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自古都是这么说的。

    暂时性的退出朝堂,才是明智之举。

    反正秦墨还年轻。

    李世隆起码还能当十年皇帝,等李世隆老了,新皇也上位了。

    那时候没有官身的秦墨,还不是随意封赏?

    秦墨这一招,连高士莲都没想到,这可比犯错要高级的多。

    直接釜底抽薪,以退为进,既打消了皇帝的疑心,又让新皇有足够的封赏空间。

    功劳什么的,屁都不是,真正的好处,秦墨早就搂完了。

    抱着功劳沾沾自喜的都是蠢货!

    想到这里,高士莲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秦墨见高士莲竖大拇指,就知道自己做的没错。

    李世隆起身,火的很,一脚就踹在了秦墨的屁股上,“滚滚滚,朕看到你就来气,不长进的东西!”

    秦墨跳了起来,捂着屁股,“那父皇,我就当您同意了,狗的猫宁,父皇!”

    说完,秦墨撒丫子跑开了。

    “陛下,消消气,奴婢觉得,驸马都尉也不是自污,他是真的懒!”高士莲不动声色的道:“有些人就是坐不住,跟屁股上抹了油似的,您想想,他可是在大朝会都能听睡着的主儿!”

    李世隆哼了一声,“所以朕说他不长进,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跟犟驴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他走到阳台上,看着海面,不由道:“算了,他不愿意入朝堂那就不入吧,反正照样都能办事,也省的朕天天督促他!”

    高士莲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件事,妥了!

    而另一边,公孙皇后把李玉漱,李玉澜两人叫了过来,李丽珍则站在中间,颇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意思。

    李丽珍绞着手,心里紧张的很。

    这些日子,她都不好意思直面李玉澜两人。

    “丽珍,你实话告诉母后,你是不是跟景云,那个了?”

    公孙皇后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李丽珍心提到了嗓子眼,脸更是通红。

    她脑袋都快垂到胸前了,眼角的余光,却还在偷瞄李玉澜二人。

    “我,我我”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皇后叹了口气,“那白布你准备了吧?那是要记起来的,要不然以后说不清楚。

    算时间,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要是不承认,若是有了,算谁的?”

    “母后,我,我备了!”李丽珍都快羞哭了。

    “六妹,你别紧张,母后叫你过来,也不是要责怪你。”李玉澜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道:“现在婚事已定,有些事情,得说清楚。

    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是没有正妻,平妻之分的。

    所以你嫁过来,千万不要提这件事!

    免得伤了大家的情义!“

    李丽珍那里敢提这事儿,连忙道:“三姐,我不在乎!”

    “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情,咱们都是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希望咱们可以和和美美的。”

    李玉漱也道:“六姐,憨子最不喜欢别人争宠,那会破坏家庭团结,你也千万别拉帮结派的,暗地里使性子!”

    “我,我不会的!”李丽珍连连摇头。

    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李玉漱拉住了她的手,“六姐,这不是立规矩,咱们三姐妹,把憨子照顾好,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内部不团结,让别人笑话!”

    公孙皇后也道:“在岭南办婚礼,的确委屈你了,不过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你可别怪母后,没有给你更好的选择!”

    李丽珍连忙跪在地上,“儿臣谢母后给儿臣自己选择的机会,儿臣心中除了感谢,便是感激,也不会让母后失望,必然跟三姐七妹好好学习为人妇,上孝公爹,中敬郎君,下友姐妹。”

    她很清楚,李世隆曾几次想将她许配给别人,是公孙皇后拦下了,否则她早就做了他人妇。

    哪有现在的快活。

    公孙皇后点点头,“这一次婚礼,你要跟清河一起办,你父皇的意思是,下嫁,而且,低调起见,就不重新给你立公主府了。”

    “儿臣明白!”

    李玉澜和李玉漱都是有公主府的,就连嫁出去的李传玉和李丽瑶都得到了新赠的公主府。

    就她没有。

    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

    可李丽珍不后悔。

    若不能嫁自己钟爱的人,就算给自己十座,百座公主府,她也不会高兴。

    李玉澜拍了拍她的手,小声道:“你别难过,咱们家最不缺这东西,郎君给咱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产业,这些产业的收入,别说一座公主府,就是十座百座都抵不上。”

    李丽珍对产业没概念,但李玉澜这么说,肯定不会骗她的。

    随后,公孙皇后又交代了李丽珍一些事,就让她们离开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十二月初八这天。

    让秦墨失望的是,勇猛他们的礼虽然到了,但是因为身兼要职,根本走不脱。

    但好在这天,天公作美,万里无云,风也轻柔。

    整个度假村,也是人声鼎沸。

    秦墨穿着红色的喜服,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度假村乱窜。

    谁看了他都敢打趣他两句,偏偏秦墨还不能生气,还要笑眯眯的散烟。

    其实做新郎也挺累的。

    秦墨发誓,等师姐回来了,他就锁紧腰带,再也不当新郎了。

    想到这里,他也有些发愁。

    大醋包师姐,难哄的不得了,要是她知道自己又多讨了一个老婆,一气之下,再也不露面了怎么办?

    而此时,比秦墨更发愁的是高要,看着镜子里脸上抹着白粉的自己,焦虑道:“今夜,该怎么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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