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花样就是多,次次不重样。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秦墨开始了冷处理,他都在杀头边缘反复横跳了,可老六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他很对。

    心拔凉拔凉的。

    “陛下,奴婢来!”高士莲也学着秦墨的样子,将西瓜剖成两半,挖出一个个圆球,将剩余的酸梅汤倒了进去,“陛下,您尝尝!”

    李世隆端起西瓜喝了一口酸梅汤,又挖了一大勺西瓜,所有的疲惫和暑气都消散了,“呼,痛快!”

    见李世隆那满足的样子,其他四个人也纷纷自己动手。

    然后四个老男人齐齐发出畅快的呼声。

    夏天围着火堆烧烤,抱着冰镇西瓜,看着漫天繁星,什么烦恼都没了。

    秦墨又点燃了香薰,把蚊虫驱赶的远远地,拿着刷子,时不时的给烤全羊刷油。

    “景云,你说今年是不是打北奴的好时机?”李世隆问道。

    “我退休了,父皇,家国大事我也管不到!”秦墨摆烂道:“那些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我说你有劲没劲?就不能让景云好好休息休息吗?”李源都烦了,“孩子出门两年多,回来几天你就问东问西的,别说他了,朕都受不了。

    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李源都上火了,“中午蒸汽车的事情景云都没说完,你又啰嗦一大堆,你到底想他怎么做?”

    李世隆也不好意思了,“行行行,儿臣不问了!”

    “你以为景云为什么要过来陪我?还不是为了缓解压力?跟催命似的!”

    李源道:“虽说我现在不管朝廷的事情,但是当初景云就是说过,三年后才是征伐北奴最好的机会。

    而今北奴三分,如果迫不及待的攻打龙庭,你让新北奴和西北奴怎么想?

    西北奴和新北奴而今有了大乾做依仗,冬天不愁吃穿,可夹在中间的单于龙庭就难捱了。

    就算是拖,都能拖死他们。

    军臣和伊稚斜肯定会趁机攻击,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就行了?

    完整的北奴,我们都不怕,一个分裂的北奴,你还怕?”

    李源看待问题还是透彻。

    李世隆也是想到了这点,“那就过了今年,明年开春在酌情而打!”

    难怪秦墨不吭声,这小子可是说过,要助他成为天可汗的。

    眼看就要成功了,他不可能摆烂的。

    对,他现在这样,绝不是摆烂!

    其实现在朝廷上下反对的声音比较大,所以李世隆也是想听听秦墨的意见。

    “景云,你看,我们活也干了,是不是可以继续上午没说完的话题了?”李道远蹲在地上,浑身都冒着臭气,没办法,他这个人汗腺发达,一出汗就跟毒气弹似的。

    “你别站风口上,退后面去!”秦墨捏着鼻子,嫌弃的道。

    李道远后退了两步,“行了不?”

    秦墨这才满意,随即躺在躺椅上,摆烂的道:“其实未来修建铁路是必然的发展。

    格物致知的出现,是绝对会改变现有的国情的。

    大乾的疆域这么大,说句难听的,就大乾这么些人,很难管理过来。

    时间一久,是必然要出问题的。

    距离和路途就是最大的问题,朝廷一道政令,几个月后才到,那有什么意义?

    打个比方,如果现在倭州被他国攻击,京城收到消息,都是两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再调兵遣将,到了倭州,起码也是半年后的事了。

    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

    如果有一种工具,可以缩短这个距离,那就容易的多了。

    周炀帝开大运河虽然有游玩的成分,可也是为了南北交流,大大减轻了运送货物的成本,也可以更有利于朝廷控制南方。”

    “可是你说,未来蒸汽机车,能日行几千里,也太玄乎了吧!”李道远道。

    “古人发明弓箭是为了狩猎,他能想到后辈用来打仗吗?古人能想到后人发明的弩机,威力是他们发明弓箭的百倍吗?

    你们能想到雷霆炮能够轰击到千丈之外吗?

    我记得十六弄的蒸汽船不是已经小面积的试用了?有了蒸汽船,连划桨手和船帆都不用了,你敢信?”

    秦墨这一番质问,倒是让他们说不上话来了。

    “不修铁路,大马路不行吗?”李世隆没听多少,也不懂为什么那个蒸汽机车要在铁轨上行驶。

    “不行,那样速度不快,也不好控制。

    蒸汽机车都是上万斤的大家伙,速度太快,怎么刹车?

    被撞必死无疑的。

    在专门的铁轨上,安全也速度快,可以连通南北,甚至各个城市。

    如果从京城到岭南,只要两三天的时间,你还会觉得岭南很远吗?

    如果冯氏兄弟知道,三天后,朝廷大军就能打到高州,他们还敢随便造反吗?

    同理也是一样,如果一个月乃至更短的时间能到天象国,来往更加频繁,就能彻底把那边变成大乾的一部分。

    就算有军队反叛,他们也要考虑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对付朝廷大军!

    二十万里的铁轨路程,我还是往少了说。

    等南番归乾,打下北奴,四十万里铁路估计才够用。

    天象国那边还有很多的国家,西域深处也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想要完全修建好,是不可能的!”

    “那你快说办法啊!”余伯施道:“都给我急死了!”

    秦墨吃了几勺西瓜,又刷了油,才不紧不慢的道:“先修建主要城市的铁路,朝廷牵头,地方官府配合。

    钱不够,可以把本地的商人叫来投标,让商人出钱,买断十年乃至二十年的收费权!”

    “把商人叫进来,那朝廷赚什么?”杜敬明皱起眉头。

    “马路也好,铁路也好,都是基础建设,是战略性的建设,你靠着它赚钱,本来就不现实。

    但是,南北交流,人来货往,商业发达,农业发达,缴纳的税收是以前的数倍,这难道不是一种赚吗?”

    秦墨看火有些小,又往里面添了一些木柴,才懒洋洋的道:“而且,铁路建成之后,是要经常维护的,让他们维护,我们来验收。

    合同一到,他们赚了银子,我们赚了铁路,还赚了税收,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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