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苏密咬着牙,“你都知道了,问我作甚?”
“呵,可以啊,你还玩了一手计中计。”秦墨看了一眼苏毗茉婕,“难怪一路上你耽搁了这么久。
就是希望这边战局全面打开。
这样一来,可以吸引逻些方面的注意,又可以攻占泥婆罗。
等你们赶到的时候,这一路上的精兵必然就被抽掉走了,你是在等逻些抽掉精兵,对吧?”
阿史那苏密低头不语。
苏毗茉婕都愣住了,如果按秦墨所说,她演了这么久的戏,其实正中阿史那苏密下怀?
如果阿史那苏密拖延时间,恐怕会让她心生疑虑。
所以他一边对自己撂狠话,造成一种迫不及待的错觉,一边又纵容她拖延。
所谓佯攻,恐怕是总攻!
好一招驱虎吞狼,把她耍的团团转。
她气的脸通红,可秦墨却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旋即下令道:“快,半刻内解决晚餐,连夜行军,奔赴逻些。”
娘尚喜连忙道:“秦兄弟,天色渐晚,不妨歇一夜再走!”
“娘兄,事急从权,感谢招待!”秦墨拱拱手,“等平定战乱,秦某寻个时间来公布,好好与老哥把酒言欢!”
言罢,他拉着苏毗茉婕离开了殿内。
原本轻松的众人,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今晚无月,怕是会下雨啊,行军不安全!”苏毗茉婕道:“不如,歇一夜再走?”
“歇一夜?”秦墨摇摇头,神情凝重道:“此前就听说这些人勾连了天象国的人,当时我还觉得不太可能。
可现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雄象和勃律的主力正在攻击泥婆罗,天象国必然也在出兵。
也就是说,天象国的人,也加入了这一场战斗!”
苏毗茉婕道:“现在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你怎么知道?”
“打战这个东西是这样的,往大了说,就是疆域,人口。
往小了说,就是为了女人和金钱。
君王要千古之名,将军要功劳蒙荫子孙,没有哪一个国家,会嫌弃自己的国土小。
雄象,勃律,都是小国,南番不灭,他们必然会被覆灭。
一个北奴还不够,如果加上天象国,大乾才会更重视!
这一场战,就从小孩子之间的战斗,变成了大人之间的战斗。
南番就是夹在中间的战场,明白了吗?”
苏毗茉婕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南番的三面,北面是北奴,西面是勃律,雄象,外加天象国。
南面则是大乾。
三个大国死死的将南番包围。
现在大家都在争这一块地,谁都不舍得松口。
她不由的庆幸,还好站队大乾,否则肯定成炮灰了!
说起这泥婆罗最了解的人,应该是王神机了,那厮出使的时候,泥婆罗恰好内乱,然后就帮助平乱。
还弄了个神棍和尚回去。
王神机对泥婆罗的描述是这样的:周四千余里,在雪山中,国大都城周二十余里,山川连属。
宜谷嫁,多花果,出赤铜,薛牛,命命鸟,货用赤铜钱。
气序寒烈,风俗险波。
人性刚犷,信义轻薄,无学艺,有工巧。
行貌丑弊,邪正兼信。
说白了,泥婆罗就是一个相当原始的国度,当地人彪悍,行为举止都比较粗犷,信仰也是邪正兼有。
而且,这个泥婆罗,跟大乾建交的时间也不长。
至于天象国,目前还没有建交。
李新给的消息是,老国王去世之后,天象国的宰相阿罗那顺篡位,内战了好些年才平定。
也就是说,天象国现在当朝的是个篡位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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