耳朵,却被秦墨的话,给轰碎了道心。
她心里烦的紧,可这时,她却感受到了身前传来的凉意。
秦墨抱着她,用尽了力气, 似乎生怕她跑了一样。
他的身子却是不住的颤栗着。
那厚重的鼻音,让方莼根本舍不得下狠手,“我差点害死了你,你为什么还这般想我?”
“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心就死了一次了,既然已经死了,那又何惧再死一次?”
秦墨将头抬起,看着病床上的李越,“再说了,倒霉的老八,又不是我,他要真凉了,就说明他不是真的真命天子!”
方莼看着秦墨通红的眼睛,心中亏欠极了,要不是她传递了假情报,李越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将秦墨置于险境。
她内心煎熬到了极点,思索再三,这才露面,来找秦墨。
她本意是想向秦墨道歉,却没想到这混蛋居然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她,她跑都跑不掉。
秦墨摘下了她脸上的面罩,直接一个深长的吻。
直到方莼快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这一吻,将方莼的道心碾的稀碎,“万一我这是来杀你的怎么办?”
“只要那个杀我的人是你,我也心甘情愿!”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油嘴滑舌!”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跟秦墨在一块了,多少会有点生疏。
可她不仅没有觉得生疏,却觉得根本就没离开过一样。
内心压抑的情感爆发,如汹涌的山洪,摧枯拉朽的将她心中的防线给摧毁了。
她抚着秦墨的脸,“对不起,我,是我传递了假情报”
“跟你没关系,是敌人太狡猾,再说了,要不是你的假情报,你怕是还要继续躲下去吧?”
秦墨捧着方莼的脸,“师姐,你皮肤都粗糙了,肯定受了不少苦,以后别跑了,就跟着我。
等我回京城,咱结道婚,让祖师爷和漫天神佛作见证。
我秦墨要是负你,就让雷劈死我!”
紫微星门,算是道教一脉。
所以,两人肯定是按照道教婚礼来的。
道教婚礼,可比普通的婚礼要重得多,整个婚姻,是在祖师爷、列位仙真、高道的见证下完成。
比什么山盟海誓都要庄重。
方莼痴痴的看着秦墨,“你确定?”
“我,秦妙云,发誓!”这一次秦墨不是发四了,“日后要跟方妙莼永结同心。
请列为师祖,真仙,神佛见证,若是欺她,负她,叫我秦妙云,不得好死!”
秦墨这一年多都后悔的不行,当初也是脑子不灵光,早这么做,方莼怎么会离开。
方莼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这混蛋,满嘴花花,这两年,怕是又被你骗了许多姑娘。
我方莼也是命苦,碰上你这人。
真叫你吃的死死的,夙夜都因为你这混球难寐。
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师父收下你这窥探师姐的混账东西!”
粉拳砸在了秦墨的身上。
门外的高要叹了口气,无奈的一笑,“臭女冠,你这脾气,除了我家少爷,谁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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