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李越都觉得,秦墨才是父皇的亲儿,自己就像是秦墨的赠品一样。
放眼整个大乾,恐怕也只有小十九和阿嗣才能够让父皇如此,现在又多了一个秦墨。
可见,在父皇心中,秦墨的地位。
“这小子倔的很,别看他每次都把朕气个半死,可每次总是不声不响的帮朕把事情办妥。
为朕解忧,不知道多少次了。
有些时候碰上一些朕都觉得棘手的问题,到了他这里,却是轻描淡写就完成了。
袁天罡说他是大乾的天命之人,一开始朕还不信,后面朕信了。
袁天罡说,大乾有几个大劫,抗的过去,大乾国祚绵延,扛不过去,大乾国祚二十载。
这些劫难,朕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朕心里是清楚的,每一劫都应的很准。
每一劫,都是这混小子站出来挡灾!”
李越一愣,父皇这是对他说?
他左右看了看了,太医署里,只有睡着的秦墨,在一旁不语的高士莲,太医已经退下,那唯一还站着的人,就只有他了。
“朕对他心里是感激的,也是真心实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婿,你跟他从小就玩在一块,是穿开裆裤的交情。
这一点是你的道运,很多人想要都没有的。
几年前,朕就说,景云会慢慢改变你。
景云做到了,你也做到了。
他没让朕失望,你也没让朕失望。
这点,很好!”
李世隆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高士莲,又给秦墨掖了掖褥子,“他们都说,红薯,土豆,是大乾的定国祥瑞。
可在朕眼里,都不是的。
这小子才是真正的定国祥瑞,是上天赐给朕,赐给大乾最好的礼物。
你别以为朕由着他,宠溺他,致他骄纵狂悖。
谁都可以这么想,唯独你不行!”
“儿臣没有,景云和儿臣是发小,是他成就了儿臣,儿臣岂能这么想他!”
“你别说话,听朕说完!”李世隆打断他,继续道:“你记住了,景云若是有异心,这天下早就换了姓了。
他骄纵也好,狂悖也好,那都是他不愿离朝廷太近。
你皇爷爷早就说了,他是闲云野鹤一般的性子,是朕一直摁着他,逼着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倘若日后有人攻讦他,群起而攻,你当如何
你是把他下大狱还是把他贬为庶人?”
李越苦笑连连,把憨子下大狱,贬为庶人?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这件事。
说句难听的,就算跟秦墨共天下,又如何?
以秦墨的能耐,他要是真想当皇帝,谁拦得住他?
他了解秦墨,就像秦墨了解他一样。
他们两兄弟,是绑在一起的,缺一不可。
“你且记住了,这孩子,日后会送走你皇爷爷,也会送走朕。
大乾一日不灭,皇李则一日不能动秦家。
若未来秦家作乱,你饶秦氏一次,这是咱们李家欠他们父子的。
你需牢牢记住。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秦家,会是咱们皇李最值得信任的左膀右臂。”
“是,儿臣定当谨记于心!”李越认真的道。
“今日之言,不得有第五人知道!”
“是!”
李世隆看着熟睡的秦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狗东西,睡得死沉,这样都吵不醒他!”
一直到晌午,秦墨才舒服的醒来,结果一醒来就看到李世隆守在一边,“父皇,你怎么在这里?”
“驸马都尉,你都睡了一个时辰了,陛下一直在这里守着您呢,还亲自给您擦汗!”高士莲提醒道。
“他对我有这么好?”秦墨眯着眼睛,“父皇,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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