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墨顿了顿,“哥们就是想尽快平定岭南,然后过几天安生日子,干嘛呢这是,非跟老子过不去是吧?”

    秦墨这会儿真的有点生气了,“不孝子,喜欢搞事是吧,还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装疯卖傻?

    擒贼先擒王,老子先把你擒了再说!”

    他写了几封密报,把李剑歌叫了过来,“这几封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京城,经过江南道的时候,不要换人。

    这几封送去越州那边,调派精锐过去,务必给我拿下李越。”

    李剑歌点点头,带着密报就离开了。

    原本平静的岭南,瞬间变得躁动起来。

    就在这时,六扇门画师综合比对出来的画,送了过来。

    画有两张,一张是一个俏丽的年轻女子。

    一张,是一个年迈,表情略微阴沉的老头。

    当他看清楚画像的时候,都彻底懵圈了。

    “萧鱼柔,无舌!”

    秦墨凌乱了,道心都碎了。

    “这女人还没死?这怎么可能?”

    虽然画像上的女人穿着农妇的衣服,可哪个农妇长得这般天仙?

    真这么漂亮,早就被人抢去当老婆了。

    人弱小,漂亮就是原罪。

    虽然细节上也有些不像,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出现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就算有,也不可能这么凑巧的。

    他才不信什么概率论。

    直接给他整裂了。

    “她为什么会跟无舌在一起?

    是了,她是前朝的嫡长公主,无舌叛变,毋庸置疑是前朝余孽。

    也许,让我点天灯,并不是真正的萧鱼柔。

    真正的萧鱼柔,在刺杀的时候,已经被无舌换了一个替身。

    而这个替身,很有可能知道萧鱼柔的所有事。”

    其实秦墨有一个疑问,如果萧鱼柔被李世隆豢养在宫外,那必然有人把守。

    就算无舌是二五仔,可李世隆肯定会留一手,那么她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在碧水山庄那些日子,可都不是假的。

    想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

    替身,一个跟萧鱼柔相貌差不多,又熟知她一切的替身。

    她说自己被李源抓住,李源到底是他的长辈,下不去手。

    所以借用她,招揽了许多前朝旧臣。

    利用完之后,就被李源赏赐给了李建元,李建元很尊重她,不曾强迫她。

    然后又到了老六的手上。

    最迷的是,到老六手上老六也很尊重他。

    这就是妥妥的cpu高手,绿茶中的绿茶。

    如果有替身,那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那这么说的话,跟自己的是真身。

    还好还好!

    想到这里,他一阵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破事。

    高要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少爷,她,她不是已经被送上天了吗?”

    “别吵,让我好好捋一捋!”秦墨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搞哦。

    早知道,当初抓住萧鱼柔的时候,就该验明正身的。

    大意了。

    自己费劲心思搞死的,不是萧鱼柔本身,这就让秦墨很火大。

    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亏他还在六根叔面前哭的嗷嗷的,丢脸。

    就算她是从土里爬出来的,秦墨也要重新让她下地狱。

    捡回一条命还不知道躲起来,还要跑出来搞事。

    亡他之心不死啊。

    必须重新整死!

    秦墨看着这两张画像,法理上说,两人属于死人,都不能公之于众的那种。

    只能背地里杀了。

    可六扇门从黔州跟踪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候羹年?

    那正好,一网打尽得了。

    这些人肯定在始安郡。

    秦墨把李越叫了过来。

    李越得知始安郡的事情后,也是火急火燎的,“憨子,现在咋办?”

    “咋办咋办,你就知道问我咋办!”秦墨气不打一处来,照着李越就是一脚,“王八蛋,要不是你,岭南能变成这样?”

    李越被踹,也不敢吭声,捂着屁股,委屈道:“那我也不想的!”

    “这些人倒也聪明,知道往南搞不赢我们,就一路北上了。

    不攻大城,席卷流民,短短几日,就成了大患!

    追还不一定能追到。”

    当年老李跟吴三桂要是不被女人冲昏头,野猪皮也不至于打进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秦墨,红颜祸水要不得。

    秦墨看着李越,“我告诉你,李智没有疯,他是装疯的,而且,他跟白莲教有关联,你知道吗?”

    李越愣在了原地,秦墨的话,让他彻底傻眼了,说话都有些磕绊,“憨子,你,你说甚?

    四,四哥,他,他不是真疯,而是装疯?”

    “对,他去越州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他在越州有了自己的势力,岭南冯氏兄弟作乱就有他的影子。

    之前让你来岭南,是希望挑起南北氏族内耗,可李智厉害啊,联合南北氏族,把冯氏兄弟推出来,当了替死鬼。”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李越攥着拳头,眼中满是愤怒,只是那愤怒不是对秦墨的,而是对李智,“这个混账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做?父皇已经宽恕他了,他为什么还要霍乱天下?

    要是父皇母后知道这件事,该多伤心?”

    李越有些无奈,难道那个位置真的就那么重要?

    让人连血脉亲情都可以不顾?

    想到这里,李越问道:“若照你这么说,是他一直在背后支持白莲教,对吗?”

    很多事情,秦墨都隐瞒了李越,比如太子设计李智,秦墨就没说。

    不是不信任李越,而是没必要。

    秦墨深吸口气,“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李智,就是白莲教,弥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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